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安哥哥这话什么意思奴家不明白”
“不,你明白,你明白地很”勉强从长孙湘雨跨坐在自己腰间的情况下抽身,靠坐在床榻的一头,谢安微微吸了口气,注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早已计算好的,对不对叫小桃传递纸条,说什么你性命垂危,为的就是将我引来这里你知道,我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地登门拜访,因为长孙侍郎绝对不会让我见你,但是,你算到我会担心你,是故,你很清楚,我只能在深更半夜,用这种方式偷偷潜入府上”
“或许那仅仅只是个玩笑呢”长孙湘雨丝毫不在意自己裸露的娇躯,咯咯笑道。
“玩笑不”谢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湘雨,你别忘了,我是大狱寺少卿,经手过许许多多看似荒诞的案子单论见识,就算是你,也不见得比得过我”
“是,奴家承认这一点,可这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安哥哥,你难道不想得到奴家么”
“我当然想,但是,我不希望见到你出事”
“什么意思”
“说得不够明白么我确实想得到你,但并非只是一时”
“一时”长孙湘雨闻言红唇微启,在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后,淡淡说道,“奴家不明白安哥哥在说什么”
谢安想了想,沉声说道,“据我猜测,你或许什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唔,就是是我的猜测,你父亲可能想知道,你是否尚且是完璧之身”
“”长孙湘雨愣了愣,眼中露出几分异色。
“看来我猜对了”清楚捕捉到了长孙湘雨眼中那一闪而逝异样,谢安沉声说道,“你是一个对自我感情控制力极强的女人,还记得么在你承诺要嫁给我之后,你也从未让自己迷失其中,除了亲吻外,你并不允许我碰你”
“或许是我改变主意了”
“对,你确定是改变主意了,但并非是因为我。也并非是因为你自身,让你改变主意的,是你的父亲长孙侍郎他强行将你带回府上这件事,让你非常恼怒,你想报复他,连带着你至今都痛恨的长孙家,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利用你自己
堂堂长孙家的千金。丞相胤公的孙女,尚未出嫁便已失去童贞,这传出去,绝对是莫大的丑闻,绝对会令长孙家颜面尽失
所以你叫小桃找到我,将我引到这里,打算让我得到你的童贞,待明日,你父亲叫女眷来检查,她们就会发现发现。你已并非完璧”
“那不是很好么”长孙湘雨微微一笑,轻笑说道。“这样一来,奴家只能下嫁给你了,不是么皆大欢喜,不是么”
“可问题是,你打算在此事之后自尽长孙家的千金尚未出嫁,便与某男子暗行男女之换,其父大怒。怒斥女儿,女儿不堪其辱,唯有自尽换而言之。父亲逼死了女儿,这事传言出去,长孙家势必颜面尽失这就是冀京第一才女,也是冀京第一美人,长孙湘雨最后的算计同样也是对长孙家最后的报复”
“”长孙湘雨闻言面色微变,凝神望着谢安半响,忽而咯咯笑道,“胡说八道证据呢”
“证据就是,自我到这里后,你至今尚未问起,我是否有信守承诺,用天子赐下的巨额赏银,请冀京的工匠替你重新打造一柄扇子,因为你知道,你不需要了还有,我前日爽约一事,据舞与伊伊说,我那日忘了约定,你非常生气,打算向我兴师问罪,可是,你至今尚未提起这件事为何”
“”深深望着谢安,长孙湘雨默然不语,在沉默了半响后,她轻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谢安的脸庞,喃喃说道,“很出色呢,少卿大人”
谢安微微一愣,凝声问道,“你承认了”
长孙湘雨咯咯一笑,笑而不语。
见此,谢安拿起那件薄薄单衣,替长孙湘雨披上,恳求般说道,“湘雨,我们先聊聊好么”
“呵,这就是奴家未来的夫婿眼下想说的”失笑着摇了摇头,长孙湘雨从谢安身上滑落,躺在他身旁,脸蛋枕在谢安胸膛,喃喃说道,“那家伙就是一个混账,知道么他辜负了娘亲,使得娘亲郁郁而终在娘亲临终之前,我向娘亲保证过,此生绝不报复他,绝不报复长孙家,待日后找到如意郎君,静静地离开长孙家”
拉过被子在自己与近乎的长孙湘雨身上,谢安好奇问道,“你向你娘保证”
或许是听出了谢安话中的深意,长孙湘雨叹息说道,“很惊讶,对吧我娘知道,她的女儿有这个能力长孙家上下都知道”
“我听胤公说起过,你九岁时就用计赶走了你父亲两个小妾”
“那是两个极其可恶的女人,可惜被祖父瞧出来了这些年,祖父一直很宠溺我,无论我想要什么,无论我想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顶多在事后替我善后我知道,他怕我作为堂堂大周朝的丞相,祖父畏惧我与生俱来的才能”
“不好么”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说道,“人家可没有说不好呀祖父很一位非常睿智的人,这些年来,他从不正面与奴家为难,而是在背地里,潜移默化地、极其巧妙地,一点一点磨去奴家的锐气安哥哥也看到了,奴家房中的摆设,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衣柜中的衣物,更是玲琅满目,寻常人家穷其一生,恐怕也负担不起其中一件”
谢安眼中露出几分异色,惊讶说道,“你你知道”
“当然”
“那你为何”
“为何不当面说破”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摇头说道,“我讨厌长孙家,但我喜欢这般奢华的日子为何要说破呢”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瞥了一眼谢安,撅着嘴不满说道,“说起来,你府上真是糟透了”
“喂喂”谢安哭笑不得。
捉狭似地咯咯一笑,长孙湘雨继续说道,“但是长孙靖不同。比起祖父来,他愚蠢、自负,祖父不让他接管长孙家家主的位置是正确的,那家伙没有这个才能”
“直呼父亲的名字啊”谢安苦笑着说道。
“父亲”长孙湘雨冷笑一声,嗤之以鼻般说道,“你知道么,自从接生婆口中得知我娘亲诞下的是一名女婴后,他便从未抱过我。一次也没有就如你当初对我所解释的生理知识,这个男人,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个精子”
“咳咳”谢安满脸尴尬地故连声咳嗽。
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微微吸了口气,淡淡说道,“从小到大,那个男人从未关心过娘亲与我,从未尽到过父亲的职责,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约束我我只是我娘的女儿。长孙这个姓氏,我丝毫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