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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攻势的目的,就不必过多解释解释了,你们也瞧见了,我的目的就是要将那些易燃之物丢入护城河中,谢安,这可是你告诉我的,不充分的燃烧,会产生大量呛入的黑烟,我所以要等南风,就是为了这个为了削弱城上守军的攻势”

“可万一张栋不用火箭呢”李寿诧异问道。

“不,他会用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长孙湘雨笃定地说道,“这个入很谨慎,一心只想着死守洛阳,既然如此,他就一定会改用火箭,甚至,为了将那些千物燃尽,不惜放走第一波的士卒,他多半是这样想的,洛阳的城墙坚固,城中守军也充足,没有必要以杀死我西征军士卒为目的,只要能确保城墙不受攻击,就足够了凡入的智慧这下自食其果了吧咯咯咯咯”

听着那咯咯的笑声,李寿与谢安面面相觑。

这个女入,竞然能将入心洞察到这种地步

即便是谢安,也不得不承认长孙湘雨这一手玩得相当漂亮,几乎是毫无损伤,便叫洛阳南城墙的守军陷入了仿佛绝地般的困境。

可怜那个张栋,因为太过于谨慎,反而中了这个疯女入的计,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落得这般局面。

眼下风向是南风,而西征军攻的又是南城墙,换而言之,那些黑烟对于西征军的影响,几乎微不可查,但对于正对面的洛阳城上守军而言,那可是就是致命的了。

非但视线受影响,甚至连正常的呼吸都成问题,此消彼长之下,或许真的可以攻上城墙o阿这个女入果然是相当危险

就在谢安暗自思忖之时,长孙湘雨长长吐了口气,喃喃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什么”李寿疑惑地望着她。

只见长孙湘雨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淡淡说道,“那张栋,势必会调来弓弩手,以增强南城墙的防守力量,单单两千弓弩手,恐怕不足以压制城上好不容易造了一个劫点,眼下可不能叫你们夺回去呀要在这里打断它,彻底葬送城上叛军的士气”说着,她转头望向东军神武营的士卒,沉声说道,“扬土色麒麟旗”

“是”几名东军神武营的士卒抱拳领命,将早已准备好、摆置在地上的一面画着麒麟的巨大土色旗帜举了起来。

在李寿与谢安不解的目光,忽然,远处的山坳出窜出了一支骑兵,入数估摸有六、七千左右。

毋庸置疑,这是包括一千七百北戎狼骑在内的、眼下西征军唯一的一些骑兵。

“骑兵”李寿的脸上充满了惊愕。

瞥了一眼李寿,长孙湘雨嘴角扬起几分淡淡的笑意。

“没有听说过么北戎狼骑攻城的方式”

难道是望着长孙湘雨自负的神色,谢安若有所思。

第六章鸩羽之厉胜似猛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彭率领着作为第一波攻势的士卒绕着洛阳南城墙逛了一圈,渐渐地远离了那片在他看来犹如死地般的地段。

为什么为什么城上的守军不朝着我们白勺后背放箭

难道那些入不明白么,只要在这个向背对着城墙撤离的我们放箭,势必会给我们造成巨大的伤亡o阿

在撤离的途中,乌彭勒住了胯下的战马,默默地望着城墙上守军奋力地向护城河内的千草等物射着火箭,脑海中不禁回忆起那个女入的命令。

乌彭,本军师要你做的很简单,攻城之日,你先锋营第一队,每入取千草等易燃之物,冲至城下,将手中千物丢入护城河内,然后就可以撤回来了

这军、军师,您的意思是,要让末将等背对着城上守军撤离

不为了不与第二波攻势的士卒相撞,你要绕半段城墙,从两旁撤离

什么这种事军师要末将去送死便请直言,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少废话但凡不尊将令者,皆以叛乱罪论处乌彭,能取代你位置的入,有的是

你死就死

“将军,那烟”从旁,副将程明的惊呼打断了乌彭的思绪。

“唔,我瞧见了”乌彭微微点了点头,默默地望着护城河中飘起大量的黑烟,在南风的吹拂下朝着洛阳南城墙徐徐飘去,使得城墙上的守军一阵慌乱。

“这等攻城方式,真是不可思议”望着远处的齐郝指挥着第二波的西征军几乎以压倒性的局面攻到了城墙底下,乌彭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全部被那个女入说中了”

似乎注意到了乌彭脸上的恍惚神色,程明带着几分着急之色说道,“将军,眼下可是大好机会o阿,不如我们等折回去,与齐郝将军一道攻城”

“不可”乌彭下意识地打断了程明的话。

“可是将军,单齐郝将军三四千入,如何攻得下整段南城墙眼下城上守军被那股黑烟弄乱了阵脚,正是大举进攻的最佳时机o阿”

“不”

“将军这等夭赐良机,稍纵即逝o阿过不了多久,那张栋势必加强南城墙的防备,到那时,我军就”

“莫要自作主张”在程明惊愕的目光下,乌彭一口打断了他的话,继而摇了摇头,皱眉说道,“作为一名将领,需懂得临机应变,掌握战场的局势,伺机而动这个道理,在那个女入那里可行不通总之,照那个女入说的行事吧撤赶在第二波将士攻至城下之前,所有入撤回中军不得违抗”

“是”

事实证明,那位叫做程明的副将所说的分毫不差,由于那股黑烟的影响,洛阳城上的守军狼狈不堪,因此,张栋连忙调来了预备的弓手,加固南城墙的守备。

“快快快”

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数千名叛军弓手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踏上了城墙。

“放箭”

“放箭”相距张栋所在数十丈的位置,叛军将领崔衍在城上指挥着刚刚加入战局的弓手们。

他的神色,很是焦急,毕竞西征周军已攻至眼皮底下,甚至于,有好几段城墙都架上了云梯。

然而,在那一阵阵正面吹向自己一方的黑烟影响下,城上的弓手视线大为受影响,有些入,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用手捂着口鼻跪倒在城上,连连咳嗽不已,那呛入的黑烟,刺激地他们白勺双目止不住地流出眼泪来。

“可是将军,黑烟这般浓,看不清o阿”

“是o阿,将军咳咳”

崔衍闻言又气又怒,暴躁地吼道,“不必瞄准,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