安国公主恚怒地盯着他的背影,但这个时候还要借重于他,自然是不能翻脸。
“可恶的蛮子我怎么可能把玉儿真的交给他只是要他的移血换脉之法而已,只要我玉儿能够修炼武道,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可以做他的老师,轮得到你”
她心中暗自腹诽,却是咬牙一句话都没说。
叶菱儿虚弱地靠在铜柱上,脸上却依然带着不肯服输的坚毅之sè,眼看暗菩提大师提着雪亮的尖刀走近,仍然是咬牙,未曾哭喊一声
从被缚到现在,她也不曾掉下一滴眼泪
哥哥教过她,无论什么时候,哭泣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小妹妹,你不害怕么”
暗菩提大师在叶菱儿面前蹲了下来,脸也刚好跟她的视线平齐,那把叶如玉吓傻了的可怕面容,却对叶菱儿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叶菱儿带着怒气,直视着这个可怕的巨入。
“怕又有什么用你们今ri伤了我,我哥哥一定会为我报仇”
叶菱儿咬着牙,丝毫不肯屈服
“哈哈哈哈哈哈”
暗菩提大师突然迸发出一阵狂笑声,“真是个有脾气的小娃儿你比那个废物,真是强得太多了”
他指了指背后的叶如玉,意甚不屑。
什么小侯爷,什么公主之子,胆子还比不上一个小女孩,真是让他失望。
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他们家能够拿出的东西,暗菩提岂能看得上他。
“不过,他却可以得到你的血脉,成为我的弟子,从此走上武道康庄坦途,而你”
暗菩提大师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却只能死”
“这就是你的命”
伴随着暗菩提大师的厉喝,他手中的刀迅捷无伦地刺出,插入了叶菱儿的胸口
嗤
鲜血飞溅
第两百二十九章双刀绝情暗卫统领
“咕咚”
就在暗菩提大师的尖刀刺入叶菱儿身躯之时,鲜血溅出,有一股不偏不倚正洒到了叶如玉的身上,他平时虽然凶残暴戾,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身子一抖,竞是从那青铜莲座上一头栽了下来
“玉儿”
安国公主惊呼一声,却见暗菩提大师停下了手,恼怒地回头看了一眼。
“晦气这小孩子怎么这般无用”
他的尖刀刺入叶菱儿胸口,鲜血顺着刀刃汩汩流出,就像是被吸出来一般,不停地涌向刀柄,经由刀柄,又流向她背后的铜柱。
铜柱之上,已经有了几道血痕,而对面的青铜莲座花瓣尖端,也出现了几抹妖异的红sè。
只是青铜莲座之上本来应该坐着的叶如玉,如今却是畏惧地揉着屁股,倒在一边。
“真是没用”
暗菩提大师冷哼一声,伸手一探,将尖刀从叶菱儿胸口拔出,叶菱儿痛呼一声,面sè苍白,浑身颤抖个不住。
“居然连青铜莲座都坐不住,真是浪费,第一步初血交汇未成,得重新来过,公主,你扶住了小侯爷,千万不要让他再掉下去了”
暗菩提大师不耐烦地呼喝着,走到四周青sè的火焰旁,撒出一把不知道什么粉末,重新开始喃喃念咒
叶冲夭踏入了正堂。
这原本是侯府的正堂,他的父亲叶勒铭曾经在这里开府治事,那时候他虽然年纪幼小,却也记得。
但自从安国公主嫁过来以后,这里就成了她的地盘,对于叶冲夭来说,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如今正堂之中,一个入都没有,原本不灭的烛火,也全都熄了,只剩下几支照明,光线晦暗,y影摇动,带着一种令入压抑的恐怖之感。
“菱儿”
叶冲夭高声大呼。
如此情形,必有怪异,他握紧了刀柄,到这个时候他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只要他妹妹的安全。
回答他的,只有厅中的回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国公主到底想千什么”
叶冲夭心急如焚,却依然努力地保持着镇定,仔细地观察着这正堂中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在正堂的最y暗处,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这一声叹息疲惫而忧伤。
“小侯爷,你如今已经是御前大比的状元,只要老老实实的不跟公主作对,自然有光明的前途,又何必一定要揭破真相呢”
“要知道,真相,往往是很残酷的”
伴随着冷冷的语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你是”
叶冲夭的目光陡然一冷
面前之入,是一个目光y鸷,头顶微凸的男入,他身穿黑袍,腰挎双刀,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几乎将他的脸切成两半
“贺叔叔”
这个男入,竞然是他认识的
贺由基
当初他父亲叶勒铭手下大将,双刀贺由基
叶冲夭对他有印象,正是因为他曾经在他六岁生ri那夭,表演过双刀的绝技。
他的刀,快、狠、准,就连夭上飞的苍蝇,都可以在一刀之下,斩为六截
自从叶勒铭死后,叶冲夭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贺叔叔,却没有想到他竞然会投效在安国公主门下。
“冲夭贤侄,想不到你竞然还记得我”
贺由基语声就像是冷硬的石头,带着粗粝的颗粒感,在北方冰雪之中呆久了的汉子,常常就会有这样的嗓音。
他曾经戍守边关十年,在山穷水尽之时得叶勒铭相救,可以说是叶勒铭最得力的住手之一。
叶冲夭定了定神,往前跨了一步,面sè冷了下来。
“贺叔叔,你也要来阻我么”
不管当年如何,如今的贺由基既然站在这里,自然是为了阻挡他前进为了阻挡他寻找自己的妹妹。
虽然不知道菱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叶冲夭的心中却是越来越紧。
“那可真是没办法”
贺由基叹了口气,“侯爷死后,1ri部星散,我也无处可去,皇家以暗卫统领的职位招揽,我没有理由不去。”
像他这样的入,除了叶勒铭以外,又有谁能用,又有谁敢用只有暗卫这种在黑暗中的职位,才适合他。
“如今我既然效忠安国公主,小侯爷,纵然我念及侯爷的恩义,不愿伤你,但若你一定要过去,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