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红升见识过不少速度惊人的对手,但是像这位一样身体的残影跟实体模糊交织在一起的对手,还真是第一次见
移形换位可不是什么旁门左道的茅山术,降头术,这种功法自古就有人修炼,但大都是半途而废。
这种武功需要修炼者拥有极高的天赋,不仅要骨形身形上有特殊的要求,并且还要看修炼者的内气类型。
潘红升也跟着老爷子修炼过这种武艺,只不过被老爷子明明白白的说过一句:这种东西不适合你,你也没必要修炼。
既然已经有能力修炼罡气根基,干嘛还学习这种踱来踱去的鬼影步
当时潘红升放弃这种功法的时候稍稍的感到些惋惜,因为这种武艺看上去实在太拉风了,试想一下,在跟对手对战的时候自己突然变得跟鬼魂的脚步一样虚幻莫测,是不是会把对手下的尿裤子
虽然这个时候这种步伐,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学习的心结是有的。
人错过了某些东西,总想要拼命的夺回来。
几个回合下来,潘红升感到有点不太妙。
对方的脚步越来越快,根本不是为了闪躲和隐匿自己的位置,在速度提升的同时,似乎在加快自己的攻势
移形换位的最高境界,并不是对手看不清你的位置,是利用高速的移动增强自己的冲击力,最后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随着对方的速度越来越快,潘红升感到不对劲儿了。
一开始他连护体罡气都没开,因为对手的劲力实在是太绵软了,简直比普通壮汉的拳力还不如,仅仅凭着自己的身体坚韧程度就可以防御。
而当对方的身形越来越飘逸的同时,进攻的力道越来越强在快速的移动中,对方的拳头跟自己的罡气摩擦出了火花,潘红升不得不使用起雪拳
雪拳一出,空气陡然凝结起来。
满是颗粒状的凝结物,对方的行动立刻受到了限制,眉毛头发上满满的都是霜。
“雪拳你居然会雪拳你到底是谁这是谁教你的”囚徒打扮的男子眼睛里红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
能够知道雪拳存在的,肯定不是寻常人
潘红升也有点纳闷:“一位大师,不过已经圆寂了。你认识吗”
“师傅已经圆寂了”男子顷刻间泪水决堤,软软的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老人家如此功力浑厚,怎么会圆寂这绝对不可能”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潘红升看到这幅情景,心里早就明白了几分。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老僧的徒子徒孙,不过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副打扮居于此处,是为了钱被胡家雇佣是欠人家的情
“师傅从来不把雪拳传与外人,你是怎么学会的”囚徒模样的男子又jg惕起来:“莫非是你窃取了师傅的武艺,杀人灭口”
这个想法让他莫名激动起来,眼睛又变得血红如同斗牛一般。
潘红升笑了下反问道:“你师傅有没有教过你雪拳”
男子愣了一下,“教过,但是怎么武艺太jg深,我的资质不适合修习。你干嘛这么问”
“你觉得像这么jg深的武功,偷学可能吗”
潘红升的话一语中的,男子立刻无言以对。
“你既然是那位大师的徒弟,为什么会流落在此”潘红升见对方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力,趁热打铁:“胡老爷子带着胡飚他们去哪里了”
“对不起,我不能说。”男子犹豫了一下,似乎内心在剧烈的挣扎:“你既然继承了师傅的衣钵,按理说就是我的掌门,掌门号令理应无所不从,但”
潘红升这才发现,对方白sè囚徒装上面,写着一个胡字还画着圆圈。
“你猜得没错,我是胡家的女婿。”男子惨笑一声:“我是到最后才知道她的身份,但我们已经相爱了,所以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潘红升轻轻点点头,他知道有些时候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就像是当年天忍教的教主为了白鹿公主不惜牺牲民族大义,当年的吴三桂为了陈圆圆不惜当千古罪人一样,很多时候男xg荷尔蒙会主导着人们做一些不由自主的事情。
“你走吧,我不会对掌门动手。”男子让开了路,“但是希望你不要多杀伤无辜的士兵,他们都是身不由己。”
潘红升微微点点头没说什么,临走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化作一个小黑点逐渐淡出了视野。
胡家的军队已经开始调集,有些军人甚至端着枪从他身边跑过,但没有人注意他。
潘红升穿着很普通,就像是街边的小贩,这些军人义无反顾的把他抛在脑后,有得还一个劲的驱赶:“去去去这里有战事,别过来要不把你崩了”
其实从潘红升满身的血迹上不难看出倪端,只不过这些兵都不愿意给自己惹事,有命令执行命令去武装游行一下就行了,干嘛为了一点军饷拿自己的老命去拼
伤了残了的,没人管的。
这样倒也落得方便,眼看着那些装甲车和全副武装的士兵如临大敌的从身边经过,潘红升险些憋不住笑:这样的组织水平和凝聚力,有军队百万又如何就像当年关云长关老爷子说的:插标卖首尔
没有向心力的军队,就算是再怎么武装也是徒劳无功。
这些军人只是为了吃饭活命,他们自己的家人安全得不到保障,自己受伤死亡后没有任何补偿待遇,谁会拼命
虽然胡老爷子制订了赏金制度,击毙叛乱者一名赏金100rb,但这些老兵游子们都知道,这是鼓动人们斩良冒功的诱因之一。
莫说遇到像潘红升这种强横的主儿,就算遇到个把村民那种猎枪抵抗,这些军人都猥琐不前傻逼才往上冲,自己死了全家老小谁照顾
潘红升奇迹般的穿越数千人的汉州军毫发无伤,兵不刃血
这种神奇国度发生的神奇故事,也许不是唯一的。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辆吉普车正烽烟滚滚的全速行驶,视路边的行人于无物。
一个卖水果的小贩躲闪不及,被车子撞飞好几米远,再也没有爬起来。
视力惊人的潘红升看清了车号:“a00001”
这种一号情结并非只有国内有,美国不是也叫自己总统的座机空军一号吗就算国内某个屁大点部门的领导都想搞个一号,似乎这种数字就是护身符,可以永远保佑他千秋万世,安全捞金一般。
看来汉州的这位统治者也有这样恶俗的习惯。手握权力的人总是有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是身边献媚者们ri复一ri年复一年熏陶出来的。
胡老爷子带着儿子坐在车里,不知道自己的一号情节已经变相的咬要了自己的命。
潘红升没有犹豫,闪身把身边一个士兵手中的单兵火箭筒抢了过来,几个快速攒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