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出入东公府
怪不得东军占了冀京西便门、德胜门这冀京九门之其二,卫尉寺却丝毫怨言也无
弄了半天,东军竟然就是卫尉寺卿荀正的
我说这家伙干嘛一直对自己低声下气的
心中恍然之余,谢安倍感惊讶,他原以为东公府家道中落。只靠着梁丘舞撑起门面,如今看来,东公府背地里的势力,恐怕要比谢安所看到的强大地多。
想到这里,谢安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真是看不出来,老哥曾经竟然还是一员虎将”说着,他带着几分揶揄之色,望了一眼荀正大腹便便的身材。
“惭愧惭愧”荀正哈哈一笑。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乾清宫养心殿前,早他们一步的文钦。正站在殿外等候,见此,荀正给了谢安一个眼色,示意他收起脸上的笑容。
至于文钦,打从方才开始就没用正眼观瞧谢安、荀正二人。
廷尉、卫尉、中尉,的代表人物站在殿外里足足等候了小半个时辰,养心殿内这才走出一名小黄门。尖着嗓子喊道,“陛下有旨,宣光禄寺卿文钦、卫尉寺卿荀正、大狱寺少卿谢安三人入殿”
文钦二话不说。抬脚便朝养心殿走去,而谢安却向那名小黄门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有劳这位小公公”
望着那名小黄门受宠若惊的表情,走在谢安身旁的荀正一脸诧异之色。
“荀老哥为何这般瞧着小弟”
荀正轻笑一声,摇摇头说道,“老弟真乃非常人老哥早前便听说老弟善于拉拢人心,如今一见,呵呵”
谢安恍然大悟,耸耸肩说道,“一句话的事,既不花银子,又不费劲”
“这个道理谁都懂,不过能做到的,却是寥寥无几你看那厮,就一副趾高气扬之态,端得惹人厌哦,对了,待会面见圣上,老弟可不能再称呼,否则,你我二人免不了要被御史监记上一笔”
谢安已知道荀正极其厌恶文钦,闻言也不说破,微微一笑,点头说道,“这个小弟自然晓得荀大人,请”
“呵呵谢大人,请”
跨过养心殿的门槛,谢安与荀正走入殿内,远远地,谢安便瞧见大周天子李暨身披绒袍坐在龙案之后,正挥笔书写着什么。
在他左侧,大太监王英躬身伺候在旁,瞧见谢安等三人走入,小声对大周天子说道,“陛下,三位大人到了”
天子李暨闻言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笔放置一旁,沉声斥道,“你等身负京师安危,竟使京师出了这等大事,你等可治罪”
今ri的天子李暨,显然不同往ri那般好说话,一上来便是一通呵斥。
好在谢安早已听荀正传授过经验,知道这是大周皇帝陛下的下马威,心中倒也不甚紧张,与文钦、荀正二人一同跪倒在龙案前,齐声说道,“陛下息怒,微臣知罪”
说这句话,谢安心中暗自埋怨,也难怪,毕竟他可是无辜受了牵连罢了,能有什么罪过
估摸过了数息后,天子李暨微微叹了口气,抬手说道,“罢了,平身”
“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谢安略带激动的偷眼观瞧下,大周天子李暨手拿几份奏章站了起来,走至荀正、文钦二人面前,将手中的奏章狠狠摔在二人脚下,沉声说道,“荀爱卿,朕命你督查京师治安,你道冀京一切安好可昨ri一夜,广安街、永安街出现数十条人命,更有贼人无端杀死卫尉寺巡卫士兵,你身为卫尉寺卿,如何解释这件事”
荀正满头冷汗,跪倒在地,连声说道,“臣知罪”
“还有你”转头面向文钦,天子怒声斥道,“北军,数百年来身负深宫值守重担,从未出现过这等岔子昨夜,竟然有贼人混入皇宫,摸黑到太和殿,将殿内一干太监、宫女、甚至是你麾下北军宿卫打晕文钦,你曾对朕言道,说什么皇宫守备万无一失,这就叫万无一失倘若朕昨夜尚在太和殿理事,这会儿恐怕早已是首体异处了,文钦,你可知罪”
面对着大周天子的质问,文钦面色微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让谢安颇有些幸灾乐祸。
望着跪倒在地的文钦,李暨心中那个气啊,怒声骂道,“太和殿外有数百北军宿卫,整整数百人啊,竟然连私闯皇宫的那些贼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瞧见,就被逐一放倒、打晕、重伤这等失态,这等狼狈,前所未有”
文钦死死低着头,脑门触碰殿内砖石,一言不发。
在他身旁,谢安幸灾乐祸之余,暗骂一句活该,倒不是说他人品不堪,只是文钦乃太子李炜一方的人,见太子李炜的人被问罪,谢安自是暗自偷笑。
心中偷笑一阵,谢安着实感觉有些意外。
数百北军宿卫,竟然连对方的脸长什么样子都没瞧见,就被人放倒、打晕也不知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自己那位大舅哥外,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胆大包天的人物,倒也是稀奇
等会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谢安面色表情一僵,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
脑中回忆起昨夜与陈蓦分别时的情景,谢安只感觉心底泛起阵阵凉意。
不不是吧,大舅哥
您真的来了啊
平心而论,谢安昨夜喝醉酒,也没将陈蓦的话当回事,也是,谁会想到陈蓦竟然敢孤身一人私闯皇宫呢
眼下想到此事,他只感觉嘴里发苦。
真是要命,自己那位大舅哥闯祸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先前暗助长安叛军那笔帐还没了结呢,这会儿又闹出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