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郭亮重重地点点头,“而且你的眼神似乎更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了,更深邃了。怎么一天不见,你就变帅了这么多”
“在你老人家面前,我哪敢称帅字啊。”洛南玩笑道。
“也是,”郭亮摸了摸下巴,“和我这不属于人间的美貌比起来,你就算帅上一百倍,在我面前也是渣渣。”
“行,我是渣渣,可以了吧,”洛南也不生气,对郭亮的自恋程度他早有体会,早就能接受了,“昨天那个妹子呢”
郭亮故作深沉地说:“我和她只有一晚的缘分。”
“明白。”洛南只想快点回房间做咨询记录,不想多理他。
刚推开自己的卧室门,郭亮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洛南停下脚步:“什么事”
郭亮慢悠悠地说:“昨天那个妹子是你们学校大三的学生,在你们上阳师范心理办当助理。”
“然后呢”
“然后她说,心理办有两个外聘的心理咨询师因为有事不干了,所以这个学期心理办的咨询师数量不够,排班排不过来。”
洛南一下子就感兴趣了。“我觉得我可以毛遂自荐一下。”虽然心理办给的咨询费肯定不会很高,但也是一个额外的收入来源。
“我也这么想。”
“那她有没有留下心理办的电话号码”
郭亮摇头:“没有。”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洛南回到房间,放下背包就马上给田静眉发了条微信:“我到家了。你还好吗”
等了许久田静眉还没回,洛南只好拿出咨询记录本,开始做今天的咨询记录。没写两个字,田静眉的回复到了:“挺好的。我刚在洗澡。”
洛南问:“刚刚有个朋友告诉我,说学校心理办现在缺咨询师,你有没有心理办的联系方式我想去试试。”
田静眉很快回复:“我有心理办副主任郝老师的电话。”后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谢谢如果应聘成功,我请你吃饭。”
“呵呵,加油。我看书了。”
洛南没再打扰她。郝老师名叫郝雯丽,大一的时候她给他们上过心理健康公开课,之后也碰到过几次,说过几句话,只是没什么深交。
他看看时间,才9点多一点,郝老师应该还没睡,便拨号过去。
对面接听后,一个柔和略带磁性的中年女人声音响起:“你好,哪位”
洛南忙说:“郝老师您好,我是上阳师范心理系毕业的,我叫洛南,以前听过您的课,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
“哦,洛南啊,你的名字很特别,我还记得,”郝雯丽的声音仍然温柔,“有什么事吗,怎么突然打电话来。”
洛南大胆开口:“郝老师,听说学校心理办现在缺心理咨询师。我毕业后在金色麦田实习了两年,有一定的经验,不知道能不能应聘一下。”
郝雯丽像青春少女一样格格地笑了起来:“不用应聘,只是外聘的兼职咨询师,待遇很一般。你要是有兴趣,明天带你的证过来一趟,办个手续就行了。”
洛南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太谢谢了,郝老师”
第15章 心理办
“没什么的。我跟你说一下待遇和工作安排,一般每周要值班一次,值班时间是下午和晚上,看你什么时间段有空。值一个班50块钱,如果有学生找你做咨询,一次也是50的酬金。每个学期的期末结算。你看你愿意做不”
50块钱也是钱,如果一个晚上有两、三个学生来做咨询,一个月自己就能拿四五百,何乐而不为
洛南读书的时候也在心理办当过助理,那时候咨询师一次咨询只有30块的酬金。
“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明天我什么时候过来”
“下午上班时间。”
“谢谢郝老师,再见。”
挂上电话后,洛南忍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在遇到系统以后,自己的运气突然变好了。先是意外地开始了自己人生第一个个体咨询,现在又基本确定能拿到上阳师范心理办的兼职心理咨询师岗位。
如果还能迎娶一个白富美那就真的走上人生巅峰了。
洛南没有继续发散思维,静下心来,开始做咨询记录。
一边回顾着白天的咨询过程,一边按照格式记下:梁佳怡的人口学资料,主诉,在咨询室的表现,等等。
在写到“鉴别诊断”的时候,洛南犹豫了。
是抑郁症吗从病程和痛苦程度来看,不像。
那是什么心理问题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严重程度如何
洛南心头一片茫然。
足足半个小时,他仍然未能下笔。最终烦躁地将笔一掷,上床睡觉。
结果心里有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洛南只好又爬起来,开了灯,拿出那本神级催眠术上册,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
“回光则天地阴阳之气无不凝,所谓精思者此也,纯气者此也,纯想者此也”
“寸田尺宅可治生,尺宅面也,面上寸田,非天心而何方寸中具有郁罗肖台之胜,玉京丹阙之奇,乃至虚至灵之神所住”
“天地视人如蜉蝣,大道视天地亦泡影。惟元神真性,则超元全而上之。其精气则随天地而败坏矣。然有元神在,即无极也”
“一灵真性,既落乾宫,便分魂魄。魂在天心,阳也,轻清之照也,此自太虚得来,与元始同形。魄阴也,沉浊之气也,附于有形之凡心。魂好生,魄望死。一切好色动气皆魄之所为,即识神也”
“凡念起时,不要仍旧几坐,当究此念在何处,从何起,从何灭,反复推究,了不可得。即见此念起处也,不要又讨过起处,觅心了不可得”
洛南完全不解其意,读来如读天书。但既然系统说了“书读百遍,其意自现”,那他就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
读完一遍,又从头开始,如是再三。
读到凌晨2点,他终于感到头脑昏沉,也不记得自己读了多少遍,迷迷糊糊地上床睡了。
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窈窕美好。一声呢喃,如泣如诉:“师兄”。
似有时光如流水般从眼前流淌而过,不变的是一卷道经,一条青藤,一盏铜灯。
洛南对这个频频出现的梦已经麻木。醒来后,他先去了咨询室一趟,吃完中饭便向周跃文请了个假,跑去上阳师范大学。
到了心理办,他直接走进挂着“副主任办公室”牌子的房间,一个戴着眼镜、姿态娴雅的中年妇女坐在电脑后面。
“郝老师”
郝雯丽一笑:“洛南吧,你变化挺大的,我差点没认出你。”
洛南心想,我们本来就没打过几次交道,你认不出我才是正常。以前我在这儿当助理时,你还没当心理办的副主任呢。他从单肩背包里拿出自己的二级心理咨询师资格证,恭恭敬敬地交给郝雯丽。
郝雯丽翻看了一眼,便拿着走到隔壁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