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气是无色的气体,有烂干草和烂水果味,它蒸发,极易达到伤害浓度,其毒性为氯气的8倍,人员在每米4至5克的光气的空气中暴露1分钟就足以致死,光气主要以气状通过呼吸道而引起中毒。吸入光气后明显地感到xon闷、咽干、咳嗽、头晕、恶心,经过2至8小时后,便会出现严重咳嗽、呼吸困难、头痛、皮肤青紫,并咳出淡红色泡沫状痰液,中毒严重时会窒息死亡。”
“光气是窒息性毒剂的典型代表,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主要的致死性毒剂,整个大战期间死于毒剂的人数中有百分之八十是因为光气中毒而死。由于光气中毒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容易使人思想麻痹,因此经常是许多人开始都不知道自己中毒,当天照样还能执行任务,照样吃得下饭睡得着觉,但第二天却突然死去”
讲到这里,陶治国似乎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猛地伏在了讲台上,双手掩面,象个孩一样的失声痛哭起来。
台下的学生们和组织课堂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显得有些惊愕,而那位女军官象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步来到了讲台前,扶住他摇摇欲倒的身,不住的轻声安慰着他,将他带下了讲台。
而就在这时,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学生们纷纷起身,离开了教室。当学生们经过走廊的时候,发现陶治国和那位女军官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陶治国将脸埋在双手中,还在那里哭泣着。男女学生们不时的向他们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那位女军官只是温柔的注视着他,对学生们的目光浑然不觉。
过了好久,陶治国停止了哭泣,他抬起头,掏出手帕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坐在身边的女军官。
“让你见笑了,楠楠。”陶治国对那位女军官他的妻陆军上尉程楠说道。
“这有什么了。”程楠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我也是从欧洲回来的,那场战争,有太多令人难以忘却的地方。好多姐妹在去军人陵园祭扫的时候,都会哭得死去活来。”
“是啊所以我讲这样的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陶治国o了o鼻,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程楠温柔地抚o着他的手,当她柔软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手腕上的一道疤痕时,不由得微微一颤。
“这是毒气non的”程楠问道,“是光气吗”
“不是,是芥气。”陶治国答道。
“芥气”程楠有些奇怪的问道,“就是被人称为毒气之王的那种毒气吗”
“对,你知道,随着毒剂的不断出现并在战场上的大量使用,各式各样的防毒面具也逐渐产生和得以完善,防毒面具已足以防护通过呼吸道中毒的毒剂,这使得化学武器的战场使用效果大大降低,这个时候德国人悄悄地研制了一种全的毒剂,作用方式由呼吸道转向了皮肤,这就是芥气。”陶治国点了点头,说道。
“芥气学名为二氯二乙硫醚,纯品为无色油状液体,有大蒜或芥末味,在一般温度下不易分解、挥发,难溶于水,易溶于汽油、酒禁等有机溶剂。它具有很强的渗透能力,皮肤接触芥气液滴或气雾会引起红肿、起泡,以至溃烂。”
“这么厉害啊。”程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德国使用芥气炮弹仅仅三个星期,其杀伤率就和往年所有毒剂炮弹所造成的杀伤率一般多。英法军队伤亡惨重,还是在伊普雷,我记得那是1918年6月14日,夏天的一个温和的夜晚。大概在10点左右,突然间德军阵地上响起的隆隆炮声打破了宁静的夜空,大批77毫米和105毫米的炮弹尖啸着飞向我们部队的阵地。英国人一听炮响就匆忙躲进了掩体,还在那抱怨为这么美好的夜晚遭到破坏而惋惜,嘴里不断地唠叨:这些该死的德国佬,太不懂得乱漫了”
听到陶治国说的风趣,程楠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但是丈夫的讲述很便结束了她轻松愉的笑声。
“但是当时无论是英国人、法国人还是我们,还不知道,毒魔已悄悄向我们伸出了罪恶之手,因为这次德军发色的可不是普通炮弹,也不是士兵们所熟悉的那些毒气弹,它是芥气毒剂弹。当它炸开时的烟雾只对眼、喉有轻微的刺激作用,初并没有其它特别的反应。当时一些士兵甚至不愿戴上那使人难受的防毒面具,擦掉那些粘糊糊的油状液体后,大多数很回去睡觉了。当时我们并没在意。我们哪里晓得,那时毒液已潜入他们的身体,几天以后将会出现让人恶心和痛苦的反应。”
“第二天凌晨,很多士兵由于眼睛疼痛难忍而醒来,使劲ro着眼,好像里面有砂砾在磨一样,然后又不断地呕吐。到天黑时,眼睛疼了,他们不得不服用吗啡以暂时止痛。第三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整支部队象得了瘟疫似的,其惨状难以形容,叫人看了不寒而栗。很多人已不能动,一些中毒较轻的伤员也象盲人一样,都走不了路,在撤出时只好由护理人员领上救护车。他们的脸上充血、浮肿,尤其是那些被抬上来的重伤员,很多人脸的下部、脖上出现了小水泡。少数伤员的大ti、背部和臀部甚至阴囊处也都长出令人疼痛的小水泡。这是由于他们坐在了受到芥气污染的地上,毒物渗进皮肤引起的。英军的一位化学战顾问想收集一些芥气炮弹的碎片进行分析,他试图带走打进他手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