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结合贾巍先前的张狂,以及看热闹的人拍手的情况,孟谨行就已经决定要给贾巍一点教训,别以为可以在长丰为所yu为。
所以,他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冲章广生道:“是我让小赵报的案”
他把经过一说,虽然是基本事实,但对于贾巍等人动手的情节则描述得更为仔细一些,章广生听到一半眼就眯了起来。
等全部听完,他道:“回局里处理吧。”说完冲门口两位jg察招招手,他们立刻过来,把那三个男人和贾巍一起带走。
贾巍这下急了,“章叔,是这俩瓜娃子打人,你怎么抓我呢”
门口的人群一阵倒彩,同时爆出一阵轰笑。
“你们也一起去做下笔录吧。”章广生说完就走。
蔡匡正在后面冲孟谨行眨眼睛,孟谨行上前与他并排往外走,悄声问:“你故意的”
“嘿嘿,碰到棘手问题当然要向领导汇报,这样才不至于犯错误,是吧”蔡匡正坏笑道。
孟谨行也呵呵乐。
谁说不是呢
上车前,俩人都收敛了笑容,恢复到一派正经。
章广生叫孟谨行上他的车,孟谨行钻进车里,发现贾巍也在这辆车里,车没开县公安局,而是去了香韵。
孟谨行更觉得有意思了,想看看章广生到底准备怎么唱这出戏。
贾巍在车上又恢复了得意的表情,想想章广生也不该会对他怎么样,此时去香韵,多半是要让这打人的瓜娃子,赔礼道歉。
到香韵,去的又是333包厢,推门进去,贾天德赫然在座。
孟谨行明白了,蔡匡正打章广生电话的时候,章广生正与贾天德吃饭,贾天德应该也当时就知道孟谨行在广汉报jg要告贾巍。
他瞟了章广生一眼,老辣啊,一来二去,把难题还了回来。
孟谨行暗暗冷哼,别说贾天德早就下来了,就算还在位,如果行不正坐不端,他照样不留这个面子
“章书记,你这是”他故意装糊涂。
“呵呵,谨行,都是小事情,让那几个不长眼的进去蹲几天给你解解气。至于小巍嘛”章广生一把拉过贾巍,“我作主,让他给你敬酒赔不是”
他说完又冲着坐在主位上的贾天德道:“老县长,你看成吧”
“成”贾天德大声道,“今天小孟主任要是不原谅这瓜娃子,就是让他喝死喽,我也不皱眉。”
孟谨行冷然一笑,眼光扫过桌上众人,发现都是县里的几名老干部,有两个现在还在任职。
他有点明白今天这顿酒对章广生的意义了。
贾巍听说要他给孟谨行敬酒赔礼,脸都绿了,贾天德话音一落,他就嚷了起来,“凭什么啊我被他打了,倒要我赔不是,还有没有天理你们怎么都胳膊肘向外拐”
贾天德看孟谨行始终不说话,便面sè一寒,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冲自己儿子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知道站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谁啊”贾巍很不屑地斜了孟谨行一眼。
孟谨行只当他是装的,就冲先前汤蓓和赵涛都叫他头,章广生又多次叫了他的名,贾巍也该知道自己是钮灵秀的领导。
“小孟主任是灵秀的领导”贾天德道。
“呵,招商局的头很厉害吗陶斯亮过去不照样叫我一声巍哥”贾巍还真有些浑不吝。
贾天德气结,章广生笑着拍了拍贾巍的肩膀道:“章叔不会糊弄你的,给谨行赔礼道歉那是你的面子,咱们市委葛书记的准女婿,岂是陶斯亮能比的”
贾巍镇住了。
孟谨行见章广生把葛云状给抬了出来,不由也气乐了,这算是比背景
看来,要是没有葛云状这个背景,他今天要想喝贾巍这杯道歉酒,还真不太可能了
这一想,年轻人骨子里的傲气一下冒了出来,他迟早要让贾巍乖乖儿来给自己赔礼道歉,今天这酒,不喝也罢
“章书记,既然你不是让我跟去做笔录,那我就不逗留了。我还有事,各位尽兴”他说完扬长而去。
一屋子人立时炸了锅。
“这小子太狂妄了”
“老贾,也是你脾气好,才能容忍这黄毛小子在你面前张狂”
“哼,仗着葛云状以为自己了不起喽”
孟谨行不用听也猜得到333包厢里会是怎样一副场景,但他今天先已打了贾巍,也就不惧再进一步得罪贾天德了。
蔡匡正早等在县招,见他一个人走回来,立刻从车上下来,迎上来问:“他拉你们去哪儿啦”
孟谨行把香韵的事一说,蔡匡正立刻哈哈大笑,连连叫好,“解气你不知道,过去贾天德在位的时候,贾巍有多少跋扈,真的是把自己当长丰的太子爷呐”
“那我今天算是为民除害”孟谨行自嘲。
“绝对算”蔡匡正笑,“你一走了之,一准把贾天德脸给气绿了,没准那几个老家伙以后会很走狗地参你几本。”
“让他们参吧,人活着哪能指望没人骂自己”孟谨行不在乎地说。
“还别说你这人平时事事谨慎,真豁出去的时候,也是胆大包天。”
“别给我戴这种高帽,我胆小”
俩人哈哈大笑,上楼。
到孟谨行房间,蔡匡正也不客气,直接往床上一趟,点了烟问:“你说,章广生到底是不是真心查麻岭隧道的问题”
“不好判定。”孟谨行泡了杯茶,一边吹沫,一边说。
“我跟包天龙谈过了。有件事,你想都想不到”蔡匡正说,“他手上竟然有好些当初建老省道时的举报信”
“真的”孟谨行惊喜过望,“以他的个xg,怎么能憋住这么多年”
“所以,我承认自己对他看走眼了。”蔡匡正说,“他的刚正,是有勇有谋的。这个案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很复杂,他当初人微言轻,就算提出来,也没人听他的。”
孟谨行点点头,“他手里那些举报信,有价值吗”
“有。我们已经开始按举报信提供的内容,开始逐一暗中核实了。”
“你给我说说具体的内容”
俩人各躺一张床,讨论着,直到夜深人静,蔡匡正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