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她茫然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一门一窗。除了她躺的床以外,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和一把凳。墙角立着一个三条腿的木架。上面层层的摆放十数个竹萝筐。萝筐里满是各种各样的干透的草药,杨静怡粗粗的了一下,其中不乏一些珍贵品种。
门边上的一个炉上,坐着一个锅,正咕咕的冒着热气,使满屋的草药味中还透着丝丝米粥的香气。
在靠里的一面墙壁上赫然挂着一张巨大的狼皮,占了大半个墙壁。
狼皮,记忆一下涌了出来。山洞光环森林巨狼
这是在哪里
杨静怡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下地后她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包扎着绷带,散发着阵阵的草药味。
她活动了几下,痛感已经弱了很多,但身体却仍然很虚弱。有些头重脚轻。
扶着门框杨静怡向外张望,她猛然发现,这房竟然是悬空建在半山腰的
一条大河在这里转了一个弯。两岸是高达数百米的崖壁,两岸的崖壁上零零散散的修建了百十幢木屋。每一幢的木屋外面都有一个的木制平台,一条条的木栈道将这些木屋连接一起,并与山顶相连。
崖顶长满高大的树木,枝条伸展,遮天蔽日,在峡谷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穹顶。如果从天空上,绝不会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两岸间的交通则由一条索桥负责。此刻。正有一个的人影提着一个大大的篮,摇晃着走来,云雾从桥下飘过,惊险异常。
杨静怡揪着心,眼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离近了才清,那人穿着粗布长裙,竟然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手脚纤细,身材苗条,年纪应该不会太大。由于她低着头,注意力全在脚下的路上。不清模样。
走上平台,那女人明显轻了一口气,猛一抬头,却见杨静怡站在门口,顿时吓了一跳。
杨静怡也吓了一跳。不是她的动作。而是她的脸。
只见她十七八岁的样,娥眉杏目。俏鼻樱唇,金发垂肩,一切都十分完美,但在她的左脸上自太阳穴向下,直嘴角边,一道大大的伤疤横贯其上,如一只肥大的蜈蚣趴在那里,显得不出的狰狞恐怖。
两人呆立半晌,还是那姑娘先开口用生硬的汉语道:“你你终于醒了”
声音充满了惊喜,轻脆悦耳,只是嘴角一动,那蜈蚣一般的伤疤上下乱颤,如活了一般,更是令人不敢正视。
杨静怡暗叹了一口气:天妒佳人啊可惜了
可是杨静怡有些疑惑:“终于我躺了很久吗”
那姑娘笑着道:“也不算久,半天而已。”
“半天”杨静怡大吃一惊。
“是啊,怎么时间短了”姑娘开着玩笑。
这个女孩起来虽然丑,但却是一个极端乐观的性格,只是那张脸唉真的好可惜啊。
见杨静怡极不自然的表情,咯咯咯的娇笑道:“怎么了被我吓着了”
杨静怡有点窘迫:“没”
引来姑娘的一串笑声。
这姑娘倒十分得开,杨静怡苦笑着想。
那姑娘走杨静怡面前道:“别挡路。”
杨静怡连忙让开了门,两人走进屋。
放下手里的篮,姑娘冲杨静怡伸手右手:“介绍一下,我叫娜佳。”
杨静怡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是要与自己握手,连忙伸手,手凉凉的很柔软,心里有些发颤,一时没回过味来。
“喂你还没介绍自己呢”娜佳不满的叫道。
“我哦我叫杨静怡。”杨静怡回答道。
“完了”
“什么完了”
“我你这么介绍自己的”娜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简直是应付差事嘛好歹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这么对我”
“你救的我”
“是瓦列里叔叔在林里把你拣回来的,不过是我把你救活的。”
“拣回来”杨静怡低头了自己的身体,想来当时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这话倒也十分正确。
“好吧,那我该怎么”
“比如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这里等等。”
“嗯”杨静怡犹豫了一下。她所在的部队保密级别相当高。任务的性质也不适合广而告之,脑一转,她想出一个主意。
“我是战地记者,在林里迷路了。”
“为什么迷路了”
“为什么迷路了是迷路了啊。”
“战地记者是什么”
杨静怡有些哭笑不得,赶忙解释道:“是采访别人的人。”姑娘还是一脸的迷惑,又加了一句:“处拍照片,做新闻。”
“哦不明白。”姑娘摇了摇头。
杨静怡狂汗,这姑娘该不是从来没出过山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尝试着问道:“你们这里没有无线电广播报纸报纸总该有吧”
杨静怡低着头掰着手指头正的起劲,没注意那边娜佳已完全没了声音。
突然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哼”
她顺声音望去。却发现娜佳的脸上已是阴云密布。她冷冷的道:“你是特务”
“特务”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个词杨静怡一愣,但眼前的情况已经不由得她细想。
姑娘的态度突变,杨静怡一下警觉起来,果然。娜佳冷笑一声,右手一翻,手上多了一把巧的匕首。
杨静怡没等她把手端平,身猛的一斜,左手一把抓住娜佳的脉门,食指微微用力,右手顺势将一把匕首卸了下来。
突然失去了刀,娜佳猛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着自己的手,又抬头了杨静怡。一时不知道什么好。
杨静怡打量着匕首,匕首很精致,握柄很,精细的磨出几道指窝,明显是照着姑娘手型做的。刃口比柄长一些,双面开锋,打磨的铮亮。
杨静怡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娜佳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惊恐的向后退缩着。
与女人相比,杨静怡更善于和敌人打交道。而娜佳刚好完成了从一个女人一个敌人之间的转变。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