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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见过夫人。”司徒冰清蹲身行礼,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的羞怯,像是跟往日一样见府中来客一般。既不表现的亲热讨好未来的婆婆,也不面带怒意,对这门婚事不满,就这样清清静静的,一时间还真令人摸不透。

“好孩子,快起来吧。早些天就想来看看你,只是家里实在是忙脱不开身,听说你病了,如今可是好些了”容夫人拉着司徒冰清的手很是亲热地问道,说着又把桌上的锦盒往前推了推,“我知道司徒府什么好东西没有,不过这两只百年人参也是伯母的一点心意。只盼着你健健康康的,我也就安心了。”

“多谢伯母挂心,冰清前几日不过是小小的风寒,如今已是好了,倒是累的伯母亲自跑一趟,倒是冰清的不是了。”司徒道。

这话听着亲热,面上也带着笑容,可是瞅着人,总会觉得好像是隔了一层什么,看得到却偏偏够不到。

“瞧你说的,以后就是一家人,那里说这样见外的话。听到你生病的消息,我在家里也是坐卧不宁,好不容易得了闲,不来看看总是心里放不下,如今瞧着你神色这般好,我这一颗心也算是落地了。”容夫人说着叹息一声,拉着冰清在身边坐下,这才扭过头去看着司徒夫人说道:“咱们当父母的,这辈子哪里有什么别的心事,无非不过是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平安富贵到白头。”

这话说的真是可心,许是因为都是到容凉身子骨不好,听着容夫人这话就格外的让人心酸,就连司徒夫人原先板着的脸此时也变得柔和下来,侧头看着容夫人说道:“女儿都是来讨债的,咱们做父母的可不就是希望她们平安顺遂的。”

瞧着司徒夫人面上的神情缓和了些,容夫人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说实话这桩婚事她还是有些担心的,就算是合了八字,但是没有下定心里总归是不安。前几日听着司徒冰清病了,她心里很是恼恨,总觉得是司徒冰清不满意这桩婚事这才闹病,今儿个瞧着司徒冰清的神态,心里这才微微放了心。

说道理婚姻大事还是父母长辈说了算,再娇养的孩子也断然没有自己挑夫家的。她的大儿子出了身子弱一些,哪里比不得别人,要不是前几年她犯了糊涂,儿子们婚事上只顾着脸面,聘的一个个的门第都不低,再回过头来看,却发觉长子长媳不好找了。身份低了压服不住下面的妯娌,性子太软了撑不起门面,理不成家事,既要身份高的,还要品行好性子强的,挑来挑去就只有司徒家的女儿最好。

可是司徒家的女儿脸选秀都躲了过去,怎么就肯嫁给自己体弱的儿子为了这件事情他真是愁白了头,用尽手段劝说的容老爷跟司徒家靠近,让司徒征看在有利可图的份上,能狠心把女儿嫁过来。

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如今两家的婚事终于算是初步定下来了,这一口气才算是顺了下来,心头的大石也安稳落地了。说实话她倒是不害怕司徒冰清进了门拿大,摆贵女的气派,又不是当年郦氏香雪那般聪慧无双,贵气天成,举手投足见都能让人有压迫感。只要她稍施手段就能压服住她,妯娌不是一个,人多就不会齐心,拉一个打一个她是最顺手的。

越想越是得意,大儿子有了司徒家这个岳家,这一辈子算是稳当了,将来自己就是合了眼,也能安心走了。

想到这里看着司徒冰清的神情越发的柔和,顺着司徒夫人的话头就说道:“可不是,儿女真是这辈子来讨债的。”说这里微微一笑,看着司徒夫人道:“我办了个赏花宴,就在三日后,想着请夫人跟大小姐一起过去松散松散,也没有别人,都是咱们熟悉惯的。”

赏花宴

司徒冰清心里便有些不悦,既然已经定下婚约,她一个有婚约的女子哪里还好出门要真是这样就去了容家,背地里别人一定不知道怎么编排她不知礼数呢。容夫人瞧这不像是这样不知礼的人,可是偏偏说出了这样的话,当真是古怪之极。

司徒夫人虽然性子软弱些,可是那也只是针对这司徒征这个夫君而言,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一直稳坐当家夫人的座位。

抿了口茶,司徒夫人放下手中薄胎瓷斗彩莲纹盖碗,笑着说道:“本不该推辞,亲戚间来回走动也是应该,只是清丫头身体才大好,倒是不好带她去了,到那日我一定到就是了。”

司徒夫人已经算是很忍让了,女儿不能去,她亲自过去,算是给容家脸面了。若不是想着女儿最后还得进容家的大门,方才容夫人说这话,她就要拿着扫帚把她赶出去。哪有定了亲事的还往外跑的,这不是给人留话柄吗

司徒夫人面上微微带了不悦,倒也不明显,但是容夫人足够看出来了。她也不是痴缠的人,更不是不懂礼数的人,顺着台阶就下了,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告辞了。

司徒冰清自始至终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夫君,按照道理来讲,如果容凉真的进了司徒家,总得来跟她母亲见礼,才不算是失了礼数,一直到容夫人走都没见到人,这又算什么

看着母亲神色不好,很显然也是因为这事不开心,她便笑了笑,“母亲不用生气,想来他身体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司徒夫人看着女儿无奈的说道,“我倒不是生气他无礼,我只是想着未成亲就这般轻慢我这个未来岳母,将来你真嫁过去,也不知道这日子如何过”

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司徒冰清只得又安慰一番,司徒夫人这才神色好了一些。

“你这个婆婆”司徒夫人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面带愁容。

“我进了门只管守足礼数,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她还能将我如何”司徒冰清安慰母亲,面上带着笑意,可是心里也是皱成一团,今儿这事儿容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明知道这个邀请不合理,却还开了口,开了口母亲拒绝了也并未痴缠,真是令人想不透了。

、292:设计

夜晚跟秦渺正在逗着孩子玩,秦渺跟个孩子似的在大炕上笑的直打滚,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夜晚嘴角含着笑,可是门外跪在青石板上一脸苍白的安于世,此时身子佝偻的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旁坐在小石凳上的正是他的师傅李明德。

长秋宫上上下下的人,此时都垂头肃穆的站在一旁,李明德平常笑幂幂的面上,此时笼着一层寒冰,看着安于世的神情复杂而又沉默。

诺大的长秋宫,除了隔着窗子传来的笑声,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声息。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一旁的李明德看着安于世终于还是小声的叹息一声,“我说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