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你来做什么”
不请自来的郭品骥笑眯眯地望着面色有些不虞的方老板,道:
“请用敬语。”
“什么”
郭品骥的手一抖,袖子里一把精巧的勃朗宁显露出来,正对上方老板的脑门,枪口处镶嵌着的一圈漂亮的滚花。此刻看起来也无比阴森。
方老板并不害怕,咧嘴一笑,沉声道:
“请问,郭先生光临敝地有何贵干带着武器做什么如果郭先生想和我做什么交易,直说便是。”
郭品骥笑道:
“果然有眼色,但方老板,这份眼力碰上钱就不管用了啊。”
方老板泰然自若,绕到门旁的茶几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道:
“望请示下。”
郭品骥看着方老板的动作,也放松了下来,背靠着舒服的老板椅转了两圈,枪也再次收回袖中:
“我的意思是,方老板只看见新人替您大把大把捞钱,却没注意到场中有警察么”
方老板拿杯子的手一颤,半杯水全洒在了他的脚面上,他却仍惊疑地盯着对面一脸悠闲的郭品骥,问:
“怎么会场中的人不是熟人就是跟那些熟人有关系的,怎么会”
方老板猛然顿住,思忖片刻,脸上隐隐有了愠色:
“难道”
“没错。”
郭品骥拿枪口点了点自己的鼻尖,笑道:
“我想办法带进来的。就是因为跟我这个熟人有关系,他们才进得来呀。”
方老板强压怒火,极力平静地问:
“敢问你这么做的理由”
“我要一个人。你的帝王。”
方老板一怔,继而失笑:
“你就是为了跟我要帝王,才玩儿这招阴的不过帝王不是早已经被你带走了吗我们也说好了,我不会把你的秘密外泄的,大可放心。我能问一下,警察是哪个吗”
方老板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打算得到郭品骥的回答,没想到郭品骥极爽快地回答道:
“下注帝王能赢的那对父子就是。”
“父子”
方老板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然后释然,道:
“可不是,带着孩子来,又赌一个看起来毫无获胜胜算的新人赢,虽然会很吸引注意力,但最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不会招人怀疑。这也算老手段了。我以为如果是你,会玩儿点儿高端的。”
郭品骥笑容满面地说:
“不管新老还是高低端,只要有用,就是好手段,这不就用在你方老板头上了吗”
郭品骥语带嘲讽,方老板也不介意,问:
“我记得那男人没拿相机。他没证据。”
可郭品骥摇摇头,说:
“方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刚才不还嫌我的手段不高端高端的这就来了。微型摄像头,我要多少有多少。”
方老板隐隐觉得不对了,脸上的神色冷冽了几分:
“我想,郭先生作为朋友,应该会帮老哥把这件事压下来的吧”
郭品骥微笑着看着方老板,笑而不语。
沉默大概维持了半分钟后,方老板的脸色彻底白了,他已经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郭品骥可不理会方老板苍白的脸色。继续悠闲道:
“他们先把你们比赛全程的影像录下来,这就保留了铁证,至于没当场抓捕,主要是因为牵涉的钱权问题太多,要是真的把在场的参与赌博的全部逮捕拘留。这警察局局长就等着丢乌纱吧。现在。你也回来了,你的队员也全部庆功完了,吃饱喝足就乖乖跟着警察他们走吧。别想着通风报信。你安插在警局的内线已经被拔了别那么看我啊,我可没否认揭发你内线的匿名信不是我寄的警方兵分两路,准备端掉你其他的两个黑拳赛点。我奉劝你别乱动,通风报信什么的已经没意义了。否则,在你赌博罪、非法举办赛事造成严重人身伤害的各项罪名上,又该添一项拒捕,对你没好处哦。”
方老板闻言,惨笑两声,道:
“你谈起法律的样子太滑稽了。你这招弃车保帅玩得不错。方某栽了。但是方某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郭品骥歪着头,把枪口抵在太阳穴上来回转了两圈,表情相当困惑:
“方老板,你弄错了吧首先,我还没被逼到弃车保帅的地步上。其次,刚才不就说了么,我只是想要你的那个帝王而已,你和他总是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弄得我觉得我不是帝王真正的主人。再者说,你了解帝王的过去,这点儿让我挺不爽的。思来想去,我觉得我得先把你弄进监狱里去,免得咱们俩因为争人发生什么不愉快,对不”
方老板脸上青白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