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刚开始,他的确相信了这个女孩会是自己的妹妹的转世,可是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他不再会沉浸在小时候的谎言里不可自拔,而是选择了去相信那个谎言,不揭穿、不拆穿,并渐渐地以此为乐从声嘶力竭地大哭,到小猫一般的抽泣,郭品骥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替她顺着背,让她不会哭得背过气去,在失声嚎啕的时候,声音在整个别墅中回荡着,也有不少仆人保姆看到了听到了,可是他们统统选择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没人会关心她,因为她是一个冒牌货,只是这个正牌郭家少爷捡回来的一个玩物而已渐渐哭累了,也渐渐地意识到了那个事实。
对于郭品骥来说,自己的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物。他笃定,自己绝不会离开他。
最终止住了哭声,也做出了让郭品骥满意的回答:
“哥哥,我不哭了你带我出去玩吧”
故事讲到这里,卓格格的瞳孔早就放大了,盯着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可思议。
卓格格从没见过神学院的老大郭品骥,可她和相熟得很,她的名字,还是帮她取的,她知道的哥哥,就是学院的老大。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那个郭品骥,而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竟也是如此复杂。
在和她的相处过程中,卓格格从没察觉到她内心居然潜藏着这样的一段复杂纠结的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问:
“思谕姐,你没事吧”优哉游哉地吸了一口烟,面色如常,说:
“我会有什么事哭都哭过了,我能怎么样总不能去死吧。后来呢,我就去完成自己的心愿了,考上了一个模特学院,上了一段时间学后,他把我送到了米兰,让我在那里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想上课就上课,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几乎等同于度假。他呢,闲着没事干,又跑回美国读书去了。后来,我觉得在米兰玩儿没意思,就也跟去了美国。”
卓格格抿了抿嘴唇,斟酌了一下用辞。问:
“那在美国,你有没有遇到嗯”很清楚卓格格想问什么,她吐出一口带有薄荷香气的烟雾,说:
“我母亲早就死了。而且我们家没什么别的亲戚,就算我想去投靠谁也没用。这件事,我刚到美国,我哥他就告诉我了。自从我父亲的死讯传到她耳朵里,她的病情就加重了,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可以说。我母亲的死,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造成的。”
在说完这句话时,卓格格注意到的眼中产生了些许的伤感。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她又抬起手抽了一口烟。用吐出的烟雾掩盖了她微微发红的双眼后,继续道:
“既然我没有可去的地方了,我就只能安安心心地跟着他干了。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要找女朋友。我就找我最漂亮的朋友介绍给他;他心血来潮要交几个朋友,我不会约束他;他要改造他那个朋友简白,我也全力支持他;他要玩一场西洋棋游戏,让我给他作伪证,没问题;他要组建神学院。我就趁着满世界走秀的时候去给他搜罗可用的人才”
说了很长一串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自嘲,说道:
“我要做的,就是牢牢地抓住他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啊。他真的做到了,他让我离不开他,心甘情愿地听他驱使。我想,他之所以能征服那么多女人,一方面因为他自身有魅力,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能抓住人心底里最强烈的渴望吧”
卓格格却听得云里雾里,打断了的感叹:
“等等,思谕姐,什么改造什么简白简白不是13号计划者简遇安的叔叔吗他和安”
后面的卓格格没能问出口,因为已经开始点头了:
“没错,简白和我哥,是朋友。要不是我哥,他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自从他混淆了我的记忆后,他就有这样一个计划了,要尝试着改变人的记忆,给一个人的头脑中灌输进全新的观念。简白就是一个极好的原始的模具,因为他患有情感淡漠症,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可供我哥哥实验的器皿。当初,我哥找到简白的时候,如获至宝,跟我提起来的时候,他说过,一定要把他改造成功。为了把那个实验做成功,他通过某个渠道,和一个心理学的研究生搭上了线,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专业的知识,那位研究生,也从简白身上获得了不少素材。”
说到这儿似笑非笑地看向卓格格,说:
“说起来,这个心理学研究生,你很有可能认识呢”
研究生心理学
说实话一提起这个人的时候,卓格格就产生了一股怪怪的预感。
心理学这个名词叫她直接联想到了木梨子,进而联想起了木梨子那位导师。
他似乎叫黎朗
看到卓格格一脸似有所悟的表情微笑着,把交叠着的修长的双腿上下交换了一下,说:
“没错,就是那个黎朗。你说说看,世界就是这么小,他居然收了和神学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木梨子做学生,你说,是不是巧合”
见卓格格不吱声也不管她,把手里的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说:
“我哥和黎朗,还做过一件极其没有人性的事情。想听吗”
卓格格点了点头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支烟,把过滤嘴在烟盒顶上敲了两下,先开口发问道:
“你知道北望村这个地方吗”
第二十二节 变态的恶趣味
北望村,一个曾经因为感染了疫病而成为死村的村落,又死而复生,里面被填塞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都是十几年前,作为心理学研究生的黎朗,从各个地方搜罗回来的珍贵“样本”。
准确地说,北望村里的新住民,都是黎朗找来的精神病患者。
作为医师,黎朗不仅没有任何治疗这些病患的打算,反而把他们交给了郭品骥,和他一起,研究起如何把别人的记忆植入另一个人脑中的课题来。
黎朗从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