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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打工 兴霸天 5724 字 2019-04-24

实际上没有高旭的插手,寇仲很快就要被董淑妮勾引到床上去了,洛阳双艳这方面的作风都很豪放,不过董淑妮是由于胡人的血统,天性多情,荣姣姣就是滥交了苏媚拿着烟花讯号炮钻入树林中,向着西南面而去,高旭则带着众人朝着北面而去,水流声越来越响,很快滚滚的黄河之水,便展现在眼前,自矮崖下奔流而过。

这段河道特别狭窄,但阔逾十丈,河水冲上两岸的岩石,浪翻水激,惊涛裂岸,汹涌澎湃,极为壮观,对岸是延绵不尽的森林,怪石峥嵘,那里便是通向偃师最快的捷径,也是敌人防守最严密的地段。

董淑妮睁大了俏目,对于高旭所选的路线很是不可思议,不过面对高旭,她的心底总有一股莫名的恐慌,张了张嘴,却不敢露出异议。假如她知道闺蜜荣姣姣的头颅正躺在高旭的纹章空间中,恐怕就会明白其中的因由了“我的天,这就是大河啊”寇仲和徐子陵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河,都是心神激荡,走到岸沿处,凝视着河水冲上岸岩,再奔腾回荡而激起的一个接一个怒号狂驰的急转漩涡,连连地发出感叹。

跋锋寒来到徐子陵旁,赞叹道:“我第一次见到大河,是在陇西的黄河河段,其奔腾澎湃之势,犹若自天上滚流而来,令我连呼吸都快停顿了。”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前面是偃师与虎牢之间的官道我们走这条路,会与李密的瓦岗军正面相遇的”董淑妮见他们三人也与高旭一起发疯,终于忍不住了,娇呼起来,心中的惶急和恐惧一览无遗,再不复先前镇定自若的娇俏模样。

“董姑娘,不必惊慌,你看我们像是去送死的模样吗”高旭、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互视了一眼,齐齐露出了笑颜,脸上均有一股纵横捭阖、睥睨天下的豪情,“今日,我们就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李密目送着我们大模大样地进入偃师,乖乖地做一回缩头乌龟”

纵有千军万马,吾往矣,方为男儿本色,英雄气魄

这一刻,四个男人的身影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牢牢地刻入了董淑妮的心中,久久不能忘怀。

第三十七章终进洛阳

距离偃师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一名形相奇特,长发披肩的高大男子正默默地望着远方。

半响后,他第三次将手中捏住的信件展开,细细地读了一遍,微微地眯起眼睛,阴柔的声音响了起来:“落雁,你怎么看”

普天之下,能让“俏军师”沈落雁恭立在侧,敬候吩咐的,唯有号蒲山公的李密了

沈落雁显然也看过了信上的内容,眉宇间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冷冷地道:“此人仗着有几分异术,便骄狂自傲,愚昧无知,密公毋须理会他”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确实不想节外生枝”面对最得力的助臂,李密似乎没有隐瞒心中所思,正是由于他驭下手腕高明,沈落雁、徐世绩、王伯当这些人才才会死心塌地地追随他,“可现在是对方欺上门来,伯当死得不明不白,无论如何,我都要替他报仇雪恨”

提到王伯当,沈落雁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他双眼发红,无故发狂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他们这些出来争霸天下的人物,早就不把生死看得那么重了,但也没有人愿意死得不明不白,死前像个野兽,一世英名丧尽

“老实说,没有亲眼目睹前,我是不信世上有如此人物的”李密幽幽一叹,抚住隐隐作痛的额头,“更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笃定我不能夺得天下,难不成就因为我不是所谓的世家门阀弟子”

李密不愧是枭雄人物,出身的卑微都能被他从容地利用,果然一提到草根与门阀的阶级对立,沈落雁的眼中立即泛出强烈的不甘之色,恨恨地道:“这天下,从来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把持,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平民放在眼中,不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密公皇者气度,定能拿下洛阳,君临天下,给那些人一个好瞧”

“不说这个了”李密笑了笑,显露出了宽广的胸襟,随后漫不经心地道:“刚才世绩发现讯号炮,他们在山顶处发射,应该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凭高传讯,希望有救兵来援,我们宜火速追去,落雁,这次就交予你指挥吧”

“密公”沈落雁瞪大了俏目,刚想说这明摆着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怎么能上当,旋即想起高旭神乎其技的手段以及信件上的内容,终于反应过来,李密方才话语中的意思,心中冰凉一片,缓缓地沉到了谷底,沉默了良久,樱唇中才吐出了一个字,“是”

“落雁,委屈你了”李密望着沈落雁默默离去的背影,脸色遽然变得无比地阴沉、怨毒,内力吐出,将手中的信件震成漫天纸屑,一字一句地道,“高旭,你给予的这份耻辱,这份耻辱在洛阳,我李密一定会加倍地讨还回来”

此时的天下,李密是最富盛名的军事家,不世枭雄。

而真正了解李密发家史的人,都会知道,此人最大的长处,就是一个“忍”字

瓦岗军的首领原本并不是李密,而是“大龙头”翟让,李密只是翟让麾下的头号大将,后来东征西讨,连连获胜,功高盖主后,才生出反心。

李密以下犯上的过程中,双龙也曾参与其中,方才认识了素素、翟娇、沈落雁等人,被李密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连连追杀。

说实话,寇仲后来能成长为权倾一方的无敌统帅,二十余岁即建立不世功业,改变了武林至乎天下的命运,有一半要拜李密为赐,李密老辣的手腕、隐忍的作风,让寇仲获得了许多宝贵的经验。

当年李密明明伤了翟让,却因为摸不清他的伤势,于是一直忍,忍到翟让露出底牌,才发动攻势,一举把翟让踼下大龙头的宝座,取而代之。

这个时间点把握得极准若李密推迟叛变,翟让已然下定决心,哪怕元气大伤,也要将李密除去,最终肯定是两败俱伤之局;若李密过早叛变,纵能大获全胜,但因翟让威望仍在,与瓦岗军各派系的头头关系又是蒂固根深,必定会使瓦岗军四分五裂,胜了也是惨胜。

得到军权后,李密再次显露出他隐忍的本事,挥军直捣关中,占据西都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连东都洛阳是他囊中之物,换做旁人哪里忍耐得住,早就不管不顾地出兵了可李密顾忌入关后,翟让的忠心旧部会自立为王,不听他的指挥,便弃了眼前的利益于不顾,固守河南,把瓦岗军的领军将士全换上忠于自己的部下,方才再次出兵,果然自那以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连宇文化及的数十万大军都被瓦岗军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如此长远的眼光,窦建德不及,杜伏威不及,王世充不及,李渊不及,甚至连李世民,都不见得有李密的容忍性和大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