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46(2 / 2)

新格物致道 归卧故山 5948 字 2019-04-23

“孽徒,以身化魔,天地不容,我也无脸见同门,罢了,我今ri也以身殉道,无颜再见师兄弟,算了,一点灵光通知师门,你自求多福”说完,道人瞑目而坐,转眼间一团烈焰从身上燃起,一点灵光冲霄而去,身上烈焰也瞬间熄灭,好像一尊雕像坐在那里,一阵风吹来,化为飞灰而去。

血衣人冷冷望着这一切,转过身,望着地上躺着的娥儿,眼中露出柔情,轻轻替她将头发拢好,手一点梭枪,梭枪立刻化灰而去。

又替娥儿将衣服理好,开始用手扒地,渐渐一个大坑出现,并不是他不能用其他方法,很显然他不想,就这样花了几个小时,才将坑挖好。

然后,手一挥,不远处一棵大树被血光一绕,已轰然倒下,接着血光一阵旋转,大树已化为一块块木板,落在他面前,血光又动,不一会一具棺材已成型。

血衣人将娥儿抱起,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将她惊醒,放入棺材之中,放入坑中,盖上棺盖,然后,跪在坑边,迟迟没有填上土。

一直到东方破晓,才猛地将土一堆,所有土在一瞬间,都飞了起来,尘土落定,一座新坟出现,血衣人并没有立碑,而是在墓前喃喃地说:“娥儿,来生再见我让林家庄为你陪葬”

说完,眼中血光一闪,身体陡然模糊,化为一遍血雾,向那边村庄涌去,天空之中,却有数道光华也向林家村而去。

天刚亮,林家村却是一片混乱,村中的最有钱的庄主一家,却被人灭门了,据说是家中侍妾勾结外人所为,昨晚,村上不少男人去追赶凶手,却一夜没有归来,这些人家心中有些不祥之感。

天一亮,相互之间正在打听,相约去查看一番。

还未出发,一片血雾陡然出现,众人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已有人落入血雾之中,惨叫声传出,转眼就没有了声息。

一下子村民慌了,拚命向另一个方向逃去,如何跑得过血雾,眼见一个村庄就要遭受灭顶之灾,天空之中传来一声暴喝:“孽障,欺师灭祖,又在此滥杀无辜”

数道电光从空而落,七八名道人从空而落,各sè宝光电闪,转眼圈住了血雾,一派声势惊天动地,村民们一个个跪了下来,口称神仙,磕头不止。

在宝光电火中,那血衣人又一次现行,手指苍天大骂:“贼老天,你是非不分,瞎了眼”天公似乎听到声音,也怒了,天空之中响起闷雷。

那血衣白发人又散成血雾,血雾顿时狂暴无比,卷向众道人。是役,净明派殒落五人,血雾遁入村东那处大宅中的井中,净明派以井为中心,按九宫,每处埋下九斗朱砂,铸青铜八卦镜,镇于朱砂之上,一条条朱砂画成线条构成一座大阵,以正一伏邪九阳阵镇压,使血衣人再也不能出世。

转眼二十年过去,村子已破落,二十年前那场灾难让许多村民搬离此处,而林家却派了一户住在附近,看管此处,每隔十年,净明派也派人来看一番。

这ri,却从远方走来一个美丽的女子,直接向那处院子走去。

s

164世世心碎人不悔

见院门锁着,此女上前推了一下,从门缝中向内望了一会,那户看护此处的林家人一见,上前说:“姑娘,此院不祥,里面锁着一个恶魔。”

“我怎么没有看见,这么大的一个院子,究竟是什么回事”此女问到。

这户人家就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其实有些事情他也不清楚,他实际上是后搬来的,此女听了表情黯然,告别而去。

夜里,有人撬开了院门上的锁,第二天,当此户发现院门的锁被撬开,进门一查,昨天那位女子却坐在井边,脸上却带着微笑,已然离世。

此事很快就被报知净明派,当地官府也被惊动,净明派过来两名道士,官府的仵作也来了,道士一看,微微一感应,长叹了一口气,说:“冤孽好生安葬”

仵作检查后,没有任何伤痕,问道士是什么原因,道士只说了四个字:“心碎而死”

又过了二十年,又一名年轻的女子死在此处,与上次一样,当地流转一个传说,此处有恶鬼,二十年娶一个媳妇。

又过了二十年,这次当地人开始注意了,果然来了一位女子,净明派也派道士过来,这次却未入门,结果这名女子疯了,不久后,便落水而亡。

像魔咒一样,每隔二十年,总有一位年青女子到来,其中也有一位好一些,在道士劝说看护下。在村头盖了一间茅屋住下,始终陪伴这处院子周围,一生未嫁,六十来岁去世,她在此四十几年,打破了那个魔咒,她在人前也从未说过为什么这样。

她去世后二十年。又一位年轻女子死在此处,风云变幻,此处似乎有魔力。总有一位女子来此,要么死在井边,要么陪伴此处一生。当地人也早已忘记那场灾难,唯有净明派道士不时出现,当一位女子在井边去世,他们就画一些符线在井周边。

转眼间,三百多年过去了,华夏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新的政权建立,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此处宅院本来定时维修。却没有人敢住在里面,但新政权不相信这一套,房子落到了林碧微爷爷的那一辈手上,战乱之后,根本没有人再提起早已忘记传说。

说来也怪。华夏政治运动轰轰烈烈,魔咒好像也随之打破,再也没有什么年轻的女子来此,人们偶尔提到以前的旧事,都不自觉认为那仅仅是前辈们的传说,可能是编造的。再也没有什么道士来此,往事渐渐消逝在云烟之中。

柳致知静静立在那里足有半个小时,似乎经过了历史沧桑,虽说那些信息碎片有许多可能是自己的心灵将之补完,但柳致知却已看到事情的本质,也明白赖继学的所说。

睁开眼,柳致知深深叹了一口气,此事是非对错根本说不清,对宋琦说:“宋兄,我大体知道事情的缘由,这是一段跨越三百多年的情孽,我不知道谁对谁错,只知道这段情让我感觉太沉重”

宋琦知道柳致知应该明白了根由,问到:“具体是怎么回事”

苏婉青也很好奇,柳致知目光落到那口井上,又叹了一口气:“这话说来很长,林碧微可能是三百多年前一名叫娥儿女子转世,与井中所镇压之人情缘三百多年没有断绝,走,边走边谈。”

一行人向林碧微所住的房间走去,一边走,柳致知将自己所感应到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走得很慢,最后停在林碧微的房门前,并没有入内,阿梨听到声音也出来。

柳致知停下讲述,问阿梨:“林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