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三个字,梁丘公面色大变,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
“嘘”瞥了一眼远处正与伊伊说话的梁丘舞,谢安急忙说道,“老太爷可别冲动,小子可是答应了大舅哥保密的,告诉了老太爷已属违背承诺大舅哥性情刚烈,吃软不吃硬,需缓缓图之依小子看来,老太爷不如与大舅哥多见几次面,缓缓唤起他深藏心中的亲情,或许能够让大舅哥迷途知返,倘若用强,恐怕”
思忖半响,梁丘公缓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你说的对今日之后,老夫再到你府上见那孩子,你安排一下”
“是”谢安拱了拱手。
而这时,梁丘舞走了过来,见梁丘公与谢安低声议论着什么,心下大为不解,好奇问道,“爷爷,安,你二人说什么呢”
对于梁丘舞刚正不阿的性子,无论是梁丘公还是谢安都相当清楚,哪里敢实言相告,对视一眼,梁丘公笑着说道,“无事无事,不过是这小子托老夫向长孙胤那匹夫求情罢了”
梁丘舞闻言眼中露出几分不悦,轻声责怪道,“事需分轻重,安湘雨的事,过了早朝再提不迟”
望了一眼笑容可掬的梁丘公,谢安哭笑不得,也只得老老实实认错。
用过饭之后,谢安与梁丘公、梁丘舞二人分别乘坐马车朝皇宫而去。
当下了马车,踏过正阳门时,不得不说谢安心中依然有些不安,毕竟在他看来,太子李炜一党显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定会大肆打压他,虽说有梁丘家为后盾,谢安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大狱寺少卿的职位,多半是保不住了。
而就在谢安暗自叹息之时,忽然,走在身旁的梁丘舞轻轻推了推他。
谢安下意识抬起头来,愕然发现,太子李炜正朝着他走了过来。
“谢少卿”
望着太子李炜脸上的笑容,尽管谢安心中暗骂,但也不得不拱手行礼。
“罪臣谢安,见过太子殿下”
“呵呵呵,”太子李炜淡淡一笑,在向梁丘公拱手行了一礼后,微笑着对谢安说道,“今日倒是巧了,本太子竟撞见朝廷当红少杰谢少卿可赏脸与本太子一同入殿啊”
谢安知道李炜说的是场面话,言下之意,无非就是他李炜有些话要对他说。
见此,谢安望了一眼梁丘公。
梁丘公深深望了一眼太子李炜,微笑说道,“太子殿下降尊与你同行,此乃莫大殊荣,小安呐,不可失礼”说着,他拉过有些犹豫不决的梁丘舞,率先离开了。
望了一眼梁丘公与梁丘舞祖孙二人离去的背影,太子李炜抬手说道,“谢少卿,请”
谢安虽不知这家伙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但是他知道,摆着梁丘公这位军方第一人在,李炜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太子殿下请”
二人走在青砖铺成的石阶上,当临近太和殿时,太子李炜忽然笑了一声,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谢安,笑着说道,“谢安,本太子此前与你有诸般误会,但不得不承认,你是个人才似你这般人才,毁于牵连,实在太可惜了,不若,你我今日化干戈为玉帛,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什么情况
太子李炜竟然主动向自己示好
本以为此次大难临头的谢安,着实有些转不过弯来。
第三十二章几番出人意料的事态二
化干戈为玉帛
这话可不像是这位心胸狭窄的太子殿下会说的话。
是有什么诡计么
还是说
就在谢安暗自猜测之际,忽然有个名字跃入他脑海当中。
“八殿下李贤对么,太子殿下”
“”太子李炜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忽然展颜笑道,“谢少卿确实是个聪明人”
没有理会太子李炜的赞词,谢安皱了皱眉,摇摇头说道,“不不不,太子殿下才是聪明人昨夜的刺客,是太子殿下派出的吧”
“什么”太子李炜微微一笑。
“罪臣指的是行刺八殿下的刺客”
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谢安,太子李炜淡淡笑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本太子还记得,这句是谢少卿的原话吧在当初教训本太子身旁那些不成器的家伙之时”
“难道不是么”轻哼一声,谢安正色说道,“依罪臣看来,太子殿下多半是洞悉了八殿下李贤的行踪,趁李贤入京后还未及时知会朝廷、知会陛下,故而派刺客暗杀八殿下结果事与愿违,暗杀不成,是故才降尊与罪臣交涉”
太子李炜失笑般摇了摇头,继而冷冷说道,“照你所言,昨夜暗杀那十余名朝中大臣的凶手,亦是受本太子指使咯”
谢安闻言面色一滞,哑口无言。
说实话,对于昨日十余位正五品以上官员遇刺一事,谢安实在有些想不通。
在他看来,太子李炜十有是主导此事的幕后黑手,可问题是,他为何要叫人暗杀御史台督查院右都御使于贺呢,要知道,于贺可是太子李炜的心腹,是太子李炜打入御史台的重要棋子,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了那位于贺于大人,太子李炜才能在御史台立足,才能与八皇子李贤一较高下。
而如今,于贺一死,御史台必定是重回八皇子李贤掌控
等等
这么说来,莫非昨日暗杀那些位朝中大臣,竟是那位八皇子李贤
这样想来倒是能符合了,昨日被暗杀那些位朝中大臣,有一半是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的人,另外一些,则是三皇子李慎一党,唯有刑部尚书王恬、刑部侍郎洪德这两位大臣,不知底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