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世衡大怒,一双浑浊的眼睛,受了刺激一般,灼烧得赤红如血。一双手死死地卡着唐瑜的脖子,盯着在他跟前不停扭动的女人,一字一句恶如魔鬼。
“掐死你这个贱人掐死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你是个贱人”
骂着,反复的骂着,他的脑子里恍惚了一下。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女人在临死前说过的那句话来
她说:“权世衡,我要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再祸害别的女人。”
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
所以,她必须死
“贱人贱人”
权世衡急急地喘息着,重重地喘息着,憋足了劲儿地掐着唐瑜的脖子,看着两边红肿的脸,还有越来越紫的嘴唇,再癫狂又愉快地扫着她面颊上的泪水像蚯蚓一般爬下来,心里的某处得到了快慰。
她身上的疼痛,让他心里的恨得到了缓解。可是,他还不想放手,他要慢慢把地她拔光,把她捆起来,捆成最贱的姿势,跪在他的面前,为她的男人向自己恕罪
这么想着,他就这么做了
很快,满身又红又白的唐瑜就那么赤果果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阴恻恻地干笑着,权世衡觉得他还不够过瘾。
扬起手,他又结结实实地甩了她一个巴掌。
啊
在她的痛呼里,他得意地狂笑。
“贱人,你是老四的女人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不敢玩儿你我实话告诉你,明天哦,对应该是今天了,今天你要是还有命活着的话,就能听到一个大新闻你的男人,他为国捐躯了哈哈哈”
在火辣辣的耳光里,疼痛感,再次让唐瑜的神智清了一下。
为国捐躯
他要杀了权少皇
可他怎么杀得了那个男人
哈哈
她也想嘲笑,她也想讽刺,她也想告诉他,他根本就做不到。可是,她说不出来,只受在他的折磨里慢慢地煎熬。时间,太过缓慢,疼痛,太过钻心刺骨。如同水里火里般的熬着,她痛苦地咬着唇,在权世衡越来越变态的亵玩里,恨不得马上就死过去。
可惜,她也死不了。
身上,一滴滴水渍流过
不知道是汗,还是他泼在她身上的水,或者是她不禁流下的
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地板上,她的身体在痛苦地扭动着
让她去死吧
她真的想去死,不像再听见那个男人疯狂的笑声儿。
“哈哈哈真过瘾哈哈哈芷真,你看见了吗你不是说让我不能再祸害别的女人了吗你有没有看见,嗯我祸害的可是你儿子的女人,你儿子的女人啊哈哈哈芷真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输了不是你死了,我还好好的活着,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却成了你的最后一个男人哈哈哈哈你去死吧”
钻心的疼痛,从身上传来,唐瑜的头慢慢地垂了下去。
“嘭”
就在这权世衡发着癫狂,唐瑜晕厥过去的瞬间,一阵剧烈地破门声震撼了18号楼的这间套房。几乎就在刹那,原本紧闭的房门就被外面的人给直接洞开了。
唐瑜滴着冷汗,困难地睁开眼睛。
屋子里的灯光很刺眼,在一团神祇般笼罩的光晕里,男人的脸上带着野性的美,野豹一般的黑眸,明亮而冷酷。不冷不热的声音里,满是怨毒和幽沉。
“住嘴你不配提我妈的名字”
137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四爷
突如其来的变化,向权世衡惊了一下,笑声嘎然而止。
“老五你”
权少腾眸底闪过一丝恨意,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瞄了一下地上光着身子被折腾得不成样子的唐瑜,权世衡顿时有些懊恼。他没有想到权老五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有点儿摸不清楚他的路数。同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闯进来,到底又听见了几句,或者说究竟知道了一些什么。
迟疑一下,多年来塑造的长辈威望,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去辩白。
“老五,你听我说”
“闭嘴”权少腾打断了他,目光冰凉,唇角勾着邪气的笑意,“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老五,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权世衡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慢慢地退了开去,身体移向了床边儿上放着的金属拐杖。
唇角轻轻一勾,权少腾戏谑般一下挪了过去,挡在他的身前,看好戏似的盯着他苍老的脸上,一道道皱纹。
“二伯,你刚才不是说得挺好么继续说啊退什么退”
余光瞥了一眼离自己不过一米的金属拐杖,权世衡慢慢地镇定了下来,不再轻举妄动,打算先弄清楚了权老五的来意再说。
这个套房的安保设施是非常完善的,里昂也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这次更是计划周全,绝不会出现意外。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贸易代表身份,在京都这块儿土地上,国宾馆里还住着同来的国官员。不管是权老五还是权老四,都不敢随便动他。他要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这么一想,他心里踏实了。
咳
清了清嗓子,他收回了刚才那一秒钟的慌乱,在权少腾的面前,再次做起了慈祥的长辈来,语重心长地说:“老五,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我是你们的长非,他竟然还想来勾引我。你说说,我四哥怎么能要这样的女人哼我正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给你哥打电话”
“教训”
权少腾眉梢狠狠一跳,看了看地上卷得像只虾子的唐瑜,突然摸了一下耳钉,一双邪戾的眼睛,噙上了嘲笑的冷芒。
“二伯,你做长辈的,这么教训侄媳妇儿,好像不大对劲儿吧”
“这个”权世衡打了个哈哈,“二伯年龄大了,一时气极攻心,就没有顾得上那许多,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免不得你哥要误会。”
“误会”
低低复述了一遍,权少腾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抹粗噶的冷,那冷不像普通的冷,像冰,像霜,像可以穿透心肺的寒气,一点点从他的胸腔扩散,带着邪魅而又剧烈的恨意,一字一句地说。
“二伯,我小时候一直以为你是最疼爱我的,比四哥才我要好得多。因为二伯从来不逼我读书写字,更不会逼我学那些让人头痛的技能知识。后来,我才知道,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我在想,你心里希望的权老五,就是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吧最好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更不会知道原来你”
话到此处,他突地停了下来。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