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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午夜时分。

蒋辉觉得很冷,周身像坠入冰窖。但脑袋一阵阵发胀,尤其脖子那里,火辣辣地疼。

他在半醒间听到一阵阵带有回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声音越来越大,像锥子一般穿刺了鼓膜,所幸在他最难以忍受之时,那脚步声消失了。

他感觉自己转了一子要继续入睡,冷不丁一泼冰寒的水从天而降,被彻底浇醒了。

只一下就睁大了眼,眼前的光线不甚明朗,昏昏黄黄的,朦胧中,有张姣好清秀的面孔,朝他微微地笑,如同梦境一般影影绰绰的美感。

两秒钟后,初醒的混沌消失,这张脸变得清晰。

是许沐凡

咯咯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午夜的安静衬得这动人的少年音阴冷可怖。

蒋辉觉得那声音像索命的凶铃,又像是浸了尸油的麻绳,无形地把自己胀痛着的脖颈绞紧。

平日里那张温顺而隐忍的脸,嘴角扭曲成了张扬的角度。

眼前的许沐凡语调轻快:“蒋大哥,你可醒了,我等了好久。”

这一声却是柔和的,像是跟老朋友见面,下一秒就要握手言谈。

蒋辉困惑地看着他意外灿烂、甚至是惊艳的笑容,想回话,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极其沙哑。

“我这是在”蒋辉疑惑而迟钝地移动着眼珠子,当接触到自己身上的绳索时脸色白了白,混混沌沌的脑袋像被什么冲击一般猛地抬头。

视线越过许沐凡,看见他身后站着的彪形大汉,以及

那个男人,在电梯间的男人

一瞬间,昏迷前的影像在记忆中翻江倒海地回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皿好想写肉果然是考试鸭梨太大了么

为避免更不上来,提早一个小时发试试看

第62章

黎延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了看,对那个沉默在阴影处的男人勾勾手指,男人面目表情走过来。

这个身形跟莫少天极其相似,脸却截然不同的男人一步步靠近,最终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半跪着的蒋辉。

“做做什么”蒋辉不禁往后瑟缩,并使劲挣扎,直到绳索深陷皮肉,才惊觉自己没穿衣服

只听黎延对那男人轻轻一笑:“你可以享用他半个时辰。”

那男人慢慢转过脸,分明是一种野兽般的眼神。

蒋辉身为男人,太熟悉这种目光,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沐凡老弟,别开这种玩笑了”他色厉内荏地哑声道,“如果你因为昨晚车上的事恨我,我向你道歉保证下次不会再对你做任何出格的举动”见黎延没反应,蒋辉又忙道,“我,我还可以在发布会上提携你不不不,我保证每次宣传都带上你绝对不留余力地帮你炒作”

黎延还是没什么表情,而那个男人左手已经伸过来按住他,右手夹着一支注射器,眼睛散发危险的光,像一条喷薄毒液中的蛇类。

蒋辉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液,他只能想到是软麻药或是肌肉松弛剂之类,总之把他搞得无力之后,这男人就能为所欲为了。

“住手别这样对我”蒋辉吓得就地一滚,爬到黎延脚下,“我知道了,不该跟你抢莫总,我保证回去以后立即撕毁合约,乖乖呆在天和,以后也绝对不跟你抢资源”

身前的男人毫不动容,不费什么力气压住他,抓住胳膊,准备把针刺过去,那针头已经贴上了皮肤。

“慢。”黎延道,那男人一顿,撤回几许,却还维持着压住蒋辉的姿势。

蒋辉舒了口气,以为自己方才的表演终于打动了他,吃力地仰起头,却见黎延似笑非笑,顿时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黎延微微偏了偏头:“刘哥,麻烦你回避一下。”

刘哥闻言收回针管站起身:“许先生,请长话短说,时间不太够了。”

“我会注意的。”黎延对他一个微笑,如沐春风,等刘哥走后他转向蒋辉,这笑却像结了冰,令人不寒而栗。

“4月17日,还记得吗”

蒋辉还没来得及思考,一重黎延居然半踩在它上面

“啊啊啊啊”尖叫起来。

黎延不耐烦的皱眉,实际上他压根没用力,只是停在上面而已,蒋辉却下破了胆。

“真难看,”黎延点评道,脚未撤离,蒋辉满脸汗泪交错,不敢动弹,生怕扯痛了那处,也不再顾脸面失声高喊道:“我认识你不过是从六月开始,四月根本没见过面啊”

“四月十七日上午,你在我病床前,和我的情人池彦苟合,我那时候刚断气,还记得吗”黎延缓缓开口。

蒋辉先是愣然,突然像被击中了似的整个人一抖,半天才出声:“不、不可能明明小默亲自办了黎延的葬礼”

“对,黎延死了,我却活了。”黎延极慢极慢地,用鞋底碾磨着那话儿,粗粝的触感引起了蒋辉剧烈的战栗,他终于想起了,肖默为什么要让他不要接近许沐凡,以及临死前的最后都提到了这个人

肖默是个很聪明的人,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只恨自己熏心,轻易就上了当。

“本来我可以直接引你出来,直接杀了,但这么一来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三个了你们杀了我,还企图把天和改组,毁我父亲的基业,所以,我的计划不得不多加了一项。”黎延双腿交叠,靠在椅子上,“我在莫少天身边成天演戏,他一个开心,就赏了我不少东西,我用这些钱拿去买了天和真正值钱的产业你们这几个半路杀出的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才是有价值的还好现在它们都在我的掌控中,我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除此之外,莫少天的财力才是把池彦的天和逼上梁山的关键。在我操控下,天和近半的资源被转移,连钱也收不回。池彦一方面为了转移资金链难回笼的巨大压力,一方面为了挽回你挤走肖默,听信了我的损招,在明知道风险极大的情况下,依然孤注一掷,投资了这部电影。”

蒋辉脸猛地一抬,涩声道:“你要毁了明天的发布会”

“确切的说,是今天,”黎延纠正道,表情阴狠,“我一路隐忍,为的就是所有的资金都投入,然后,惨败的票房让池彦倾家荡产而你,身败名裂”

蒋辉的身子已没了挣扎的力气。

黎延冷哼一声,克制住自己要狠狠踩它的冲动,道:“进来”

灯光乍起,照亮了整个房间不,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诡异地摆了张豪华大床,以及,高高架起的专业摄像机。

几个男人鱼贯而入,围在蒋辉四周。

刘哥的针再次举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