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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梁丘舞,仿佛就是前两ri与那些刺客对峙时的她,眼神冷漠,与平ri里判若两人。

即便是长孙湘雨,在感觉到那股遮天盖地般的杀意时,脑门亦不禁渗出一层冷汗。

就在这时,门外伊伊的一声惊呼打破了屋内这诡异的气氛。

“小姐,不可以”

梁丘舞闻言浑身一颤,继而,眼神逐渐软了下来,不再像方才那样令人胆战心惊。

而与此同时,屋内那股强烈的压迫力,亦消失地无影无踪。

“抱歉”反应过来的的梁丘舞,歉意地望着长孙湘雨。

“要道歉的,应当是小妹才对,小妹口无遮拦,舞姐姐别生气”柔和地说着,长孙湘雨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然而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真的好久不曾见过她这个样子了

险些都忘了

忘了她是一个绝对不能激怒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早些ri子自己到府上,对她冷嘲热讽,也没见她这样

看来舞姐姐真的很在意谢安那个家伙呢

长孙湘雨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谢安。

“对了,湘雨,你可见过这个”好似想起了什么,梁丘舞从腰间摸出一块木牌,递给长孙湘雨。

长孙湘雨接过,皱眉望着木牌上那十字型图案。

“这上面刻的是十字镖么”正揉着梁丘舞后背的伊伊疑惑问道。

“是星星”长孙湘雨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如果我猜测不错,此乃金陵一带刺客行馆摘星楼的标示”

“摘星楼没听过”梁丘舞缓缓摇了摇头。

“那就说说它另外一个名字吧,危楼”

“”顿时,梁丘舞的眉头紧紧凝了起来。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长孙湘雨咯咯一笑,说道,“看来舞姐姐听说过呢”说着,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舞姐姐从何处找来这块牌子”

“从那些贼子的尸首上”梁丘舞淡淡说道。

“尸首舞姐姐你不会将那些人都杀了吧”

梁丘舞闻言瞥了一眼长孙湘雨,皱眉说道,“那帮贼子为了钱财欲谋害我夫,将我夫伤至这般严重,欺人太甚,我岂能轻饶除一人伤重跳河逃走,其余皆被我杀了”

听着那满含杀意的话语,长孙湘雨微微摇了摇头。

她看得出来,因为谢安的事,面前的梁丘舞,与平ri里判若两人,显得尤其焦躁、易怒。

或许是注意到了长孙湘雨摇头的举动,梁丘舞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渝说道,“难道那些贼子不该杀么”

“该杀只是”

“只是”

想了想,长孙湘雨正色说道,“这危楼的刺客,向来是同仇敌忾,舞姐姐杀了危楼的人,这件事,绝对不会就此结束”

“难不成那些贼子还欲来找我报仇不成”梁丘舞淡淡说道。

“会的舞姐姐你杀了她危楼的人,那个女人传闻一贯护短,一定会来的”

“女人谁”梁丘舞愣了愣。

“与舞姐姐一样,被奉为四姬之一,金陵危楼的当牌刺客,千面鬼姬金铃儿”

“”梁丘舞闻言微微皱眉,正要细问下去,忽然,床榻那边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

“安”三女面色微惊,顿时朝着床榻围了过去,一脸欢喜地望着幽幽转醒的谢安。

仿佛此时的谢安正在噩梦之中,非但一头汗水,脸上更是满脸的痛苦之色,突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很是激动地大喊一句。

“不要去,婉儿姐”

整个屋子鸦雀无声,三女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谢安,望着他那激动的面色逐渐变得平稳,继而用手扶着额头,一脸疲倦之色,连连喘息。

第四十八章苏醒

小安,姐姐相信ri后你会成为一个大人物的,自那ri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姐姐就知道,你并非是寻常人

小安,姐姐记得你说你想当官,一直记得眼下姐姐已替你打点好了一切,凭着这份文书,你明ri就可以去清河县上任,虽然只是一阶九品县令,但是你放心,三年之内,只要别出太大的差错,姐姐一定会想办法将你调入京师为官

以你的性格,姐姐其实也猜到了,只是只是仍然想试一试,果然还是

小安不想见我,ri后姐姐不会再出现在小安面前了,但是,小安你记住,无论在何时何地,你都不是孤独一人,不管过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你都是我唯一的亲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姐姐都会帮你的

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去,婉儿姐”昏迷中的谢安猛地在榻上坐了起来,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前方,下意识地伸出手,好似要抓牢什么。

“是做噩梦了么”梁丘舞坐在床榻旁,像极了一位贤惠的妻子,用毛巾替谢安擦去了额头的汗水,继而将他轻轻搂在怀中。

谢安脸上的惊恐之色逐渐缓和下来,略显失焦的眼神,亦渐渐恢复往ri的神采。

“舞我怎么在这里”逐渐恢复意识的谢安,对于四周的环境依然有些迷茫,毕竟因为昏迷过一段时间,他的记忆依然还停留在遭遇刺杀的那一ri。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浓浓惊骇之色,说道,“那些人是刺客”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望着神色紧张的谢安,梁丘舞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温柔地说道,“方才是做噩梦了么别怕,我在这里”说着,她伸出握住了谢安略微有些冰凉的手。

可能是梁丘舞的话让谢安感觉颇为安心吧,他因为受惊而显得激动的神色,亦渐渐缓解下来。

不得不说,在梁丘舞的怀抱中,谢安感觉到了莫大的安心,只是

“呐,舞,我们可以商量下么知道你很担心我,我真的很高兴,只是可以别用哄孩子一样的方式抱我么总感觉怪怪的”

“”梁丘舞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心中因为谢安苏醒而产生的喜悦顿时消逝地无影无踪,更让她感觉不悦的,便是长孙湘雨那听起来颇为刺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