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镇国公这个名字,却也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说过的了。只记得镇国公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大约是名唤颜铮,是大褚国少有的美男子。加上是太后娘娘的侄子,深得太后的信任,追求他的美貌少女并不少。
既然是镇国公,那么跟镇国公说话的人又是谁
两人用这个态度说话,必然不是简单的交情,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了。
“你也莫要与我置气,”镇国公叹了一口气,“别那么唤我,我虽然有些权力,可也不是什么都知晓的,就如她我也是听到了很多流言之后,这才存了心思去查探,哪想便是她。”
因着沉稳的态度,清朗的声音听了听,话语中的情绪依然消失了,“没有置气,她如何其实已经与我们无关了,就是就是死了,也无关。”
“真的无关”一声轻笑,颜铮的嗓音略微低了低,“你专门寻了我说这些话云时啊,我可不认为是你想与我叙叙旧呢”
“我自然是要问问你,是不是你的安排,”云时的声音虽然依旧清朗,却淡然无波,“以及要不要做些别的安排。”
“别的安排么,”颜铮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向了远处略微暗沉的天际,“自然是要做些别的安排的,毕竟还是一个不错的棋子呢。”
“怎么做”云时的话语里似乎带着些兴致盎然。
唐豆此时侧耳倾听,自从两人爆出来身份之后,更加的八卦了,哪知两人说着说着,竟然开始走动起来,她好悬没将胆子吓破。
“这件事是要靠你了”
声音贴着两人隐藏的灌木丛飘过,两人反倒是走远了,唐豆遗憾地目送着两人离去了。只是实在忍不住,她还是偷偷探了头去看颜铮与云时的背影。
两人此时刚刚转过一个弯儿,透过层叠的树叶,唐豆看到了两人如同画中的侧脸,不由地有些痴了
真美
颜铮果然如同传说中那般,是少见的美男子,但是带着一股身为上位者的凛然。而云时则又是另一种感觉了,他年纪不大,身着一袭白袍,显得阳光俊朗,两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幅美好的画一般。
唐豆看的失了神,看到颜铮似乎想要扭过身子,忙敛神缩了回去。
“嗯”颜铮正在与云时说着话,忽然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怎么了”云时纳闷地往后看了一眼,只觉着寂静无声,并未有任何异常。
“没事,”颜铮摇了摇头,刚才似乎有一种错觉,像是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是这股感觉也仅仅是瞬间罢了,转瞬间便消失了,他不由地有些嘲笑自己果然是劳累过度了。
“你瞧瞧你,果然是准备迈向老年了吗”云时此时还不忘打趣颜铮。两人的气氛不似是刚才的剑拔弩张,倒是依旧平和和谐了。
“哦”颜铮挑了挑眉,一脸的讥讽,“先看看你常常伪装笑意带来的鱼尾纹,再来说我吧”
“喂”云时不服气地吼了一声,“你个面瘫脸,怎么还好意思说我”他不满地瞪了颜铮一眼。
颜铮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着。
“我很不满意”两人走了,唐豆这才让赵轻闲推着她出来,赵轻闲蹲着无聊了半晌,终于爆发了出来,“我蹲了那么久,腿都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来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兄弟你就是见不得人的啊唐豆默默地叹气。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她也非常地想听两人说些什么的。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唐豆却依然改不掉八卦的习惯。
只是听了半天,似乎云时在谴责颜铮始乱终弃
已经脑补偏了的唐豆自觉想的对,于是产生的联想已经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你又忽视我”赵轻闲已然崩溃了他设想中的烂漫散步一点都不烂漫他身上还沾着草叶子呢
“没有没有,”唐豆回过来神,用手摸了摸赵轻闲的头发,“走吧,趁着天黑,我们找一找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
赵轻闲忽然耳朵红了,低头扭扭捏捏道,“谁要跟你回家”
“回夕颜殿”唐豆仰天翻了个白眼,谁说赵轻闲很幼稚,他明明是个脑补帝
两人想要回夕颜殿,但是果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若是唐豆问路的话,宫人想必会怀疑为何皇上不认识路,无奈之下,唐豆只好让赵轻闲将她停在了最近的大路中央,等着张慕德来认领他们俩。
路过的宫人们,就看着大褚国的皇帝与最宠爱的妃子,在宫道中间,若无其事地赏着夕阳。
到了天色已经黑了,两人还在宫道的正中间赏着夕阳。
唐豆简直已经累不爱。
张慕德赶到的时候,是提着灯笼来的,见到两人,先是行了礼赔了罪,这才赔笑道,“奴才估摸着主子要回来,但是愣是找不到人,于是派了人四处来寻,哪知道此处太过偏远,找人废了好些功夫。”
他不迭地赔罪,唐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于是含笑表示理解。但是赵轻闲可是气坏了,“让我和豆豆等了那么久,我要打你板子”他气哼哼地盯着张慕德,一脸的杀气。
站在中间像是傻子般,还饿着肚子,他已经很累了好么
张慕德苦着脸道,“奴才已经备下来晚膳,就等着主子回去用膳呢”说这句话时候他是看着唐豆的,指望着唐豆能帮忙说着几句话,他都一把老骨头了,哪里还能打板子
哪知道说用晚膳的事儿,赵轻闲反而先眉开眼笑,“快走快走,带路我和豆豆都饿坏了”
逃过一劫的张慕德默默擦了一把汗,他怎么不知道皇上小时候这么贪吃
让唐豆感觉到奇怪的是,真正的赵轻闲一天都没有出现,反而是这个小鬼陪伴了她一天。甚至到了晚间,真正的赵轻闲也没有出现。
于是无奈地看着赵轻闲抱着被子,蹭蹭蹭地蹭到了她的身侧,顺便爬到了床上。
唐豆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