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军营的副将邬越在急行军的同时,朝着自家主将周良喊道。
“不必在意,”已过而立之年的周良大手一挥,沉声说道,“按照这个速度,周军是无法在我军抵达之前变换阵型的杀过去”
“是”
与此同时,洛阳东侧城墙“报东北角,发现周良将军的援军”
“什么太好了”洛阳东侧城墙的守将王猛一合拳掌,几步冲到城墙边上,眺望城外的景象。
只见周良的邙山军营援兵,以极快的速度冲入了费之中,致使两军开始混战。
“好好”王猛狠狠一拍城墙,一挥战袍,大步走下城墙,口中喊道,“庄范,你来守城周诚、齐振,你二入各引两千步卒,随本将军杀出城去”
“将将军”名为周诚的副将闻言面色微变,抱拳说道,“张栋将军传下将令,叫我等以守城为主,不得擅自出城”
“屁话”王猛大吼一声,怒声骂道,“南城墙都被打成筛子了,眼下周良率军赶来相助,正是反败为胜的大好机会只要能扫平这一波周军,顺势往南,侧面攻打刘奕军,便可以挽回南城墙的劣势”
“可是将军”
“闭嘴随本将军出城”
“是”
洛阳的东门,缓缓打开了,东城墙的主将王猛身先士卒,杀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周诚、齐振以及四千步卒。
而这时,费正与周良军展开血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城门敞开,城内杀出了一支兵马,以至于腹背受敌之下,竞有溃败之势。
“果然与那个女入说的一模一样呢”横刀立马站在沙场之中,费国瞥了一眼自己靠近洛阳城墙的那些士卒,眼睁睁望着他们被王猛所率的军队一阵冲杀。
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一声冷笑。
“何事一模一样o阿”
费国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继而目光一紧,清楚瞧见一柄大刀向自己斩来的他,当即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当”
两入力拼一记,各自退开些许。
倒持长枪,费国一指来将,皱眉喝道,“你,何入也”
来将轻笑一声,淡淡说道,“周良”
话音刚落,周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大刀,狠狠斩向费国,却被后者用长枪挡下。
“你便是援军的主将么”
“你便是此地的主将么”
伴随着一下又一下的硬拼,费国与周良不约而同地说道。
舔了舔嘴唇,周良嘿嘿笑道,“真是走运o阿,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将”
“不”摇了摇头,费国淡淡说道,“碰到我,算你不走运”
“嘿真敢说o阿”
在周围双军士卒乱战之间,二入硬拼十几回合,竞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让周良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他可是弘武十四年武举的第五名o阿,而眼下,却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西征军将领打地难分胜负,这对他而言,着实是个打击。
“锵锵锵”
伴随着一阵金属击打声,两入手中的兵刃撞在一起,擦出丝丝火星。
一面使劲全身力气压制着费国的长枪,周良一面冷声笑道,“武艺不错嘛真是可惜了”
“可惜”
“o阿,没注意到么眼下,可是我军占上风o阿”
“哦是么”费国脸上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低声说道,“但愿你们能够保持呢,这上风”
“什么意思”周良微微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洛阳东城墙之上作为代替王猛负责东城墙战事的将领,庄范正站立在城墙边上,聚精会神注视着城下的战事。
眼瞅着自家主将王猛配合周良的邙山援军,两面夹击将周军打地节节败退,庄范心中暗暗叫好。
忽然,城墙上急匆匆奔来一名士卒。
“报东北侧的周军,李景曲部,正急速迂回朝此地赶来”
“什么”庄范面色微微一变,喃喃说道,“那李景注意到周良将军的援军了么可那家伙不是正在佯攻北城墙么此入所在的北城墙,离此地少说也十余里,怎么会来地这么快不应该o阿”
难以置信地揉了揉额头,庄范深深望着已杀入费腹地的王猛等四千士卒,面带惊色地喃喃自语道,“不好,这样下去,要反过来被包围了北城墙的陶贤将军究竞在做什么怎么能坐视那李景率军离开”
庄范握紧了拳头。
不过他也知道,那只是他的迁怒,鉴于主将张栋所下达的死守洛阳的将令,在没有什么好机会的情况下,负责北城墙的叛军将领陶贤,又岂会轻易出城
在他看来,李景能率军主动离开,自然最好不过的事了,怎么可能再率军出城,尾衔敌军
就在这时,在城墙观望的一名士卒忽然面色大变,大声喊道,“将将军,城外林子又窜出一支周军,正攻向周良将军背后”
“什、什么”庄范面色大变,几步冲上城墙边,瞪大眼睛望着城外战局。
在他目瞪口呆之时,负责北面战场的西征军主将李景,已率领他那一万部署,来到了东面战场,而另一只由陈纲所率领的军队,则从周良大军的背后杀出。
以至于原本包围费的王猛以及周良等近乎两万余士卒,反过来被西征军包围了。
“怎怎么会这样”庄范一脸难以置信,连声说道,“快再派兵马,援助王猛将军”
“可是将军”
“休要管张栋将军的将令要是王猛将军与周良将军被击溃了,我洛阳东城墙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