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56(1 / 2)

“梁丘恭”陈蓦眼神变得凝重了许久,胡须也微微变得有些急促,急忙问道,“那他”

仿佛是看穿了陈蓦的心思。谢安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低声说道。“大舅哥乃遗腹子大舅哥尚未出生,大伯便已故去大伯母在生下大舅哥后不久,思念成疾,亦撒手人世此后,大舅哥便由小弟的岳丈大人,东镇侯梁丘敬抚养”

“”陈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中露出几分遗憾、几分哀伤,在微微叹了口气后,低声问道,“他还在么东镇侯”

谢安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十七年前,东镇侯率军攻打太太平军,在芜湖一带斩杀了太平军主帅薛仁,当他追击太平军溃师时,不慎身中流矢”

“太平军”陈蓦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喃喃说道,“薛仁初代太平军主帅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望着陈蓦那激动的表情,谢安暗暗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此刻的陈蓦心情想必是异常的激动,一边是堪比义父、代替其父抚养他的东镇侯梁丘敬,一边则是他如今所效力的太平军

见陈蓦的皮肤渐渐泛起几分赤红色,甚至于,隐隐有几分水汽蒸发,谢安连忙按住陈蓦滚烫的右臂,低声提醒道,“大舅哥,莫要激动,乃梁丘家招牌,若是叫别人瞧见,势必会引起旁人怀疑”

“”陈蓦闻言心中一惊,点点头,在深深吸了几口气后,很不可思议地,他皮肤上所泛起的赤红,竟然渐渐退了下去,看得谢安一愣一愣的。

“大舅哥,你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么”

陈蓦眼中露出几分疑惑,望着谢安不解说道,“为何这么问”

谢安闻言,便将他对这个梁丘家秘而不宣的秘籍的解释告诉了陈蓦,尽管陈蓦听得一知半解,但依然不由暗自咋舌。

“果真是这样”微微叹了口气,陈蓦自嘲说道,“我还以为那只有才独有的招数,却不想唉”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询问谢安道,“她她还无法彻底控制自己的情绪吧我那堂妹”

谢安点了点头,苦笑说道,“嗯大舅哥怎么知道的”

陈蓦闻言微微一笑,淡淡说道,“长安时,我就见她有点不对劲,一脸杀气,差点对作为她夫婿的你都起了杀机小安,若是你相信我所说的,就尽量暂时别让她再处于那种情绪,她还无法控制那种嗜杀的欲望”

“咦”谢安闻言愣了愣,傻傻地望着陈蓦瞧了半天,古怪说道,“大舅哥的意思是,大舅哥已经掌握了”

“对”陈蓦淡淡一笑,毫不隐瞒地说道。

好家伙

望着表情自若的陈蓦,谢安暗自咽了咽唾沫,他知道陈蓦指的并不是普通的,而是类似于暴走一般的状态。

四五年前,梁丘舞在冀北战场上,就曾经失控过一回,那时,她以一人之力屠杀了三千余北戎狼骑,因而得到了这个响亮的名号。

而如今,陈蓦竟说他已经能够自主地控制那种状态

想到这里,谢安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问道,“既然如此,在长安战场,大舅哥为何不不施展呢”

“并非我不想用,只是很危险,”摇了摇头,陈蓦解释道,“两年前在太湖,我曾经用过一回,差点因此丧命是故,若非到万分紧急,绝不可用”

谢安闻言恍然大悟。

他这才响起,梁丘家的招数,本来就是以极为强烈的情绪来加快体内新陈代谢,那看似火焰般的气息,说到底就是体内的水分在高体温下不断地流失,一旦时间过长,人难免会脱水,因而危及生命,再者,人体内的血管也无法长时间地维持,一个不好,就会内出血,甚至于,就连心脏恐怕也承受不住那超乎寻常的血压。

说白了,梁丘家的,那就是一把双刃剑,虽说能够在短时间内发挥出远超平ri的实力,但是对人体亦有极大的危害,如此,也难怪当时陈蓦被逼到绝境,也依然不想施展更深一层的。

此后,谢安陆陆续续地将关于陈蓦的事都告诉了陈蓦,包括陈蓦是梁丘家的嫡子,自幼被当成未来家主培养,此外,他将梁丘家眼下的处境也告诉了陈蓦。

当陈蓦从谢安口中得知,梁丘家除了他以外,竟只剩下老梁丘公与梁丘舞二人时,陈蓦默然不语。

见此,谢安舔了舔嘴唇,低声劝说道,“大舅哥,眼下回头还来得及”

望着谢安眼中那几分关切之色,陈蓦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太迟了,尽管我曾经或许是梁丘家的嫡子,但回不去了”

谢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默默思忖了半响后,他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此地据东公府不远,大舅哥不想去瞧瞧你年幼时的居住么”

“”陈蓦闻言面色一愣,眼中隐约流露出几分向往之色。

s:上一章新出现的危楼两个刺客,来自于书友的构思,在此感谢。上一章忘记说了。

还有一个忘记了好几个月的事:我的qq是23169915,群是102668381,欢迎各位读者大大加我qq或者加群,如果能对本书提出宝贵意见,更为感激不尽。

第十章拉关系二

这就是东公府么

是曾经年幼的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站在东公府东南侧的小门外,陈蓦神色复杂地望着那高耸的府邸围墙。

在他身旁不远处,廖立与马聃抱剑而立,不时打量着陈蓦的一举一动。

忽听吱嘎一声,东公府的小门打开了,谢安从府内走了出来,望了一眼小门外这条小巷的两旁,见没有什么人迹,遂朝陈蓦招了招手。

“大舅哥,这边”

听闻召唤,陈蓦抬脚走了过去,刚要跨过小门门槛,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犹豫说道,“她”

仿佛是看穿了陈蓦心中的顾虑,谢安笑着说道,“大舅哥放心,眼下这个时辰,舞还在军营训练东军,小弟已支开了此地的家丁,我等从此处进出,绝不会叫她得知大舅哥暂时还不想与她相见吧”

陈蓦闻言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感激地望了一眼谢安,抱拳说道,“多谢了,兄弟”

堂堂太平军第三代主帅,竟然称自己为兄弟

谢安心中美滋滋的,笑着说道,“大舅哥言重了,舞乃小弟妻室,这样算来,小弟亦算梁丘家半子”

陈蓦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他神色,显然是认同了谢安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