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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柳寄江 7506 字 2019-04-23

炙热的情欲在床第之间火速的蔓延开来,连同着彼此多日未曾亲近的隐忍,一起发作蒸腾上来,将刘盈的凤眸都烧的带了些微微的赤色,却隐忍住了,低下头去,亲吻身下亲爱女子雪白的肌肤,在肌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印记。

张嫣呻吟了一声,难耐的扭了扭自己的身体,细微的动作却引得刘盈的一阵呼吸急促,攻势亦更加凶猛起来。

心心相印的情人彼此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能引起一片燎原大火,烧的连皮带骨头都要销成灰烬。

张嫣迷迷蒙蒙间,听见刘盈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点细碎的笑意,“阿嫣,今儿的你,似乎特别的漂亮”

她睁开眼睛,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开口问道,“你不喜欢么”眸中泪水氤氲,如同暗夜里盛开的曼陀罗,美丽妖艳而宛转。

“喜欢。”刘盈如受蛊惑,声音低沉恍若叹息,“怎么会不喜欢”捧起她雪一样的臀,悍然侵入。

张嫣雪白的颈项微微向后一仰,发出一声甜蜜如醴的娇吟,刘盈的炙热还没有来得及侵入到底,她的花径之中已经一阵剧烈抽搐,喷薄出灼热的液体,身体濡湿如火,死死绞住了刘盈。抵死缠绵。

张嫣恍惚中耳边仿佛听到了刘盈欢喜的呼唤声,“阿嫣,阿嫣”她似乎听见,又似乎没有听见,只觉得整个人如同陷在云端中一样,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连指头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月落日升,天际的晨曦微光一点点的明亮起来,管升在帐外轻轻唤道,“已经是卯时了”

刘盈轻轻道,“知道了。”转身看着身边的阿嫣。

阿嫣沉睡在寝殿熹微的晨光下,面容恬淡,神情像是一个依恋的孩子。

便是这样的阿嫣,昨天夜里,在自己身下,爆发出惊人的美丽。

刘盈瞧着她,唇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微微的弧度,只觉得自己的心柔软的像是阳光下的一滩水,只需一动弹就会溢开来。

许是因为昨天夜里着实累着了,阿嫣睡的很沉,一双红唇泛着潋滟的光泽,闭合着的两只杏核眸子微微红肿,分外惹人怜爱,他不忍心吵醒了她,放轻了手脚,想要起身的时间,发现自己的半截衣袖被压在阿嫣身下。

刘盈没奈何的苦笑一下,索性将衣裳除下,放在阿嫣身边,自己从寝殿打起的帐幔中出来,轻声吩咐道,“伺候洗漱吧”

三一零:太子

东天的阳光斜斜的射在椒房殿的高啄的飞宇之上,张嫣从沉睡中缓缓醒过来,抱着怀中的锦衾蹭了几下,方睁开一双杏核眸。见了身边刘盈留下的中衣,面上茫然了片刻,方渐渐回过神来,嘴角便翘起高高的弧度。

“皇后娘娘,”扶摇在帘外问道,“可要奴婢进来服侍洗漱”

张嫣道,“进来吧。”

椒房寝殿的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靡丽气息,无不显示着昨夜帝后之间曾经有过一场十分激烈的燕好。这也让椒房殿的宫人俱都松了口气,陛下和张皇后这段日子的奇怪气氛俱都看在他们眼中,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如今看到皇后娘娘和陛下和好,方才将提起的心放下来,笼罩在椒房殿上空的乌云亦彻底散去

刘盈从椒房殿出来,唇角尚噙着欣悦的弧度。管升上前禀道,“大家,淮阳王昨夜赶到含光阁,拦住了要送袁美人上路的宫人。宫人不敢擅专,”

正在等候你的旨意。

刘盈轩眉一扬,道,“真是出息了。”

“淮阳王如今在昭阳殿么”

“是。”

刘盈便转了前去未央前殿的方向,折向内宫,“朕亲自过去看看。”玄黑金线盘龙绣的广袖在空中扬起一个高高的弧度。

昔日富丽堂皇的含光阁如今弥漫着彻底灰败的气息,骨瘦如柴的袁美人倚在床屏上,脖颈上有这一条深深的勒痕,面色灰败,捂着唇低低咳了几声。未央黄门捧着白绫托盘立在殿门外,淮阳王刘弘持剑立在阁内,神情疲惫,唯有眸子深处漫着一丝晦涩的火苗。

小黄门尖细的禀告声悠悠扬起,“陛下到。”

刘弘浑身一个激灵,持着宝剑的手紧了紧,将手中利剑抛在殿中一旁,在满殿参拜的宫人中朝着进殿的刘盈跪拜下去,“儿臣见过父皇。”

“父皇,”刘弘哀哀请求道,

“儿臣情知袁美人罪名不浅,但她终究是儿臣的母妃,生育儿臣,抚育儿臣,儿臣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尽,求父皇饶母妃一条性命,儿臣情愿接她出宫,永生永世不再入长安。”

刘盈面无表情,瞧着自己的这个长子,他一身玄色银蟒绣深衣,正跪在殿中,朝自己深深跪拜。若是袁萝犯的是旁的事情,自己只怕禁不住他这般虔诚的祈求,最后便真的饶了袁萝一条性命。只是,刘盈想起当日含光阁中袁萝最后恍若疯狂的言语,眸色冰冷下去。

袁氏已然陷入当日长安的迷梦,只觉得当日自己这个皇帝不在长安,其子刘弘为自己唯一男嗣,继承帝位理所当然,将阿嫣、桐子乃至于自己,都看做抢了刘弘皇位的敌人,一腔执念,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就算自己饶了她的性命,她也不会悔改,若是真的出了宫,日后再生出什么坏心,终究会危害到自己的阿嫣和桐子。自己也将悔之莫及

而他看着面前的刘弘,目光中有着一丝探究。

刘弘是自己的长子,生母有这般执念,那么,身为当初只差数步就能登上帝位的当事人,他对于此后的际遇,是否有过不满,对大汉帝位又有没有起过什么心思

刘盈转头自失一笑。

有又如何无又如何他虽然对刘弘远不如桐子期待疼爱,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他对于帝位和桐子有过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