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幽幽说道,“倘若你方才扑上来,我或许会任你侵蹂也说不定呢”
“嘁我才不信”
“是呢,说真的我也不信呢,只是,只是有种这样的感觉”长孙湘雨微微笑了笑,语气不明地说道,“可能是今ri的我有些不对劲吧”说着,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瞥眼望着谢安,说道,“很可惜哦,谢安,你没把握方才的机会哟若是你方才占了我的身子,或许我会做你的女人的也说不定”
“或许”
“啊,五成的可能吧”
“那另外五成呢”
“另外五成,就是我事后向家门哭诉你的恶行咯,然后你会死”
“”
“要赌一赌么”女人忽然问道。
“赌什么”
榻上的女人微微坐起身,直勾勾地望着谢安,咯咯笑道,“就是我眼下不做任何反抗,任你摆布,看看明ri事后,究竟是奴家想做你女人的想法居多,还是怀恨在心,想杀你的想法居多”
尽管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平稳,但是言语中隐隐透露出的几分疯狂,却让谢安感觉浑身一寒。
“不赌”谢安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实话,谢安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她并不是在耍他,但正因为这样,他才尤其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寒意。
啊,这个女人的想法,往往让别人捉摸不透。
“若是你赌赢了,无异于平步青云,倘若赌输了,也不过是丢条性命,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能得到奴家清白身子这样也不赌么”
“不赌”
“这冀京,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奴家的身子”
“少废话我向来不赌”
“怕输”
“啊,就是怕输我只做有把握的事”
“无趣”榻上的女人翻了个身,淡淡说道,“只做稳赚不赔的事,毫无波折,似你这般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我又不是赌徒”
“瞧你那点出息”
“行了,乖乖睡觉吧再折腾,我明ri可就不带你出去玩了,让你闷死得了”
“嘁”仿佛戳中长孙湘雨的软肋,她闷闷不乐地躺在榻上,愤愤地用被子盖住脑袋。
见自己这招竟然这么有效,谢安也颇为惊讶,而就在他正准备安心睡觉时,榻上又传来了长孙湘雨那怯怯的声音。
“呐,再陪我聊几句好吗我睡不着”
谢安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无奈说道,“如果是正常点的话题”
“嗯”榻上的女人连连点头,翻身趴在榻上,笑嘻嘻说道,“谢安,究竟是哪里人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广陵人”
“呵,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的你,就算我解释了,你也不一定听得懂”
“嘁,人家那么聪明”
“这不管聪明什么事,你这么聪明,这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呢”
“很复杂么”
“啊”
“那好吧,嗯那你的家人,这个可以说吧”
“当然可以你也认识,舞,伊伊”
“呃,我不是问她们俩呀,另外”
“另外就没有了”
“没有了”
“啊,我是孤儿啊,很小的时候都被丢在孤就是义舍之类的地方收养了,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榻上的女人,微微侧过身,望着谢安,良久低声问道,“你恨他们么你的父母”
“可能吧,小的时候挺恨的,不过后来长大了,这恨意就淡了,我想,他们也有他们的困难吧,比如说,缺钱钱这东西,很重要啊,没有钱,吃不上饭,住不起房子,结不起婚,养不起孩子,还要被人看轻”
长孙湘雨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被稍稍触动了一下,闻言取笑道,“所以你才想要当大官,赚大笔的银子”
“赚大笔的银子,是,至于当大官嘛那是另一回事”
“咦”女人愣了愣,疑惑问道,“难道你最初没想过要当官”
“呵,”躺在地上的谢安闻言笑了笑,说道,“你想知道我以前的梦想么哦,梦想就是期望、幻想,做梦都想实现的事。”
“说来听听”
“我的梦想的,就是当一个恶绅,当一个土财主,每ri闲着没事的时候,牵一条恶狗,带一帮恶丁上街,调戏调戏街上那些年轻貌美女子,将那些看中的女子虏回家”
“欺男霸女,调戏良家女子你还真是无耻呢”榻上的女人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喂喂,这么说太过分了吧这只是梦想,梦想不懂么”谢安没好气说道,不过说着说着,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咯咯,奴家真是意外,安哥哥你看似衣冠楚楚,实则禽兽不如”
“喂喂喂,别随随便便就给我扣一顶禽兽不如的帽子,我只是想一想,又没说一定会那么做”
“问罪于刑,思之始也今ri你有这般恶念,ri后倘若你势倾一方,你能保证你不会那么做”说着,榻上的女子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道,“要不然,我托人给你弄个地方官,你带我一道去欺男霸女,调戏良家女子,嘻嘻”
“”谢安顿时无语。
他倒是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那可是远远比他还要不安分的主。
“闲话到此为之,睡觉”
“嘁”
--与此同时,丞相府邸--
正值亥时二刻,胤公尚且披着衣衫坐在书房,手握一本书卷。
忽听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有一名侍女匆匆走了进来。
“回来了么”胤公问道。
只见那侍女摇了摇头,满脸急切说道,“启禀老爷,小小姐还是没有回府,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