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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的后花园后,胤公正与自己的学生阮少舟在花园中散步,一面走,一面淡淡笑道“太子殿下那边的反应也不慢啊”

“是啊”阮少舟点了点头,皱眉说道“顺水推舟,便将九皇子李寿以及谢安推到了洛阳战场那片火坑,还想法设法将东军的梁丘舞困在冀京,没有炎虎姬相助,谢安恐怕”

“呵呵呵,你这个老师倒是做的称职放心,不还有老夫那位了不得的孙女么老夫敢打赌,这次九殿下与谢安闹出这档子事,准是她在背后挑唆”说着,胤公微微一笑,忽然,面色微变,惊声说道“老夫想起来了”

“什么”阮少舟一脸疑惑之色,诧异问道“师座想起什么了”

只见胤公伸手捋了捋胡须,喃喃说道“老夫此前总觉得在何处瞧见过谢安那个小家伙方才,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去岁大年三十,在西国公韩宏五十大寿之际”

“西国公韩宏”阮少舟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也会那西公府颇有意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连连念叨两句,胤公的脑海中,不禁又回忆起当初他在马车上所瞧见的那位少年。

既没有因为受到屈辱而满脸愤怒,也没有因为得到些许好处便满脸喜色。

不以物喜、不以物悲、能屈能伸是为大丈夫

“少舟,西国公之子韩裎回冀京了么”

见自己的老师忽然说起此事,阮少舟有些纳闷,摇摇头疑惑说道“并非学生背后说闲话,那韩裎着实不是领军材料,这都大半年了,依旧无法剿灭泰山那帮贼寇,太子李炜想打压东公府,暗地里培植西公府的如意算盘,恐怕是打不响了师座何以言及此人”

“呵呵呵”胤公微笑着捋了捋胡须,脸上浮现出几分小孩子般的笑意,戏谑说道“老夫忽然觉得,ri后有好戏可瞧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学生一脸的古怪。

“怎么了,少舟”

“学生觉得,师座方才说话时,神色酷似您的宝贝孙女,湘雨”

“有有么”胤公微微一惊,苦笑不迭地摇了摇头。

“哎呀,这可真是”

与此同时,冀京城外某山,安乐王府老管家福伯坟墓前

在听了谢安的讲述后,长孙湘雨一脸鄙夷地望着他。

“什么你还做过这种事丢人的事古人云,不是嗟来之食”

谢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那古人有没有说,别死皮赖脸赖在人家家里吃白食啊”

长孙湘雨闻言小脸微红,不服气地说道“什么叫吃白食啊,难听死了,人家这么帮你与寿殿下别忘了,人家还要帮你们到洛阳平息叛乱呢,凯旋之ri,天子龙颜大悦,赏赐你等,人家可没有半点好处所以说,眼下吃用你一些怎么了寿殿下也是这么觉得”最后一句,她是对李寿说的。

见长孙湘雨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李寿心中暗暗好笑,再一瞧谢安郁闷的表情,他坚定地选择了站在长孙湘雨这边。

“长孙小姐所言极是谢安,你太小气了,你到本王府上蹭了那么多次饭,本王可曾嫌你长孙小姐看得起你,这才暂住在你府上,可别不识抬举你可知道,这可是整个冀京其余世家公子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这话小女子爱听”长孙湘雨毫不吝啬地给了李寿一个赞赏的眼神,后者谦逊一笑。

二人的眉来眼去,只看得谢安牙痒痒。

“李寿,你这家伙”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愈加不善的目光,李寿也有些心虚,连忙岔开话题说道“这么说,你就是在那之后,碰到我的不对呀,听你描述时的语气,你好像并没有当时那么生气啊”

李寿的话,成功地转移了谢安的注意力,在仰头望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后,谢安喃喃说道“啊,那什么西乡侯,我一点不在意,只是只是在随后,碰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望着谢安低落的神色,李寿愣了愣,心中很是不解,正要询问,却见长孙湘雨眼眉一挑,带着几分揶揄猜测道“我猜,莫非就是你昏迷那些时ri,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婉儿姐南国公的儿媳”

谢安闻言皱了皱眉,望着长孙湘雨问道“是舞告诉你的”

“本小姐猜的”在谢安惊愕的目光下,长孙湘雨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扇子,娇声说道“你曾经说过,你并非是自愿来到冀京,而是为了将某个人带来这里,但是,本小姐此前调查过你的身份,并没有发现你有什么朋友、亲人,换而言之,若非那位发生了什么不测,便是你二人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不再来往想到那ri殿试,南国公那般义助你,对你颇为亲切,而你却似乎有什么芥蒂,本小姐便想到,你当初从广陵带来冀京的人,多半与南公府有些关系本小姐便叫人调查了一番,看看南公府中,究竟哪个女人名字中带着婉,然后就查到了,南国公的儿媳,广陵苏家之女,苏婉”

望着她得意的神色,谢安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咒道“这般工于心计的你,ri后一定找不到夫家”

遗憾的是,长孙湘雨丝毫不将谢安的诅咒放在眼里,轻描带写地说道“那你就养着人家呗好啦,快说啦”

“就不说”谢安气呼呼地说道。

“那行”长孙湘雨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笑容,自言自语般说道“那人家就这样理解好了,那个苏婉嫁给了吕帆,你心中嫉恨,某一ri将她约出府外,想对她做一些先这样再那样的事”说到这里,她面色微微一红,多半是想到,谢安曾经针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你你可别胡说啊”谢安闻言心中一惊,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你就老实交代咯,否则嘛”啪地一声合上折扇,长孙湘雨咯咯笑道“其实人家觉得,那个女人刚死了丈夫,当了寡妇,你们还可以再续前缘呢”

“你别胡说”谢安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太了解长孙湘雨这个疯女人了,知道她做事从来不分轻重,只要她觉得有趣的事,都会去做,丝毫不会去管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倘若这个疯女人当真传播谣言,那苏婉的可就名节丧尽了,要知道,谢安正是为了避免这种事,这才刻意与南公府保持距离,尤其是在吕帆战死沙场之后。

“那你老实交代”坐在一把小凳子上,长孙湘雨兴致勃勃地望着谢安。

“算你很”谢安气闷闷地望了一眼长孙湘雨,随即继续缓缓讲述当初所发生的事

弘武二十二年大年三十

在耍弄手段从西公府得了一篮寿食后,尽管走了几条弯路,但是最终谢安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前几ri那家热情招待他的民居。

透过窗户纸,谢安依稀能够见到那对夫妇以及他们那三、四个孩子正在屋内享受天伦之乐,至少在谢安看来那是一份难得的温馨。

在门口摆下四个尚且冒着热气的馒头,并且将那一小锭银子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谢安抬手“笃笃”敲响了那户人家的门,继而一转身,走到了墙根处。

“谁啊”

那户人家的男人发出了略带戒备的喊声,继而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