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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阿山常年在市井间厮混,对妇人们的一些小伎俩也知之甚深。依他看来,白氏不过是想骗郎君去那儿,根本就没有什么要命的大事。

“你、你耽误了娘子的大事,看郎君怎么惩治你”

阿山猜得不错,白氏确实只是想派人把崔大拉到她那儿去。今天早上她对着崔大一通马屁,只把崔大夸成了安邦定国的栋梁,崔大也来了兴致,直说自己做了官,也要给白氏换个体面的住处。白氏想趁热打铁,把崔大哄开心了,早日给她弄套房产。

白氏很明白,以她的出身和萧南的身份,短期内她不可能被崔家人接受。既然不能进崔家,那么她必须有属于自己的房产。

说实话,白氏到现在都觉得憋屈,堂堂崔家玉郎,京城有名的世家子,竟然穷得连套宅院都买不起。

直到现在,白氏还跟自己的姐姐住在一栋三进宅子里,而这套宅子还没有落到姐姐名下,是韦家的产业。

从最初的偶遇到现在,白氏也跟着崔大好几个月了,结果却还不如前头娘子指妓女风光,这让她怎能不心急。

“哼,这是郎君的意思,他岂会惩治我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侍奉白小娘子吧,郎君今儿是第一日当差,家里人还等着他,他肯定没空去平康坊。”

阿山看出了婆子的色厉内荏,鄙夷的笑了笑,一把将她推到胡同里,“快回去吧,别给郎君添麻烦。”

“哼,你、你等着,我定会把你的话告诉娘子”

婆子知道完不成任务了,也学着人家放完狠话,一扭身钻进了胡同。

打发了婆子,阿山赶紧回来接崔大。

伺候崔大上了马,又等着王家的下人扶着王子谦上马后,一行几人才策马朝崇仁坊赶去。

且说那婆子,没完成白氏交给的任务,担心白氏打骂,故意在外头转了好几圈,直到天色擦黑,她才怏怏的回到平康坊。

刚走进胡同,婆子就发现不对劲,这条往日都没有多少人走过的小路,今儿这么围了这么多人,而且人群那端还时不时的传来呼喝、叫骂以及啼哭的声音。

“这位小娘子,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般喧闹”

婆子靠近人群,找了个踮脚看热闹的小媳妇儿,压低声音问道。

“我也刚来,只听里头的人说,是前头有套宅院是某位贵人的外宅,不知怎的被家中大妇知道了,那大妇便带了一干家奴来找那外室算账”小媳妇儿看着年纪不大,但八卦之心颇胜,这会儿说起街坊的闲话也是滔滔不绝。

婆子心里愈发不安,忍着心慌,她打断小媳妇的话,急声问道:“那、那外室姓什么”不会这么巧,是她们家娘子吧

“恍惚听那大妇带来的奴婢喊了一声姓白的。”

小媳妇别看在外围站着,知道的信息还真不少。

婆子心里突突直跳,还、还真是她们家娘子

“哎哎,瞧见了吗,那贵女命人将那小郎君也捆起来了,说是要带回家好好收拾呢”

婆子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前面几个闲人已经开始鼓噪。

“啥郎君崔郎不是已经回家了吗难道是韦郎”

婆子心里一松,白氏两姐妹虽同居一处,但这婆子是崔大买给白雪的下人,严格算起来跟韦家以及大白氏无关。

寻来的不是自己主人家的大妇,婆子多少松了口气,用力挤开人群,朝事发点赶去。

“娘、娘子,我错了,你就绕过我这遭,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韦源被一群娘子军捆成了粽子,这会儿正狼狈的倒在地上,舔脸望着高居马背上的绯衣女子,哀声求道。

“回家回哪个家这儿不是你的家姓韦的,你整日里说去会友赛诗,弄了半天,竟是跑到这里会这个狐狸精。还赛诗我呸,你也配吟诗”贱到无下限的男人,吟出来的诗也是淫词浪曲。

安同郡主自从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外头养了个小狐狸精,她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连东宫都没去禀报,点起了家中的侍卫和奴婢,抄起鞭子便冲到了平康坊。

来到韦源的外宅前,命人踹开大门,三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冲进去,不消半刻钟就拎出了一男一女。

男的是她的夫君韦源,女的便是这个姓白的小狐狸精。

“娘子,郡主娘子,都是奴的错,求您不要怪郎君”

“啪”

用力挥起鞭子,安同郡主响亮的告诉了对方她的态度

s:嘿嘿,一更,补昨天滴

第048章闹剧二

同样的闹剧也在史家上演

“郎君,你说什么”

史少夫人程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她夫君史旸在女人问题上确实脑抽了点儿,时不时的犯点儿二,可也不是个被人攥在手心玩弄的傻瓜呀。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

史旸不但将那个贱婢穆氏带到她面前,还将那一大一小两个贱种也领了来,口口声声求她让孩子认祖归宗。认个屁祖,归个毛宗呀,难道史大郎忘了当初的誓言,难道这姓史的真当她程氏是好欺负的

单纯是这几个人来闹腾也就罢了,关上门,好歹也是家庭内部矛盾,可史旸的脑子是被水泡了还是被门板夹过了,竟然托了个外人当说客,为穆氏母子三人求情。

偏这个说客不是一般人,还是个勋贵,更是个嫡妻程氏不知该笑自己的夫君蠢呢,还是笑侯郡君的不知所谓。

这算个什么道理,侯郡君堂堂贺兰家的正室娘子,竟大喇喇的跑到她史家门前帮一个外室求情。

真是天大的笑话。

程氏都不知道该如何招呼这位侯郡君,她只能撇开侯郡君,转头朝自己的夫君发威:“郎君的话,妾身方才没有听清楚,还请郎君再说一遍。”

史旸无比心虚,根本不敢看程氏的眼睛,不是他怕老婆,实在是自己办的事儿太不占理。

当初,是他亲口向程氏保证,说穆氏所出子女绝不会入史家族谱。如今还没过几年。誓言犹在耳边,他又当面食言,饶是他为了真爱暂时抛了羞耻心,可这脸皮实在禁不住一阵阵的发烧。

“史郎。这事都怪奴,如果不是奴,您也不必这般卑躬屈膝的求娘子。呜呜,娘子,您要怪就怪奴吧,是奴违背了当初的誓言,是奴的错,求您千万不要怪郎君。”

穆氏直挺挺的跪在堂下,见史旸被程氏逼问得满脸通红。也顾不得身边的两个孩子,发疯似的冲着程氏叩头。

程氏看都不看穆氏一眼,只冷冷的盯着一旁要坐不坐要站不站的史旸:“郎君,妾身还有一大堆的事务要打理,郎君若是没有事儿。妾身就去忙了。”与其在这里看脑抽胡折腾,她还不如去厨房做两道好菜慰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