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子明显认识他,看到他走过来,正在兴奋与激动中的唐老爷子,一举手中的画卷,也没有注意到他神情的异常。
笑道:“小华来的正好,来来来,咱们一起鉴定下这幅画的真假。”
他的助手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张新毛毡,铺在了旁边的一张临时拼起来的桌子上。
唐讷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在新毛毡上一点点的铺展开。
一股尘封了很久的气息,顿时就自展开的画卷,扑面而来。
展开了大约有一尺,除去上面装裱出的部分,实际到画,也只有半尺长短,但就是这半尺,让唐讷的眼睛都看直了。
不但是他,就是在他身边的吉小华,也是如此。
正所谓名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这不仅仅是半尺的事,而是这半尺所表现出的内容,已经足够震撼
尤其是对于唐讷这种,唐伯虎的骨灰级研究者来说,仅看这半尺,要鉴定这是唐伯虎的真迹,已经足已
这是因为,唐伯虎的字,独有一番韵味,带了赵孟頫的影子,而又有他独特的个性与洒脱,这个旁人就是想仿也仿不来。
所以,唐讷直接就兴奋的大叫出来:“我敢确定,这是唐寅的真迹”
“哗”
整个拍卖场,顿时就沸腾了。
唐寅的真迹,这是什么概念
所有爱好古董字画,搞收藏的都懂的一个道理,那就是唐寅的作品虽然不少,可是真正流传与世的很少
几乎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有多少个喜欢收藏的朋友,都想要拿出一幅唐寅的真迹,出来显摆一下。
概因为,唐寅不但是画有名,而且他的风流更有名
君不见,有哪一个画家,能如唐伯虎一般,让世人尽知
古今中外,唯唐伯虎一人而已
你随便拉一个人,你与他说毕加索、梵高、顾恺之、吴道之,他们或许都不会知道,但你如果说唐伯虎点秋香,恐怕没有人不知道。
这是什么
这就是势
而唐伯虎,也是唯一一位,不是靠他的画而闻名天下的画家,这本身就是一种传奇。
更何况,他的画,的确是美,的确是好
被称之为书画双绝,亦不为过
所以,场中诸人,听到唐讷的话,如何能不沸腾,如何能不凌乱
因为没有人会怀疑唐讷的话,毕竟,他可是研究唐伯虎的名家,被称之为研究唐伯虎的第一人
“嗯我”站在唐讷身旁的吉小华,也被这半尺神作深深的震撼了,不得不说,他的艺术眼光,确有独到之处,并不是光是靠皇甫家捧,就能够确立他在收藏界的地位的,所以在唐讷出声确定之后,他也忍不住出声想要赞叹。
可是他却看到了皇甫傲望过来的眼神,心中顿时一颤,将后面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使得他好不难受。
唐讷压制着心中的激动与兴奋,看向了吉小华,笑着问道:“小华,你也说说你的意见”
吉小华一愕,眼角却是迅速的瞥向了皇甫傲,却见皇甫傲目光面色阴冷,顿时心中涌起一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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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说真话真好
旁边,周正的心,也随着唐讷的话,而突突的一阵巨跳,刚刚他是成竹在胸,可是当唐讷这位人称研究唐伯虎的第一人,说出这是真迹时,他便碉堡了。
现在听到唐讷问向吉小华,顿时将目光紧紧的盯了过去,忐忑与彷徨并存,双拳也紧紧的相握,手心处,已经是汗渍淋漓。
虽然之前楚风说输了也不让他走,可是这面子,可是大问题
他不能输,一定要赢,也只有这样,皇甫傲才会高兴,他才会有机会,想到这儿,他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五味俱陈。
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将希望放到了吉小华的身上,所以目光盯的更紧,更期待。
吉小华做为一个收藏界的名人,他如何不知道,名声是最重要的,唐讷老爷子在字画上的研究,尤其是对唐伯虎的研究之精深,可以放眼华夏,不、是全世界,也无人能及。
他既然说这一幅是真迹,那就已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自己一旦说不是,那
吉小华犹豫了,他甚至开始在想,当初傍上皇甫家,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是现在,还有选择吗
在皇甫傲阴寒目光的逼视下,他终于一声长叹,落寞的轻语道:“唐老,这画还没有完全展开,现在便说是唐伯虎的真迹,恐怕是为时过早吧”
听到他的话,唐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却并没有多想,笑道:“小华说的对,既然如此,想必大家也都等急了。那便让我们将这一幅唐伯虎的真迹打开了吧。”
说着,他朝身后的助手一个示意,助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找地方挂起来。
毕竟画卷这东西,有长度,如果不挂起来,别人怎么欣赏法
拍卖场中,不说一众收藏爱好者,便是那些凑热闹的人,在听到唐讷说是真迹后。也都一个个伸长了脖颈,想要一睹画卷的真容。
如果此时二人还是就这般铺在桌子上独自欣赏,真不太合适。
画卷小心翼翼的被挂在靠墙的位置,再由着唐讷细细的展开。
顿时,拍卖场中。就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
“呼这、这幅画不管是不是真的,多少钱。开个价。我要了”随着画卷刚刚展开,拍卖场中,立刻便有人大叫出来。
“真迹,这一定是真迹”
“没有想到,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能亲眼见证唐伯虎真迹的出世。真是值了”有白须老者,激动的两眼流出了浊泪,紧紧的盯着挂在墙壁之上的画卷,大声唏嘘。
拍卖场中。一时间乱了起来。
唐讷虽然说,之前看了半尺,便可确定这画卷是唐伯虎的真迹,可是真当他一睹全貌,反而是说不出话来了。
众说周知,唐伯虎最擅长画仕女,可是他画的最多,也最有成就的却是山水画。
但这一幅画,却是山水与仕女同存。
高山巍峨,藏匿与云雾之间,山间流水涓涓,舒缓而下,却在山脚下,积聚成溪。
溪水清晰,便是游鱼都可以一目了然。
在这溪水河畔,有一长发披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