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余老太太高兴地说道。抱着魏启红两人是抱头痛哭,“启红啊这会咱娘俩儿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余老和余长龙两人看着抱头痛哭的最亲的两人,嘴角着抽抽,却也没法子,这几年实在是太压抑了,发泄一下也好
“咱先回病房好不”安再江出声说道,家属的心情可以理解,虽然是晚上,多是医生、护士,但这里人来人往的。始终不好看。
“对对,回病房。”余老说道。
余长雅愤恨地眼神一闪而逝,抬起头来已是笑容明媚。一脸替他们高兴地样子。
回到病房后,余老为彼此介绍了一番,余老太太的感谢自是不必说。
“原来你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余家姑姑惊奇地看着方默南像是看怪物一样。
“小妹怎么说话呢”余老板着一张脸,呵斥道。
“大哥,我就是好奇嘛”余家姑姑嘟着嘴。一副小女儿的撒娇态。
看的方默南他们是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敢问余家姑姑年龄几何啊太惊悚了。
“方医生,别跟她一般见识”余老说道。
对于他们的家务事,方默南也没兴趣打听,从贺军尧背着药箱里,拿出纸和笔,开了方子。递给余家人,“这药一天三剂,先吃上七天。”然后又从药箱里抱出了粗瓷的陶罐。黑扑扑的,余家姑姑和余长雅一脸的嫌恶,扭过脸去,心里嘀咕,什么东西。怪恶心人的。
“这个药膏,涂满他的双腿。一日一次。”方默南接着道,“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好”魏启红接过药膏,放在床头柜上,余家老太太和她一起进卫生间用消毒液洗净双手,然后走了出来。
“妈,你不用动手,我来吧”魏启红的胳膊轻轻挡了一下道。
“妈,你别伤口不好看。”余长龙说道,他怕他妈受不了刺激。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儿子,有什么好怕的。”余老太太心情颇好,也有心思调侃道,“放心当妈的不会嫌弃你的,别害羞。”
“呵呵”说的众人齐齐笑了起来。
魏启红打开陶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余家姑姑和余长雅当场干呕了起来,捂着鼻子道,“这玩意儿也能治病。”
“长雅领着你姑姑出去。”余老阴沉着脸发话道。
余长雅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味道,扯着她的姑姑一起走了出去。
“我去煎药”安再江在众目睽睽之下遁逃了,不过这借口合情合理,出了病房门,他大大的喘了口气,学中医的果然非常人难比啊
余家老太太和魏启红可不觉的这味道难闻,这治病救命的良药,在她们眼里就是琼浆玉液,珍贵万分。
婆媳二人挖出一坨放在手里揉匀了才涂抹到余长龙的腿上,黑坨坨的药膏,摸在腿上,恶臭的气味,好像清减了许多,仔细嗅嗅,反而有若有似无的香气。
“啊”余长龙惊叫了起来。
吓得给他抹药的婆媳两人停下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我们没有用力啊”
“啊儿子,这腿是不是有知觉了。”余老太太激动地问道,这亲耳所听和亲眼所见,感受自然不同。
“嗯妈,有些疼。”何止是疼啊简直是万蚁钻心,怕老太太担心他没敢说,只是轻描淡写道。
“启红,赶紧抹。”余老太太看着儿媳妇儿说道。
“嗯”两人加快了速度。
“这药力,渗入筋脉所以才会有此感觉。”方默南给了一个无奈地笑容,“这痛犹如分筋错骨,没有止痛药只能这么忍着。”
“我明白。”余长龙紧咬着下唇,瓮声瓮气地说道,嘴唇上透出丝丝的血丝,还有紧攥的拳头指节发白,透露出此刻的他有多痛。
余长龙看着家人关切地样子,“爸、妈、启红,我忍得住。”
方默南从卫生间拿出一方白色毛巾,折叠了两下。放在他唇边,“咬着”
余长龙痛的五官扭曲,撇过头道,“不需要”闷声说道。
“咬着,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方默南的话不言而喻。
余长龙一张嘴咬住了毛巾,随着他的双腿涂满药膏,这时候脸面他妈的啥也不是细碎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听得在场的人,尤其是他的家人,也是一脸的痛苦。焦急地搓着手,看着方默南道,“方医生。不能想想办法。”
“不能”方默南断然拒绝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不会这么没用吧”方默南挑挑眉,故意挑衅道。
“不会”余长龙忍着剧痛,咬牙抵抗着这疼痛的折磨,疼的瞪大眼睛。说话是断断续续、气喘吁吁,彷佛多说两句就会断气似的。
“是条汉子,不愧是军人出身。”方默南拍着他的肩膀钦佩地说道。
“老余”余老太太抓着丈夫的手痛苦地说道。
“我送你出去”余老心里何尝不难受,看着儿子受苦,当爹的何尝不痛,“方医生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
方默南无奈地耸耸肩。“他双腿的筋脉全部受损,瘀滞,只有这一种修复的方法。”
“咱们出去吧”余老拉着老伴儿向外走。
“不我要留在这里陪儿子。”余老太太坚决地不肯离开。坐下来拿着另外一条毛巾,给余长龙不停的擦冒出来的冷汗。
魏启红则坐在床的另一边在他耳边不停地嘀咕,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
余长龙不停地挣扎扭动、抽搐,透过纱布团传出来的哀号,他的双眸痛苦的大睁。从眼里可以清晰明白的看见不堪忍受的痛楚。
两位老人和魏启红紧咬下唇直到流血了尚不自觉,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承受着椎心刺骨的痛苦。清清楚楚的听见他的哀号和痛苦喘息。
却是干瞪眼而无法排解,怎能不痛。
一阵哀嚎余长龙身躯一僵,昏厥过去。
“怎么了。”余老太太焦急地问道。
“晕过去了,这样最好就不疼了。”余老声音沙哑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安再江推门进来,“药煎好了。”
正好余长龙又被疼痛给折腾醒了,“醒了,正好喝药。”
几个男人合力把药让余长龙喝下,他才感觉稍微好些。
忍着剧痛,余长龙道,“爸、妈,这么晚了你们回去吧尤其爸还公事繁忙这里有医生护士呢”
“我不走,要走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