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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 银刀驸马 5198 字 2019-04-24

诺维奇的女儿。他常常充满柔情想起她,默念着献给她的温存话语。他曾写过几封求爱的信,寄往斯大林格勒,诉说对她的一片痴情,谈一些他在前线的生活但是,糟糕的是,瓦西里没有卡特琳娜的照片,他只能凭想象,使她的倩影在他的记忆中闪现。不过,有时象透过浮着一层雾气的玻璃一样,若隐若现,看不清晰。他尽力会问想她那可爱的面庞,她的笑容,她那细眯着的眼睛。他还记得那眼睛忽蓝忽灰,呈现出一种不可言喻的神秘感。总而言之,这个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美丽姑娘,仍留在他的记忆和心扉之中,他热恋着她,但她却难以亲近,总显得那么遥远,又是那样出奇的迷人。

瓦西里朱加什维利的思绪被耳机内突然出现的寂静所打断。他不知道,远在莫斯科防空区指挥部的茹拉夫廖夫将军正揿动按钮,发出通报,各勤务主任的控制台上,红色信号灯顿时闪亮,通信线路上的通话一律停止。于是,听到了茹拉夫廖夫坚定而又故作平静的声音:“各部队进入一级战备”

瓦西里打了个寒噤。他想象着,莫斯科市内和四周的广大空间,防空部队已进入战斗状态:飞机发动机罩摘下,伪装树枝拿掉一想到这里,他立刻就象公鸡一样向机械师喊了一声:“去掉伪装”高射炮炮管高高扬起,探照灯卸去外套,转向敌机轰隆声越来越大的方向,阻拦气球放入高空

接着,耳机里又传来方才那个人下达的命令:“克里莫夫同志,由基诺夫派出两个双机编队到七号空域。”

瓦西里猜想,这是向某航空兵指挥员下达命令。又听到新的指令:“萨尔布诺夫同志,迎接歼击机在第七照射区作战。”这回是向探照灯勤务主任下达命令。

有一分钟,耳机里再次响起了有高有低的嘈杂人声,但马上又出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静默,好象人间的生命嘎然停上了声息,不,迅即恢复了生机,响起了茹拉夫廖夫将军级铿锵有力地下达紧急命令的声音:“克里莫夫同志,命令斯捷潘诺夫斯基从科宾卡起飞两个大队,到奇诺戈尔斯克至哥利基诺一线探照灯照射区迎击敌人”

第六百八十二章 无奈的空中撞击

就在这时,一颗红色信号弹象闪电一般从树林边上升空。这信号弹仿佛在星空下减慢了速度,平缓地弯成了一个弧形,接着放出了耀眼的血红色光芒,又变成一个闪光的火球,缓缓向地面落下。

红色信号弹,这是以康斯坦丁尼古拉耶维奇季坚科夫上校为首的友邻航空兵团第一批九机编队起飞的信号。

季坚科夫有点名气,他是经验丰富的一级飞行员和精明能干的大队长。他身材魁梧,动作刚劲有力,容光焕发,他的火红的青春,活力和热情好客的性格,特别招人喜爱。瓦西里朱加什维利对上校有几分羡慕,心想,他应当学他那豪爽的风度和办事的于练。甚至戴头盔也学季坚科夫的样儿,稍微向后脑推一推。

正当发动机加温的时候,朱加什维利在这极其漫长的、起飞前的一分钟,心里总觉得遗憾,他也想飞那种速度更快、装备机关炮的“雅克1”式歼击机。但在伏尔加河那边的兵工厂,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瓦西里心头的不悦没有维持多久,“毛驴子”就“毛驴子”吧,这个象猪猡一样的大嘴巴家伙,只有一挺机枪,但它好驾驶,灵巧。难怪大家都管它叫“雏鹰”哩奇卡洛夫当初驾驶的就是这种飞机。

还有一件不称心的事:就是和自己熟悉的航空团分手了。当飞行员们领到新飞机的时候,同时也接到一份命令和航线图,要飞往莫斯科近郊,到科宾卡机场降落,编入莫斯科防空区航空兵第6军所属的一个团里于是,瓦西里朱加什维利上校由一名前线飞行员成为一名“后方飞行员”了。不过,保卫首都,这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捞得上的光荣岗位。

朱加什维利由于胡思乱想,忘了从头盔上拔掉插头,当绿色信号弹升起。开始把飞机滑向起飞线的时候,他头上的头盔就象被人往下揪似的。这分散了他几秒钟的注意力,使他恼火的是。本来“雅克1”式飞机大队就是全团殿后的大队,结果他成了该大队的“伊16”中队的最后一名起飞者。

不过,这不要紧。夜空象是吞噬了飞行大队。只有留神细看,才会看到前面有一股由发动机喷口喷出的闪动的蓝色火苗。

瓦西里突然觉得心慌。他无法根据地标判定方位,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夜航啊起飞后,应立即对准奇诺戈尔斯克的航向,这几乎是朝正北飞行。一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就盯着仪表盘上罗盘的小球,使飞机沿着所需要的方向飞行。

还有一件事使他不安,这架歼击机,除去昨天由工厂起飞,中途为了加油两次降落以外,对他来说还几乎是陌生的。瓦西里坐在这个新飞机座舱里,如同穿上了一件尚未上身,令人别扭的外衣。他觉得驾驶杆不很顺手。发动机的声音也不怎么协调。在轰隆声中听不到一点他所习惯的音响。

朱加什维利上校在西伯利亚西部坠毁的那架“毛驴子”,那发动机就象他的有血有肉的挚友,他熟悉它的脾气秉性,它的习惯爱好。瓦西里倾听着发动机的韵律节奏,就象看透了它的五脏六腑,那些灵巧的金属元件和仪表相依为命。彼此鼓励,他好象看到了它孜孜不倦地工作的意义。它是一个有生命的机体。它的一切看来都是那样出奇的单纯、合理,整个飞机好象和他。瓦西里,他这血肉之躯溶为一体,驾驶杆和脚踏板仿佛是他手脚的延长。

当白天飞行的时候,他心如明镜,一切都清清楚楚,四周天地辽阔,一望无垠而现在,他仿佛陷入了茫茫的昏暗之中,如果没有星光闪烁的话,简直就分辨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下面是无底的深渊,一看到周围这静止的世界,简直令人胆战心惊。只有当飞机朝北飞去的时候,瓦西里才看到了探照灯照射的光柱。有的光柱象发疯一般从这边射向那边,要么就划圈,有的光柱在小心翼翼地触摸天空,似乎想要给那漆黑无底的天空增添一点温暖,还有的光柱一动不动,宛如顶天立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