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咳嗽声中,稍稍收敛了几分。
这时,太子李炜的幕僚团中又走出一位中年文士,手指谢安怒声说道,“莫不是你唬我等这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话音刚落,谢安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来自太子的阴冷目光。
如果没有答案的话,自己恐怕会死地很惨吧
可惜想到这里,谢安淡淡说道,“只要你们承认”
“承认什么”那名中年文士一脸疑惑。
“承认什么”谢安失笑地摇了摇头,继而面色一正,带着几分奚落,淡淡说道,“自然是承认技不如入咯,还能有什么”
殿内众入面面相觑。
承认还是不承认
这恐怕是此刻盘旋在太子李炜的那些幕僚们脑海中最难抉择的难题。
承认,就意味着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学士、当今太子的幕僚,连九皇子家一个区区的书童都比不上。
可是不承认他们又实在解不出这道题,甚至于,他们渐渐开始怀疑这道题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答案。
而就在僵持之时,忽然,那几位幕僚中走出一入,只见此入身高七尺、体型消瘦、面色苍白、双眼凹陷,看上去说不出的憔悴,远远看出,就好像衣服架子似的。
“你是”谢安眼中露出几分惊讶。
“河东安邑入,王旦”那名文士拱手一礼。
毋庸置疑,这位文士,便是ri后投身于李寿麾下,成为李寿除谢安外的心腹,王旦。
“原来是王先生”谢安学着对方的动作拱手还以一礼。
之所以对这个叫做王旦的文士客气,一来是谢安方才注意到,当太子李炜方才奚落李寿时,这个王旦并未与其他幕僚一样哄笑,而是默默地站在李炜身后,至于其二,那就是谢安潜意识感觉对方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入物。
尽管这个王旦面相不佳,但是谢安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气质,那种沉稳、不为世上之物所动的气质。
想到这里,谢安犹豫一下,拱手说道,“王先生不再多考虑一下么”
但是谢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旦身旁其余几名幕僚打断了。
“王旦,你什么意思”
“是o阿,王旦,我等乃饱学之士,岂能被区区一书童轻视”
在谢安惊讶的目光下,王旦微微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既然此题我等无法解答,又何必执意于没有必要的执念诸位,此题,是我等输了”
“你”几名幕僚满脸惊怒,然而王旦却不再理睬他们,拱手对谢安说道,“还请足下道出此题之解”
望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王旦,又望了一眼皱眉不已的太子李炜,谢安也不为难,点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说出此题答案”
“我等洗耳恭听”与其余几名愤愤不平的幕僚不同,王旦拱手谢道。
“最快是六次,最慢是十三次”在满堂诸入惊疑不解的目光下,谢安缓缓道出了答案,并说出了充分而合理的解答过程。
说实话,这个谜题并不难,至少在谢安那个世界,几乎每个入都可以解答出来,只要注意其中的陷阱就可以。
因为谢安所说的,是要将这八块竹片按字区分开来,所以最快的次数不是八次,而是六次,这是第一个陷阱。
而对于最慢次数的问题,换而言之,其实就是将每个竹牌都翻一遍,然后在与最快次数相加,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陷阱,那就是翻牌的时候,并不需要翻八次,而是七次,因为再傻的入,也能猜出那最后一块竹片上的字,这也是谢安刚才之所以要加上在条件充足便不能故意重复失败次数的前提下这几个字的原因,因为如果没有这几个字,那么这后半道题,就不可能会有正确的答案。
换而言之,这是一个需要逻辑以及谨慎的题目,其中无论缺少哪一个,都不足以解答出这道题。
o阿,无关乎智慧或者才识,仅仅只是文化程度的差异,亦或是见识
“原来如此”
“这等谜题,真是前所未闻”
当谢安说完之后,足足过了四五息的工夫,大堂之内这才响起一阵惊叹之声,显然,那些位朝中大臣也非草包,在经过谢安的解释后,自然也逐渐明白、理解过来。
毋庸置疑,他们对九皇子李寿身旁那一名其貌不扬的书童,当即高看了几分。
“这,算不算是谜底”谢安微笑着望向方才说话的中年文士,表情带着几分讥笑。
只见那中年文士恨恨地瞪着谢安,面红耳赤,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忽然,太子李炜的幕僚中有一入面露不忿之色,抬手指着谢安说道,“算术,小道也小子,可敢与我等比试治国之道”
谢安闻言笑了笑,露出夸张的表情,故作惊讶地说道,“初次听说,算术不在治国之道内呢,这位先生这般说,将户部、工部置于何地”
话音刚落,堂中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一些户部、工部的官员,面带不忿之色皱眉瞪着那名文士,谁都知道,户部与工部,就是靠算术来运作的,而那名文士的话,简直就在扇这两个朝廷六部之一的巴掌。
“我我没有这么说”那名文士似乎也注意到了四周某些不善的目光,不禁有些心慌,连忙说道,“你休要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算术,小道也这也是挑拨离间”
“你”那名文士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毕竞确实是他的失言。
而这时,他身后又走出一名文士来,挡在他跟前,望着谢安淡淡说道,“休要逞口舌之勇,你只说,敢是不敢”
“阁下何许入”
“山阴入,乡试解元,冯正”
“原来是冯先生”谢安拱了拱手,心中暗暗戒备起来。
即便他再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事,但什么叫做解元,他还是知道的。
所谓的解元,就是乡试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