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恤,不过,殿下身旁还是需要有可使唤之人,免得外人小瞧了我安乐王府”说到这里,他抬起头,见李寿若有所思,脸上浮现出几分古怪神色,低声说道,“殿下不会还打算偷偷一人前往吧”他指的,自然是前些ri子西国公韩宏的寿宴。
“这个”李寿苦笑一声,忽然,他瞧见了站在一旁的谢安,心中一动,笑着说道,“对了,福伯,你既然这般看重这小子,那此次,就叫这小子陪本王一同前往吧”
“他这”不知为何,福伯的脸上露出几分犹豫,正要开口,却见李寿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本王主意已定”
“怎怎么回事”谢安难以理解地望着李寿。
他自然清楚,他与李寿二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恨不得对方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然而眼下,这李寿竟然叫他谢安陪着一同前往赴宴
有诡计
想到这里,谢安试探着问道,“是命令么”
李寿闻言望了一眼福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是”
“那不去”谢安的拒绝,异常干脆。
“呵呵呵,那还真是”李寿笑着走近了谢安,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不是很感激福伯救你一命的恩情么眼下,就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谢安疑惑地望着李寿,微微皱了皱眉,继而缓缓点了点头。
当天黄昏时分,李寿与谢安乘坐着马车,前往大司农宗士的府邸。
直到如今,谢安依旧不明白李寿那句话的含义。
陪着李寿这家伙到别人府邸吃顿饭就算是报恩了
说实话,谢安并不怎么情愿主动与李寿搭话,但是基于这个疑惑困扰了他许久,使得他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
“你似乎并不想福伯陪你来赴宴”
在没有福伯在场的时候,李寿要比平时冷淡地多。自乘上马车起,他没有主动与谢安说一句话,闻言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是”
“”谢安没好气地点了点头。勉为其难地问道。“理由呢”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谢安不解地皱了皱眉,他看得出来,李寿似乎并不想多过地谈论这个话题。
“嘁好歹是顿白吃的饭不去白不去”
马车咕噜噜地向前行驶。穿街过巷,足足过了有小半个时辰,这才在一座占地巨大而宏伟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宗府,当朝九卿之一、大司农宗士的府邸。
跳下马车的瞬间,谢安真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所望见的一切。
此时的谢安。来到冀京已有差不多两个月左右,但还从未见过如此许多富丽的马车,仿佛是冀京所有的达官贵人都汇聚到了这里,到处都是身着华服的冀京名流,将这本来宽敞的门庭小巷堵得水泄不通。
即便是南公府门前,也没有这般壮观。
“安乐王,到”
跟随在李寿身后,在踏足府门的那一刻,随着门外的家丁一声通报。在场所有的人、其目光都望向了这里,这让谢安隐约有种锋芒在背的错觉。
那些目光中,有轻蔑者,有不屑者,有厌恶者。有耻笑者,不一而足。
怎么回事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疑惑的神情,李寿瞥了一眼他,淡淡说道。“明白了么”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关于李寿的传闻。
糟糕
看来这顿白吃的饭。可能不是那么让人愉悦
暗道一声晦气,谢安无可奈何地跟着李寿踏入了府门,一直来到前院的厅堂。
忽然,谢安的眼睛瞪大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府邸大殿之内尽是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子,浓妆艳抹、衣衫单薄,不得不说,这些位姿色不凡的莺莺燕燕,着实让谢安有些看傻了眼。
“果如传闻,”皱眉望了一眼大堂之内,李寿压低声音说道,“传闻大司农宗士好蓄养家ji,今ri一见,果如传闻”
说着,他隐约听到身旁的谢安好似嘀咕了句什么,遂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只见谢安瞪大眼睛望着堂中那些衣衫单薄的年轻女子,咽了咽唾沫,惊愕说道,“这在大周不犯法么”
“犯法蓄养家ji”李寿一脸莫名其妙,在稍许的愣神后,摇摇头说道,“只要你有足够的财富记得前朝有个王侯,曾在府上蓄养数百家ji”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注意到,谢安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你想说什么”李寿一脸戏谑的表情,其中带着几分轻蔑。
注意到这一眼神的谢安讪讪地摇了摇头。
说话间,便有一位衣衫单薄到险些令谢安瞪出眼珠子的宗府家ji盈盈走了过来,引李寿与谢安到角落的一张桌案后就坐,她那美丽的脸庞、白皙的肤色、鲜艳的红唇以及仿佛堪堪一握蛮腰,让谢安不由地呼吸急促。
“哼”清楚注意到谢安丑态的李寿暗暗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薄怒,冷冷说道,“别在丢本王的脸”
“要你管”没好气地朝着李寿翻了翻白眼。
“你”李寿恨恨地瞪了一眼谢安,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跟着那位美姬来到坐席,望着桌案后那两张褥席,谢安忍不住苦涩嘀咕起来。
“不是吧跪坐啊”
在大周,并不是没有谢安记忆中的那种桌椅,只不过那些大多都用以作为府上的摆设家具,亦或是ri常起居,但凡正式的宴席,基本上还是以像茶几一样的小案以及几张不厚不薄的褥席居多,毕竟大周也是一个比较守旧的封建国家。
而对谢安来说,他实在受不了跪坐,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哪怕只是短短一炷香工夫。都会让他双腿酸痛到仿佛瘫痪一样,话说,就算是ri后当上大狱寺少卿之后,谢安依然难以习惯。
当然了,当坐在李寿的右侧。时不时偷偷瞥向那位侍候他两人酒水的美貌家ji胸前时。他仿佛暂时忘记膝盖以及脚踝处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