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
她是一个没有心肺的主儿,这话说出来自己不觉得别扭,可占色却有些不自在了。岔开话去,又嘱咐了几句她应对的办法,很快便收了线儿,一脸笑意地回到了赏月台上,面对权四爷投过来的询问目光,将从艾伦那里听来的事情,又给他学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教她的那些。
“哈哈”
权四爷傲娇了,“你看我说得没错儿吧铁手果然开窍了”
占色白他一眼,“得瑟啥,侥幸而已”
呵呵轻笑着,权四爷搂了她的腰过去,将趴在望远镜前就不挪地儿的权十三给拨了开去,柔声儿说,“来,媳妇儿,看月亮。”
不得不说,嗅着花朵的馨香,听着舒缓的音乐,看着家人愉快的笑脸,再加上这么一台天文望远镜,赏月的温馨气氛就会与平常不同,增添了不少的诗情画意。
占色凑近望远镜,在权少皇的指导下,望向了夜空中那个千百年从来不变,有着许多传说,却也永远无法触摸的月球。一点一点,她看着月球上面的山岭起伏,依稀还见到有海洋状的东西,不由有些诧异。
“咦,月亮上不是没有水么怎么会有海呢”
男人摸着她的发顶,“那叫月海,月海不是海,它只是月球表面上的低洼平原。”
“哦,平原啊”惊异于眼睛里看到的场景,占色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着那环形的山,像一个个碗的凹型结构,感觉着大自然不可思议的魔力,突然之间胸襟就开阔了不少,甚至突然萌动出一种奇怪的迷茫感。
相较于宇宙之大,日月星辰之广,一个人的恩怨情仇,实在太过渺小,太不值得一提了。
人生短暂,何必拘泥于一时一物呢
“占小幺。”男人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抚在了她的后背上。
“嗯。”她轻声答了,声音有点哑。
“美吗”
“很美。很神奇,很不可思议。想想我们这些人,仅仅只是这个宇宙里的沧海一粟,我们却可以拥有那么多,这样的感觉,很不一样”
“嗯怎么不一样”
“激荡,悲壮,开阔呃,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紧紧握住她的手,男人缓缓低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嗯”突地扭过头来,占色瞅了他一眼,满脸带笑,“别说,还真有点儿这个味道。”
两个人在望远镜边上窃窃私语,坐在旁边正吃东西的小十三望了望半天不吭声儿的权少腾,小声儿说:“五叔,你赶紧也给我找一个五婶儿吧。这样你就不用跟我一样,要孤家寡人的过节了。”
唇角怪异地抽搐一下,权少腾轻笑着拍在他的脑袋上。
“臭小子,你才多大点,就寡家孤人了”
小十三努了努嘴,让他看望远镜那边儿,然后靠坐在权少腾的身上,像个大人似的摇头,“五叔,你没有看见么那两个人已经完全忘记了我俩的存在了。”
低笑着摸了摸耳钉,权少腾扬起嘴角,一双野性的眸子定在了小十三脸上。
“你这是吃醋了”
小十三撑着小脑袋,看着月亮,冲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长大了就好了。”
权少腾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紧抿着唇憋住笑。
“为什么”
“我要长大了,我就把我额娘娶了,看我父皇急得跳脚,急死他”
哈哈一笑,权少腾摸了摸他的脑袋,见旁边两个男女还在讨论月亮的问题,摇了摇头,拎了小十三起来坐在自个儿肩膀上,顺手又抓起椅背上放着的军装搭在臂弯儿里,偏头朝他笑。
“走吧,臭小子,咱俩玩去,不跟他们俩好了。”
“好”小十三小声儿嘀咕。
当然,权五公子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从他今天回来开始,虽然他家四哥和嫂子两个人都笑逐颜开的样子。可那点儿小小的别扭,又怎么能够瞒得过他呢
一个大男人,做电灯泡是可耻的。
有这闲功夫,他还不如把小家伙儿拎走,给他俩创造机会好了。
出了花园儿,权少腾顺便把准备一会儿去收拾的人都遣走了,还吩咐他们各自散去,不要再打打扰。
今儿的月亮这么圆,花园的月光这么好,四哥不要辜负了他的美意才好
146米大晚上的做什么
“他俩怎么走了”
等神思从月亮上再回到地球上,占色这才发现,权五公子带着她的儿子像一只拎小鸡仔儿似的扛在肩膀上,已经大步离去了。微扬了一下眉头,她偏头,诧异地看着权少皇问。
“早就该走了啊”男人慵懒地回答,眸底带笑。
抿了一下嘴唇,占色身体倚在望远镜上,颇为无奈地瞄他。
“一个是你亲弟,一个是你亲儿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这么人嫌狗不爱的了再说,老五他难得回来一趟,望远镜还是他的呢,咱这样儿,他不得误会吗”
“呵,傻样儿”权四爷凑近圈住她,一双黑亮的眼睛里,仿佛染上了月华的神采,声音也陡然低了几度,“占小幺,是不是怀孕的女人,智商都会变低”
“谁智商低了”占色撩她,不服气。
“你呗”
男人说笑间,曲指狠狠叩在了她的额头上。
额头吃痛,占色嘶了一声儿,皱眉抚着痛处,斜眼儿横着他。
“你干嘛”
“敲醒你个冒帽儿”男人回答得理所当然。
冷哼一下,占色撇着嘴,“敲就敲,干嘛这么用力明显打击报复”
本来只是她嗔怨的一句话,可权四爷这会儿听了,却像是得了什么趣味儿,脸上的笑容更腻歪了几分。一只手斜斜插过来箍紧了她的腰肢儿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再低下头,盯了她几秒,一个火热的吻就啄在了她的鼻尖儿上。
“宝贝儿,你不是最喜欢我用力的时候”
嗡
在他如蜻蜓点水似的吻里,月光下的占色,脸蛋儿粉腻得仿佛染了一层醉人的胭脂,火辣辣地发着烫,“三天不耍流氓,你就浑身发痒能正经点儿说话不”
“爷啥时候不正经了”男人低笑,灼热的气息在她身上流连。
左右也推不开他,占色只得笑着偏开头去。
“你也不怕你儿子看见。”
她偏头,男人也偏头。左左右右不停寻着她的小嘴。
“放心,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