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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提防叛军趁夜袭营咳咳,长安不比先前那些城池、关隘,乃叛军仅剩的容身之处,是故,叛军势必会反扑”

“我知道,我知道”连连点头,谢安小心翼翼地扶着长孙湘雨,让她得以缓缓躺在榻上,继而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轻松说道,“就当是我替你打下手吧,你好好歇息,什么也不要想,待我一切准备就绪,再来向长孙军师请示如何攻克长安如何”

“咯咯”

“不过有言在先,若是你不好好歇息,病情没能在我军攻打长安之前好转,那你军师的职务,就没有了哦”

“怎么这样”长孙湘雨气闷般嘟了嘟嘴。

“不想那样的话,这几就好好歇息,”伸手将长孙湘雨额前几丝乱发抚至一旁,谢安低下头,压低声音说道,“想想,我军十五万,叛军十五万,一旦开战,那就是动辄投入三十万兵马的战役”

长孙湘雨柳眉一颤,胸口稍微有些起伏。

望着她这幅模样,谢安心中暗笑,他知道,长孙湘雨最向往的就是这种宏大的场面,能够让她展示自己的才华,因此,他不怕这个女人不乖乖上钩。

“奴家的性,安哥哥可真是看得透彻呢真讨厌”长孙湘雨嘟着嘴瞥了一眼谢安。

也难怪,一向习惯于把握主动权的她,渐渐被谢安看穿了性格,使得谢安能够对症下药,束缚她,这对于她而言,确实有些不自在。

不过对于谢安而言,他倒是很热衷于看到这种事,毕竟在他看来,长孙湘雨这个女人骨里其实也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烈马,而且,比梁丘舞更为捉摸不透。

“好了,好好休息吧”低头在长孙湘雨额头亲亲一吻,谢安走出了这顶简易帐篷。

在帐外,苏信、李景、费国、

唐皓等军中将领,正一脸焦急地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大人出来了”张栋眼尖,瞧见谢安从帐内走出来,连忙走了过来,抱拳说道,“大人,不知长孙军师病情如何”

可能是当初在洛阳时,张栋在长孙湘雨手中败地丝毫没有脾气,因此,他对长孙湘雨格外的尊敬,甚至要超过对谢安以及李寿。

“没事没事,”见众将围了过来,谢安摆了摆手,说道,“也就是她身骨虚弱,这数月来车马劳顿,兼之时下天气寒冷,受了风寒,好好休养几ri就无事了”

“哦”众将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毕竟,眼看着长安之战即将展开,然而那位足智多谋的军师却病倒了,这对于周军将领而言,着实是一个打击。

“大人,不如待会末将上山看看,看看是否能猎得一些山味,煲个汤,让军师喝下,驱驱寒气”苏信自告奋勇地说道。

也难怪,毕竟在苏信看来,那位长孙小姐非但是十五万大军的军师,极有可能还会成为谢安ri后的妻,作为谢安的心腹将领,苏信岂能坐视不理

“苏将军所言极是”唐皓点了点头,继而抱拳说道,“我军前来时,末将曾看到,离此地三十里外有一湖泊,湖中隐隐有游鱼迹象,待会末将带些人,到那湖泊抓几尾鲜鱼,煲成鱼汤,鱼汤最是能驱寒”

“好了好了,”见诸将议论纷纷,谢安摆了摆手,正色说道,“需谨记,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在叛军出城与我等交战之前,建立好营寨,让我军站稳脚跟”说着,他顿了顿,沉声说道,“在军师休养这段时ri,由本官暂时统领大军尔等可有异议”

眼下的谢安已不比最初,在军中已有不低于长孙湘雨的威望,以至于众将得闻此言,相识一笑,齐声说道,“大人说的哪里话”

“好”谢安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令你等,在一夜之内,建成营寨”

“这”诸将面面相觑,其中,李景为难说道,“大人,非末将不尊将令,只是一夜之间,这大人,附近的林已被叛军伐尽,离我军最近的林,也有十五六里,这”

谢安闻言微微一笑,淡淡说道,“谁说建营寨就一定要用到林木了”

诸将愣了愣,忽而恍然大悟,纷纷说道,“莫非是潼关时”

“不错”瞥了一眼长安的方向,谢安轻笑说道,“叛军以为伐尽了附近的林,我军就无法建立营寨了叫他们目瞪口呆吧,诸位”

诸将对视一眼,纷纷抱拳。

“诺”

不得不说,长安叛军这回还是很仔细的,早在十五万西征周军抵达长安之前,便动员了十余万人,将附近的林木砍伐,不给西征周军足够的林木建造营寨。

在长安叛军看来,西征周军没有足够的林木,就无法及时建造营寨,只能在寒风中受冻,待得风势稍缓,他们自长安城中杀出,身已冻僵的周军,在无营寨等任何防御设施的情况下,如何抵挡他们的进攻

然而,在长安叛军自以为得意的同时,谢安下令全军上下十五万人聚雪成冰,在一夜时间,便在长安城东面二十里外的空旷之地,建立了一座周回足足有三十余里地的冰雪之城。

当十月二十二ri的初阳冉冉升起时,长安城内叛军目瞪口呆地发现,在长安东侧的远处,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座在冬阳下闪耀着冰雪独有银辉的城池。

叹为观止

如有神助

这不用木头、砖石竟然也能建城

谢安以自己麾下大军的实际行动清楚告知长安城上的叛军,能

值得一提的是,当这座冰雪之城竣工初期,西征周军中有些将士很是怀疑,怀疑那些由冰雪所建造的屋是否能够居住,毕竟在他们看来,那些屋都是由寒冷刺骨的冰雪所造,人要是住在里面,那还不得冻死

但出于他们意料的是,当他们钻入那些冰屋中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些冰屋内部要比外面暖和得多,尤其是当铺上了一层干草后。

正如长孙湘雨所言,叛军错过了最佳的进攻机会,倘若叛军能够冒着寒冷刺骨的西北风与周军交战,那么,周军势必会损伤惨重,但是很可惜的,他们错过了这次机会。

当然,这并不能说叛军的策略就不正确,从常理而言,任何一位将领都会选择暂不出兵,让周军饱受寒风之苦,叛军唯一的疏忽就是,他们没有想到周军在没有木料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在一夜之间建立营寨。

无关乎智慧的高低,仅仅只是见识的差距,见识决定一个人在判断某些事物时的正确性与可能性。

可话说回来,即便是有着谢安这等超越这个时代的主意,可眼下的处境对周军而言,依然是极为不利。

首当其冲便是天气的问题,尽管只是十月底,但是天气却比谢安想象的还要寒冷,那夹带着冰晶的寒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刮一般,隐隐作痛。

在这种情况下攻打长安,几乎等同于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