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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听了父亲的回答,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象虚脱般的要倒下,两位军官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为什么不坐船”
坐在火车包厢里的曦雪看着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的杨朔铭,轻声问道。
“为什么要坐船”杨朔铭反问道。
“我觉得,坐船更安全吧。”曦雪说道。
“现在在他张雨亭的地盘上,他的蓝色专列更安全。”杨朔铭想起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那次火车爆炸事件,不由得笑了起来,但他的目光仍望着窗外。
“你经不起再来一次的。”曦雪说着,目光也转向了窗外。
“我知道。”杨朔铭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这么处理,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有多么宽宏大度,而是出于别的考虑。他张雨亭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当中的利害,不会象他那个不成器的花花公子儿子那样做傻事。”
“哦。”听了他的解释,曦雪没有再问下去。
“这一次的事情,能这样结束,对我们大家,都是好事。”杨朔铭看着她,有些抱歉地说道,“只是,你以后不能再当影守了。”
“没关系。”曦雪低吟了一声,心事重重的垂下了头。
这时,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特工走了进来。
“总长,事情处理完了,您来看看吧。”
杨朔铭点头起身,曦雪也跟着站了起来,杨朔铭按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跟来。
“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杨朔铭说道,“我去去就来。”
“好。”曦雪顺从地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杨朔铭和特工一起来到了一节车厢里,另外几位特工守在这里,看到杨朔铭进来,大家都退到了他的身后。
杨朔铭看到已经死了的刘德升躺在了地毯上,面目狰狞,双眼暴瞪,脸上的肌肉极度扭曲,显然是在经过了极大的痛苦之后才死去的。
和他难看的死状不同,不远处的沙发上,倒着相拥在一起的母子四人,她们倒在那里,神态安祥,仿佛睡着了一样。
“她和孩子们走得从容吗”杨朔铭问道,声音不知怎么变得有些嘶哑。
“是的,总长。”一位特工回答道。
“尸体火化后,把他们合葬在一起吧。”杨朔铭又看了一眼那位已经死去的母亲,和她身边已经停止呼吸仿佛睡着了的孩子们,叹息了一声,“一家人,最后总算能在一起了。”
“是。”为首的一位特工回答道。
杨朔铭回到了自己的车厢,曦雪看到他回来后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起身迎了上来。
“怎么了”曦雪问道。
“没什么。”杨朔铭拉着她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战争就要开始了,我不能让再这些事情干扰我了。”杨朔铭说道,“我需要一个了结,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还算不错。”
“战争什么战争”听了杨朔铭的话,曦雪有些不解的问道。
“全世界的战争。”杨朔铭说道。
苏联,莫斯科。
“好吧我这就签字,要我签什么我就签什么我承认自己曾企图杀死全体政治局委员,还想把希特勒扶上克里姆林宫的宝座。但我必须在我的供诉中补充一点,一个小小的细节,即除了你们强加于我的同伙之外,我还有一个同党,这个人姓莫尔恰诺夫是的,一点不错,就是莫尔恰诺夫”
在一间法庭上,犯人歇斯底里地狂喊起来。
“听着,既然您认为必须要有人为党的利益会牺牲,那就让我们两人一块去牺牲,去死吧”
听到他的话,另外一个的人的脸色顿时变成了一张白纸。他的狼狈样子使那位犯人非常满足。
“您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犯人继续说道。“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向叶若夫提出这一条件,他一定很乐意接受。要知道,对于叶若夫来讲,当问题涉及党的利益之时,一个莫尔恰诺夫的生命算得了什么为了让象我拉狄克这样的人物答应出庭,他会一声不响地再添上顺带整治莫尔恰诺夫的指示”
“我是他在执行托洛茨基的指令的同时,还在一次宴会上向某个德国外交官证实,反对斯大林同志的地下联盟确实授权托洛茨基去同德国政府谈判,并确实打算把托洛茨基所答应的那片国土割让给德国。”
“我还告诉你,一个日本外交官曾在一次正式拜访索柯里尼柯夫时,询问我们这位可敬的外交部副人民委员,托洛茨基向德国提出的建议是否可靠,而索柯里尼柯夫则向这位日本外交官证实说,托洛茨基确实被授予过进行这一谈判的权力。”
“我们的国家在斯大林同志的英明领导下所取得的辉煌成就,给了我很大的影响,使我认识到自己在托洛茨基的怂恿下犯了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