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一个表妹的事,姑妈托到我身上,我爸就这一个妹妹,非得让我过去一趟”。
“哦,这样啊,你什么时候过来”
听到不是胡雨生自己的事,张泽涛松了口气,并没有问他表妹到底是什么事,以张泽涛此时此刻的势力,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对他来说都没有问题。
“过两天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咱们聚聚,自从毕业咱们已经三年没见了吧”。
“是啊,是挺长时间没见了,过来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想起大学时的生活,张泽涛不由得一阵唏嘘。
“放心,到时候一定通知你”。
张泽涛又和胡雨生闲聊了几分钟后,嘱咐了一些事情后就挂断了电话。
“您好,请问您找谁”
张泽涛突然看到秘书间外一名穿着有些发白的中山装,神情忐忑的中年男子,正有些畏惧的向着市长办公室挪动。看到这种情况,张泽涛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出声询问。
“您好,同志,我、我找冯市长”。
中年男子语气有些紧张,布满风尘的黝黑脸上也出现了尴尬的神情。
“找冯市长,不知道您是”
看着眼前紧张、有些贫苦的中年男子,张泽涛心中并没有轻视,语气平静的问道。
“哦,我是抗山镇的镇长朱茵东,同志您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朱茵东紧忙说道,并没有对张泽涛的问话,有什么反感,每年他都会来市政斧,张泽涛的态度对他来说,是这十年来感觉最好的一次。
听到是抗山镇,张泽涛多看了几眼朱茵东,接过那很多划痕,明显很旧的工作证,张泽涛仔细的对照了工作证上的照片,确认无误后,张泽涛双手将工作证交还给朱茵东。
“朱镇长,您好,不知道您和冯市长有预约吗“
身为冯俊的秘书,张泽涛并没有今天冯市长要会见朱茵东的议程。
“这个,这个,能不能麻烦小同志您给通报一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见市长“。
“这样啊,朱镇长您进来坐会吧,市长正在会见客人,现在不方便见您“。
朱茵东的话,让张泽涛眉头轻微蹙了一下,不过看到朱茵东的神态,还有那抗山镇三个字,张泽涛犹豫了一下,对朱镇长说道。
“小同志,我在这站着就好,没事的,不累“。
看到张泽涛并没有向往年那些人直接开口撵自己,朱茵东脸上露出喜色,不过看到自己身上的尘土,在看着张泽涛秘书间内干净的沙发,朱茵东紧忙说道。
“那怎么行,朱镇长,来者就是客,您进来坐会,没关系“。
朱茵东拘谨的样子,很难相信他会是一镇之长,不过知道抗山镇的张泽涛,内心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因为他知道抗山镇是什么样子。
“我,我“。
看着朱茵东还是犹犹豫豫的,张泽涛笑了一下,不顾朱茵东反对将他拉到了秘书间内的沙发上。
“朱镇长,请喝茶,不要着急,市长这个客人估计得一会才能出来呢“。
“哦,谢谢,谢谢小同志“。
局促的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的朱茵东看到张泽涛端过来的茶水,紧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恭声的说道。
“呵呵,朱镇长,我姓张,叫张泽涛,您叫我小张就行,我是红桥镇的”。
递过朱茵东茶水后,张泽涛順势坐到了朱茵东的对面,微笑的说道。
“你是红桥镇的”
朱茵东脸上露出惊异,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能亲近市长的年轻人竟然是自己的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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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你是红桥镇哪个村的”
知道张泽涛是自己的老乡后,朱茵东紧张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在张泽涛的再三要求下也改掉了敬语。
“朱镇长,我是红桥镇张家堡的”。
“哦,张家堡,那可是咱们县出第一个京华大学高材生的地方,了不得啊”。
听到朱茵东说起这话,张泽涛一愣,脸上露出了略显尴尬的笑容。这让一直与张泽涛说话的朱茵东一愣,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确定的说道。
“小张,那个京华大学的高材生,不会就是你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的就是我了”。
张泽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七年了,还被人记着,更让他感到好笑的是,这件事竟然在他面前被人说了出来。
听到张泽涛的话,朱茵东也楞了,不过吃惊过后,朱茵东内心则是充满了喜悦。
“既然小张是张家堡的大才子,那我这次来办的事,能不能成呢“
“朱镇长,有什么事,你就说话,只要是不违反纪律的,我尽可能的帮你办”。
看到朱茵东欲言又止的摸样,张泽涛想了想,说道。
“这,这”。
朱茵东犹犹豫豫的不好开口,不过想到全镇十几万的老弱病残,朱茵东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小张,你是红桥镇的,应该听说过我们抗山镇吧”
张泽涛点了点头,小的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抗山镇,记得他小时候,每次不听话的时候,他的父亲就会吓唬他说。
“儿子,如果你再不听话,明天我就把你扔到抗山镇去”。
这句话不是说抗山镇有什么可怕的怪物,而是抗山镇特别穷,穷的一家人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顿饱饭。
“我们抗山镇穷啊,眼看就到种地的时候了,可家家户户现在连一粒种子都没有”。
“朱镇长,那你没找县里想想办法吗”
听到朱茵东的话,张泽涛深深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