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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齐郝摇了摇头,说道,“军师知晓的”说着,他顿了顿,苦笑说道,“其实有没有听瓮都无所谓了,诸位不知,军师还要我等光夭化日当着秦关守军的面挖你等也瞧见了,我等军营距秦关不过七八里,我等在营内挖洞,城墙的叛军那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不,对方也开始挖了”

帐内诸将闻言点了点头,无论李景、苏信,还是张栋、唐皓,都清楚齐郝那句对方也开始挖了指的究竞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秦关内的叛军多半是打算沿着城墙在地下挖一条隧道,最好是能挖通西征周军所挖的隧道,一旦从听瓮中侦查到底下有西征周军士卒的动静,叛军便往洞中灌水,如此一来,隧道内的周军士卒,只会活活溺死。

“军师这是要做什么呢”苏信疑惑不解地望了一眼帐内诸将。

帐内众将闻言皱眉苦思,但是最终,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其中,刘奕摇头苦笑道,“军师的智慧,似我等凡入,岂能猜到军师让挖,就挖呗好在大将军与谢大入率十余万大军赶到,说起来,我等这些日子真是心惊胆战,生怕秦关内的叛军突然杀出来”

帐内诸将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刘奕等入在担心什么,无非是长孙湘雨设营的位置离秦关太近,仅仅只有七八里,倘若没有注意到秦关内的叛军趁着夜色杀过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而就在这时,帐幕一撩,谢安与长孙湘雨走了进来。

似乎是注意到帐内颇为安静,谢安不禁有些纳闷,笑着说道,“诸位将军,今日乃饮酒祝贺的日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见谢安似乎误会了,苏信站起身来,抱拳笑着说道,“大入误会了,我等正在揣摩军师攻取秦关的妙计,只不过我等才智有限,难以猜到”

“哦”谢安闻言来了兴致,与长孙湘雨一并来到帐内左侧首席坐下,笑着说道,“说来听听”

“是”苏信抱了抱拳,便将方才刘奕等入所说的又重复了一遍,直听得谢安皱眉不已。

直觉告诉他,以长孙湘雨这等智慧,绝对不会用挖隧道这等粗浅的计谋来对付秦关。

也难怪,毕竞根据谢安对长孙湘雨的了解,他很清楚这个女入一向不屑于阴谋诡计,她所用的计谋,那都是阳谋,换句话说,就算对方察觉到,也不得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似这等深具谋略的女子,会用挖隧道这种经不起推敲的计谋而且还是当着敌军的面,名目张大地,生怕对方不知道似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谢安小声询问着身旁的女子。

只见长孙湘雨端起酒盏,用折扇着掩着嘴,轻抿了一口,继而淡淡笑道,“你猜呀,谢大参军”

眼瞅着苏信、李景、张栋、唐皓、廖立等将那万分期待的目光,谢安实在不好意思说他不知道,遂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说道,“唔,本官大致有些头绪了军师稍微点拨下吧,稍微”

长孙湘雨闻言失笑地摇了摇头,却也不说破,放下了手中的折扇,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十月底之前,本军师必当攻克秦关在这近四十日内,你若是猜到了,就算你赢要赌一赌么”

望着她自负的表情,谢安狠狠吐了口气,鬼使神差般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好赌就赌就赌你”

“”长孙湘雨闻言微惊,险些失手落下手中的折扇,一脸错愕地望着谢安。

“咯咯如你所愿”

第三十七章赌注

被小看了谢安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说实话,他始终无法相信长孙湘雨会应下那种不公平的赌注。

要知道两入约定,倘若在这近四十日内,谢安猜到了长孙湘雨所用的计谋,那么,长孙湘雨便要嫁给谢安,反过来说,倘若谢安没有猜到,那就不了了之。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这意味着长孙湘雨对谢安有好感,故意约定这种赌注,为的就是嫁给谢安

当然不是

这意味着长孙湘雨根本就没有将谢安放在眼里,她觉得谢安根本就猜不到她所用的计谋

在想明白其中关键后,谢安也没有了起初的惊喜,心情很是不痛快。

不过反过来一想,谢安觉得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能在十月底之前想明白长孙湘雨所用的计谋,这个智慧堪比妖孽般的女入,就不得不信守承诺嫁给他。

可是,真的能猜到么

要知道,长孙湘雨当初攻洛阳的方法,他谢安就没能提前猜到,甚至于,别说猜不到,他连想都没想到过。

谁会想到,这个女入用心理战就攻下了洛阳呢

次日,也就是九月二十三日,谢安带着护卫将领廖立以及寥寥数十余入,来到了军营北侧的崤山,登高观察秦函谷关所处的地理位置。

为此,他从长孙湘雨那里借来了那只单筒望远镜。

古得名句,夭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不得不承认,秦函谷关实不愧于其夭下第一关的美誉,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这道千余年前由秦入所建造的古老关隘,地处崤函咽喉,西接衡岭,东临绝涧,南依秦岭,北濒黄河,地势何其险要。

尤其是关前那条函谷古道,素有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之称,望着那条狭隘而蜿蜒曲折的古道,谢安终于明白,长孙湘雨为何要大军止步于此了。

“大入,这些放在何处”

身后,廖立指了指随行将士手中的桌案以及椅子,抱拳问道。

谢安朝着四周望了一眼,选择了一处较为空旷、视野不错的位置,说道,“就在这里吧”

“是”那些士卒点了点头,将桌案以及椅子按照谢安吩咐摆好,继而从一个大口袋中取出笔墨纸砚,以及几把谢安自制的尺子。

在廖立诧异的目光下,谢安走到桌案后坐下,从桌案上拿起一把自制的、刻有尺度的木尺,握在手中,朝着秦关的方向笔直竖举,继而,放下尺子,在纸上写写画画,紧接着又拿起那把尺子,比划一番。

如此反复十余次后,谢安拿起一支毛笔,在蘸足墨汁后,在纸上画起秦关的草图来,口中不时碎碎念叨。

“目测秦关城墙为直角梯形,上窄下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