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你个倒霉孩子,哦什么哦,师父面前耍什么酷”
修摸了摸脑袋,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说:
“我更喜欢在这儿练,安静。再说你来和我练不就可以了”
方宁叔看他这副呆样就有种动手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傻徒弟,不管自己动手打多少次也不会开窍,万一自己一失手把他给打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他还是没忍住,上手朝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
“你真是个傻子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师父我这么厉害啊你跟我这种段位的打习惯了,万一跟别人打也用对付我的招数,你就傻眼了再说了,见识见识别人的招数,对你也没坏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你不能光耽误在我一个人身上,知道没,傻子”
修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随手摸摸头,觉得方宁叔说得也有道理,就不咸不淡地继续“哦”了一声,结果换来了方宁叔一阵气急败坏的拳打脚踢。
几天后,在方宁叔的带领下,修见到了方宁叔的父亲,也就是地下黑拳俱乐部的经理。
那是个胖而白的四十来岁男人,叫方虎,两颗白大白大的虎牙是他脸上唯一的特色。
方老板笑意满满地问了修一些基本情况,问法相当有技巧,很容易让人心情放松,觉得这人很好相处,但修对一个人的态度基本是相同的,就是不笑,不动,不主动说话。
更让他不想多讲的原因是,方老板实在给不了人太好的观感,他整个人就像粒剥了红衣的大花生,从里到外都泛着股油汪汪的感觉,笑容也腻得慌,让看着他的修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只说了自己叫武乐修,年龄是11岁,家里什么人也没了,其他的完全闭口不谈。
方老板看从他嘴里撬不出来其他什么东西,也从方宁叔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修的事情,对这个孩子也算是知根知底,就问了他关于黑市拳的两个问题。
而在听到修的回答后,方老板当即拍板留下了他。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打黑拳
修的回答是:我想打。
第二个问题:你打过黑拳吗
修的回答是:没有。一年多前我来过,被打出去了,我这次又来了,但你的人没把我打出去。你的人我可以打,黑拳我也可以打。
方老板给修安排了住的地方,是一个经过改装的地下室,五六个人住一间,每个人有被子,还有床,生活条件和他之前的生活相比,已经算是天堂级别的了。
可修并不是很满意,进到屋里转了一圈,皱着眉头问方老板:
“我的水泥袋子往哪儿放还有棍子,铁条挂在哪儿”
方老板弄清楚修是什么意思后,哈哈地大笑起来,他也不多说些什么,带着修到了训练室,那些先进的发光的机械晃得修眼晕。
看到修那漠然的脸上闪出的一点儿惊讶,方老板又拍了拍他的肩,说:
“小子,我养了一批你这样的人,听我儿子方宁说,你看起来最有用,记得回报我,别死得太早。”
修轻轻往旁边迈了一步,把方老板的手从他的肩上拿下来,冷声道:
“死不死,得看我想不想。”
因为这三年来非人的练习,尽管有着自己刻意的压制,他已经开始不可避免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暴戾自傲之气。
方老板望着他冷酷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后哈哈地笑着,转身离开了。
修见到了跟自己一样同属于方老板手底下的一批人,大概有5、6个人,他们的年龄都在15到20岁之间,自己是最小的,而且他们之中最小的都已经练了四五年的拳。
但修在他们中间并没有被轻视,相反,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敬,因为修得到了老板的认可,身手自然不会差。不仅如此,拳手受到赏识时年龄越小,越显出这人的潜力之大,再加上修本身隐隐透出的几分令人生畏的残忍气质,几个人对他算是客客气气,经过几次交手后,见识到修的厉害后,他们更是对修生出了几分忌惮。
但修那个闷葫芦性格注定是交不到朋友的,那些人在碰了几次壁后,彻底放弃了和他交流的想法。
修有着自己的世界,做着自己的事,与外界的主动沟通几乎为零。
此时的修已经可以每餐吃饱肚子,没了后顾之忧,他就一心等待自己第一次上台。他急切地想证明点儿什么。这种急迫让他更为疯狂地练习。
这份疯狂,更让暗暗观察着他的方老板和方宁叔满意。
大约大半年后的夜晚,他和同队的人一起被老板身边的秘书叫了出来,也没说带他们去哪里,只让他们跟着走,但修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秘书打开了地下室走廊尽头总是关着的那扇门,门后面是绵长的延伸向下的楼梯,楼梯每隔五六米就悬着一个昏黄的小灯泡,整个的气氛显得神秘又诡异。
秘书提醒了他们一句脚下留心,就带头领着他们顺着楼梯往下走。
一路无话,修数着脚下的台阶,大约在走下第76阶后,秘书打开又一扇紧闭着的门,门那边,就是修从未见过的疯狂世界
第十六节 终结比赛
这是个大约300平米的、类似室内健身房的封闭房间,房间四面摆了一百来张椅子。一个大约四五十平米、比地面高一米左右的正方形台子被椅子围在正中央,几张巨大的ed显示屏竖在一边,上面轮流滚动着交战双方的外号,赔率,胜率。
在一个入口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进人,进到场子里的人找好位子坐下,三三两两地开始聊天,他们的装束都相当高级,抽的也是高级香烟或雪茄,中间还有十来个女人,场中播放着几乎能让人血管爆裂的重金属音乐,听得人不由自主地情绪亢奋起来。
看场上的人坐得差不多满了,几个打扮成猫女的性感女人开始在台上跳大腿舞,以此热场,看得台下的男人们纷纷叫好,满场开始弥漫一种异样的躁动情绪,空气也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迷幻色彩。
修看到,方老板也坐在台前,白胖的脸上满是虚假的笑,发现修的视线后,他转头冲修笑了一下,满脸的油腻让修有些反胃。
修喀拉喀拉地掰动着手指关节,回到了密封的楼梯道里,深深呼吸着有些腐朽发霉的空气。这种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感觉让他烦躁异常。
外面又喧哗了一阵,比赛正式开始。
同队的人出去了一个,修还沉浸在自己的焦躁中难以自拔,他狰狞的表情把同队的人都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