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见识,一向都是他耍别人,哪怕是当初对阵太子李炜身旁那些幕僚,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士子,谢安照样让对方铩羽而归,但是今天,他却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完全找不回丝毫的主动权
“谢大哥,奴家要走了哟”长孙湘雨娇笑着望向一副失败者表情的谢安。
谢安抬起头,愤怒地望向那个女人,默然不语。
口才,亦或是辩才,是谢安除了卓越的见识外少有的几项能耐,以前在学校时,和别人打嘴皮子仗,谢安从来没有输过,即便是来到大周,他也是未逢敌手,就连太子李炜身旁那些幕僚也不是对手,尽管那都是些有真才实学的士子。
但是今ri,他输给了一个女人,一个诡辩才能比他出色数倍,让他从始至终没有找到任何破绽的女人,一个从头到尾都引导着对话主动权的女人
“谢大哥怎得不说话呀就不挽留一下奴家么”长孙湘雨娇声唤道。
“”谢安闷不吭声。
“真是无趣”见谢安久久不说话,长孙湘雨显然也没了兴致,收起那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望着长孙湘雨离去的背影,梁丘舞望了一眼有些受挫的谢安,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走了过去,坐在谢安身旁,右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用略带责怪的语气说道,“叫你乖乖回房,你偏偏不听”
谢安苦笑一声,抬头望着梁丘舞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低声说道,“对不起”
“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梁丘舞微微摇头。
“不是,”谢安摇了摇头,歉意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想叫你的闺中密友得知我和你之间的事,所以才叫我回房对不起”
梁丘舞愣了愣,秀目微眨,轻声说道,“你很在意么你如今的身份”
谢安沉默了,要说他不在意,那显然是谎言。
“既然你在意,那就设法去改变吧”
“嗯”
“作为你的妻子,我也会帮你的”说着,梁丘舞倚过身来,缓缓搂住了谢安,看得出来,她的动作有些僵硬而生疏,显然,她也不是很适应。
“谢谢”谢安苦笑着望向梁丘舞。
角色颠倒了吧,大姐
你和我亲近,我没有意见,可你不应该是小鸟依人么干嘛用这种男人搂女人的姿势
不觉得有点怪么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古怪的神色,梁丘舞疑惑问道,“怎么了”
谢安讪讪一笑,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刚才,你叫我安,对吧”
“嗯,因为我总觉得妻室连名带姓直呼夫婿,有些不妥”梁丘舞愣了愣,很是认真地说道,“不行吗”
谢安连连摇头,说道,“不,这样很好”
“那就好”梁丘舞微微一笑,看得谢安略微有些失神。
“那我ri后怎么称呼你呢舞儿”谢安试探着喊道。
梁丘舞俏脸微微一红,摇头说道,“太软弱了,就叫我舞吧”
软弱
谢安为之汗颜,被梁丘舞轻轻搂在怀中的他,心中隐隐涌出几分暖意。
但是下一秒,他却忽然挣脱了梁丘舞的环抱,在她一脸不解的目光下,有些不适应地将她搂在怀中。
“果然还是得这样”谢安讪讪说道。
被谢安搂在怀中的梁丘舞显然不理解谢安的动作,不过,也没有太在意。
“安”
“嗯”
“ri后,莫要与那个女人牵扯上什么瓜葛,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她很危险”
“比你还危险么”谢安半开玩笑弱弱说道,“哈哈,开个玩笑,别介意,别介意”
怀中的女人瞥了一眼谢安,继而正色说道,“是的,比我还危险,至少,我不会害你”
“”
“另外,这种玩笑ri后休要再说”
“呃,好吧”
与此同时,伊伊正送长孙湘雨出府。
尽管她对走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充满了敌意,但依旧按照自家小姐所吩咐的,恭恭敬敬将她送出府门。
直到跨过府门的门槛,伊伊实在忍不住了,咬着嘴唇低声问道,“湘雨姐,你为何要这么做”
长孙湘雨闻言停下脚步,恬然地望了一眼伊伊,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喃喃说道,“是呀,为何呢我也不明白,多半是太闲了吧”
“这种解释”伊伊咬着嘴唇,露出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
“伊伊,你也只是凡人呐”长孙湘雨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冀京,太安逸了,应该说,这个世道太安逸了,你看那个平民”她举起手中折扇,指着远处大街上那些平民,用带着淡淡的嘲讽语气说道,“ri出起,ri落寝,白昼赚钱养家糊口,夜里则与家人团聚一堂,ri复一ri,ri复一ri,ri后他的子孙,亦是如此再看那个”
伊伊抬起头,顺着长孙湘雨折扇所指的方向望去,她发现,长孙湘雨所指的,是一位衣装鲜艳的公子哥。
“似此人穿着打扮,多半是官宦子弟,父兄在朝中为官,而他多半亦奔仕途而去,ri复一ri,ri复一ri,ri后他的子孙,他子孙的子孙,怕亦是如此无论是冀京还是冀京内的人,今ri都在做与昨ri相同的事,明ri,也会去做与今ri、昨ri相同的事,所有的事物,都是一成不变无趣无趣沉闷地令人厌恶”说到这里,她眼中露出浓浓的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