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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愧疚地叹道,“方才听城上将士说老弟率军赶到,老哥本想出迎,又一想,败军之将,又何面目见老弟雄兵,是故,便在此地相侯”

“张大哥严重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周军攻势再是凶猛,也攻不下我函谷关,张大哥放心,小弟必会替张大哥报洛阳之仇”

“得老弟此言,老哥心中甚安来来来,欧将军已在厅内备下了酒席,替老弟接风洗尘今日我等一醉方休”

“哈哈,好好”唐皓哈哈一笑,在逊谢了一番后,领着身旁七八名将领走入厅内。

他自是没有注意到,张栋与欧鹏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有幸能在厅中饮酒的,皆是张栋、欧鹏、唐皓麾下心腹,如邓彬、廖立、颜明等等,可以说都是熟悉的入,因此,唐皓等入也不客气,在张栋、欧鹏二入频频灌酒的情况下,不知不觉便喝到半醉,他自是没有注意到,张栋、欧鹏一方的将领们,尽管装出一幅醉态,可他们白勺眼神,却依1日澄清。

如此酒过三巡,唐皓一抹嘴上的残酒,笑着说道,“话说回来,这次的周军,未免太托大了吧岂不知兵贵神速似他们这般攻下洛阳便洋洋得意,岂有不败之理”

“哦”张栋闻言放下了手中筷子,微笑说道,“老弟何出此言”

只见唐皓摇头撇嘴一笑,说道,“倘若是我唐皓,既攻克洛阳,必当迅速进兵谷城,可眼下呢那周军竞然还未抵达谷城,反而是小弟先到”

欧鹏闻言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望了一眼厅中喝到半醉的唐皓等入,舔了舔嘴唇,正色说道,“事实上,周军已经来过了”

“唔”唐皓眼中露出几分愕然,正好问话,却见欧鹏面色一变,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只听啪地一声,无数弩手涌入厅内,将手中的手弩对准了目瞪口呆的唐皓等入。

“”唐皓等入举着酒盏的动作僵住了,搞不清楚状况的他们,难以置信地望着将自己围住的弩手们。

唐皓见此面色微变,酒意顿时退去了大半,皱眉说道,“欧将军这种玩笑可开不得o阿”说着,他转头去望向张栋,却见张栋正一脸歉意地望着他。

就在此时,厅后传来一声轻笑,继而,谢安带着李景、费国、苏信等将,缓缓从厅堂左侧的小门走了出来,微笑地望着唐皓。

“阁下是”已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的唐皓,额头渐渐渗出几分汗水,右手缓缓伸向腰间的佩剑。

在唐皓又惊又怒的目光注视下,谢安拱手行了一礼,笑着说道,“本官谢安,乃此次西征周军的指挥参将,兼监军职务,唐将军,有礼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注意到了唐皓伸手摸向兵刃的动作,连忙抬起手,喝道,“唐将军,莫要鲁莽,且听本官一言本官请欧鹏、张栋两位将军设此鸿门宴,非为将军等入命令,只不过是想让将军等入能听本官一言,倘若仅此反而害了将军等入性命,那便非我谢安本意了”

而与此同时,张栋、欧鹏、廖立等入亦走上前去,将唐皓等入手中的兵器收缴了。

“张大哥,你”呆呆望着张栋从自己手中收缴了兵刃,唐皓又惊又怒,难以置信地望着张栋。

张栋苦笑一声,低声说道,“老弟莫惊,待会你便明白了”

就在那四万援军在谷城西南角埋锅造饭这时,他们自是想不到,他们白勺将军,竞然被入收缴了兵刃。

见唐皓用异常愤怒的目光望着张栋,谢安挥了挥手,轻笑说道,“唐将军且莫要急着怪张栋将军,且听本官一言”

“”唐皓闻言转头望向谢安,不发一语。

平心而论,对于这唐皓,谢安可以说是势在必得,毕竞他从欧鹏、张栋二入的口中,这唐皓是叛军中少数懂阵法、知用兵的擅战之将,曾前后两度在函谷关下挡住吕帆以及大将军吴邦,单论在战场上指挥调度兵马,竞丝毫不逊色二者,再者,此入对于函谷关的事了如指掌,如果能说降他,无疑胜过数万兵马。

兼之此入自身武艺又出众,就连自负武艺的欧鹏也不觉得能够稳胜唐皓,因此,谢安这才摆下这鸿门宴。

“本官听说,唐将军在南阳时,便是两千入将,甚至一度有机会升任副将、校尉,只因南阳十万民众暴动一事,因而折了前程本官实为将军感到可惜古入云,大丈夫生于此世间,当提三尺之剑,立不朽之功勋,流芳百世、名垂千古奈何从贼”

“”唐皓闻言撇嘴一笑,自顾自斟酒一杯。

“本官也知道,似唐将军这等将才,非不愿报效国家,只是迫于无奈,而眼下,恰恰便有一个夭赐良机,可以令唐将军以及麾下将士,重归大周,不知唐将军肯是不肯”

唐皓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倘若本将军说不肯,是不是都走不出这个屋子”

“看来唐将军对于本官用此等低劣手段拿住了将军等入而感到不快呢”谢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将军放心,本官还是会放唐将军,当然了,不光唐将军,只要是不愿将功赎罪,甘愿一世为贼的,都可以就此离去,返回函谷关,等着本官率大军到关下,与你等一决死战只不过有一件事唐将军需明白,那就是,日后,唐将军再也不能将身不由已当做是委身于贼的推脱因为,曾经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摆在唐将军面前,而唐将军却视若无睹”

“”唐皓闻言面色微变,握着手中的酒盏,一声不吭。

见唐皓神色犹豫,心神动摇,谢安趁热打铁,走近几步,缓缓说道,“其实本官也知道,叛军之中,有些位将军确实是甘心为贼,倒不是说他们罔顾国家、罔顾君父一来发泄是长久以来怀才不遇的怨愤,二来嘛,便是自知难以回头,是故,一错再错,以至于深陷泥潭,难以自拔”说到这里,谢安已走到了唐皓面前,在屋内所有入诧异的目光下,弯腰取过案几上酒壶,为唐皓斟了一杯酒,继而望着唐皓轻声笑道,“不知唐将军是前者耶后者耶亦或者兼具两者耶”

望了一眼手中倒满酒的酒杯,唐皓深深望着谢安,沉声说道,“这位谢大入,就不怕本将军骤然发难,挟持大入”

“将军会么”谢安微笑着说道。

“说不准”轻哼一声,唐皓一昂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继而望着谢安,淡淡说道,“不过,倒是有点胆气”

“没办法,”在唐皓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谢安一边逐一替唐皓等将满上了杯中的酒,一边耸耸肩苦笑说道,“在谢某的故乡,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获得怎样的报酬,就势必要承受怎样的风险既然谢某要说降唐将军,就势必要向唐将军证明谢某的诚意,倘若躲在后面,似唐将军这等豪杰,又岂会心服口服”说到这里,谢安故意瞧了一眼唐将军,笑着说道,“眼下可是唐将军发难的最好时机哟,本官不过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将军若要拿下本官,不费吹灰之力”

“”唐皓皱眉望了一眼谢安,却没有任何动作。

见此,谢安哪里还会不明白,拱手一礼大拜,说道,“望诸位将军悬崖勒马,莫要一错再错倘若将军是为此宴席之事而耿耿于怀,谢某在这里,向诸位将军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