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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果,太子殿下却被陛下押入了宗人府”

“那是因为他今日在大殿之上太过愚蠢”手执一枚棋子,李暨双眉禁皱,沉声说道,“之前不是做得挺好么就连朕亦不知老八返回冀京,他却知晓,并提先一步,派刺客前去刺杀,虽未得手,但也不曾落下把柄随后,一夜之间,便能联合之前与他不合的老三、老六、老七,甚至还打算拉拢朕面前这头猛虎的孙婿、谢安那小子,素来心胸狭窄的老2,竟然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出乎朕的意料可之后那算什么自曝短处,大庭广众之下,竟口称某某某是他的人,不就是死了一个于贺么不就是失去了对御史台的控制么何以会因此被愤怒冲昏头脑,愚蠢透顶可笑朕起初还以为此子大有长进大失所望”

见李暨一副怒容,胤公与梁丘公对视一眼,苦笑说道,“也难怪太子殿下那般震怒,御史台向来心慕八皇子李贤殿下,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将于贺这位心腹之人安插其中,如今不慎折了,心中震怒,失却冷静,倒也在情理之中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太子殿下故意装出来的”

“他老2行苦肉计嘿”李暨失笑着摇了摇头,冷笑说道,“别的人舍弃了也无妨,那于贺,他是万万舍不得的,倘若他当真为了陷害老八,不惜牺牲于贺也要行此毒计,那朕这帝位,让予了他也无妨不会是老2,他还没有这般魄力”

“陛下的意思,是八皇子”梁丘公抬头问道。

李暨闻言思忖了一番,缓缓摇了摇头,凝声说道,“老八聪慧过人不假,但自幼便胆小怕事,缺乏成大事之胆量,朕还记得,老八年幼时不知被宣文府上那鬼丫头弄哭过多少回朕还是那句话,倘若老八有胆量暗中派另外一拨刺客暗杀了那些人,朕这帝位,就传给他不会是老八,他没有这个胆量”

胤公闻言与梁丘公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古怪说道,“照陛下所言,既非太子,又非八皇子,那又是何人”

“这也正是朕心中之惑”执子落于棋盘,李暨皱眉说道,“朕那些儿子当中,或许还藏着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枭雄”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负背双手来回踱了几步,喃喃说道,“老2心狠有余,魄力不足;老三隐忍多时,锐气不足;老四身在北疆,兼多勇少谋,此事与他应当无甚干系;老五自幼被老2所庇护,才能不显;老六庸碌,老七无谋;老八德才兼备,胆气不足;小九”

“”也不知为何,梁丘公与胤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注意着李暨的神色。

“总之,昨夜之事,应该是朕那几个儿子作为,就不知究竟是哪一个了刺杀于贺那些朝臣的刺客手脚相当干净,不曾落下任何蛛丝马迹,要追查出来,恐怕不易”

“陛下要追查此事”胤公轻笑着问道。

“自然”瞥了一眼胤公,李暨皱眉说道,“朕乃一国君父,自当对臣民负责”

“陛下不是很欣赏那位皇子殿下的设计么万一追查出来”

李暨闻言冷哼一声,淡淡说道,“倘若当真追查出来,那只能说,此子火候不够,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死有余辜朕的江山,岂能传给这等行凶之后连证据都不晓得销毁的蠢材”

“那陛下打算让何人追查此案呢”胤公试探着问道,而与此同时,梁丘公亦抬起了头,望向天子李暨。

李暨闻言转头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梁丘公,说道,“伯轩,朕昨日听说了哦,宣文的儿子叫你府上兴师问罪真是可惜了,似这等精彩场面,朕竟错过”

此言一出,梁丘公与胤公皆万分尴尬,尤其是梁丘公,在望了一眼胤公表情后,讪讪说道,“昨夜,老臣的孙女已严厉训过那小兔崽子,执行家法,罚那小子在府上后院祠堂,在我梁丘家的列代先祖灵位前跪了足足两个时辰”

“哦”天子李暨闻言双眉一挑,似笑非笑说道,“看来传言不假啊,谢小子惧内惧内,亦是一种才能啊至少朕这般觉得有你家那丫头看着,那小子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

胤公与梁丘公那是何等人物,闻言一愣之余,当即便听懂了天子李暨言下之意。

“陛下的意思是”

“叫谢安暂代刑部尚书之职,朕许他调动卫尉寺、大狱寺、东军三部职权,再叫光禄寺卿、领侍卫内大臣、北军禁卫统领文钦,御史台御史大夫孟让,三府追查此事叫那小子给朕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三方势力一同追查此事么

与胤公对视一眼,梁丘公拱手说道,“陛下,倘若幕后之事”

梁丘公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天子李暨猛地一挥手,沉声说道,“赐掌天子剑”

饶是胤公与梁丘公这等经历过诸般风雨的老人,闻言亦是面色一惊。

赐掌天子剑

一想到内中关键,梁丘公拱手急声说道,“陛下,谢安那小子尚且年幼,恐怕难以承担这等重任,万一出了岔子陛下”

李暨摆了摆手,惆怅说道,“伯轩,宣文,你二人与朕相识相交近三十余年,可谓是知根知底,不瞒你二人说,朕近来身子状况,每况愈下,难以再支持许久,明白朕的意思么朕迫切想从朕那些儿子当中,找出一个能延续我大周李氏江山的人,此人可以是心狠手辣之辈,亦可以是仁义远播之人,只要此子能延续我大周李氏江山,不叫万里山河毁于其手,不至百姓怨声载道,不至天下四起狼烟”说到这里,李暨拍了拍梁丘公的肩膀,笑着说道,“伯轩啊,你与宣文乃朕左膀右臂,这些年来,朕多番厚待宣文之子嗣,却对你梁丘家有些亏欠,莫要怪朕,你也知道,你梁丘家那根独苗乃女儿身,朕实在不好过于提携,而如今,那丫头既然已找到夫婿,那自是最好不过这回,可别再说朕厚此薄彼啊”

仿佛是听懂了天子李暨言下之意,梁丘公眼中露出几分感动之色,摇头说道,“陛下这番厚待,老臣实在是愧不敢当”

“这种客套话,就莫要再说了,”摆了摆手,李暨轻叹说道,“你二人岁数皆长于朕,可朕寻思着,到头来多半还是朕先走,朕不想,日后朕一撒手,你二人家门败落别忘了西公府之事,倘若朕的哪个儿子继位后要对付你,东公府梁丘家的名号,可阻挡不了什么与其日后冥府相见时,你再来埋怨朕,倒不如回府好好教教你那孙婿,教他何为待价而沽,千万不可站错了位置”

梁丘公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时至如今,很少有人知道,起初冀京四镇之一的西国公,并非是韩宏,而是公孙之姓,只是当年天子李暨率六万精锐欲征讨南唐时,韩宏向朝廷捐了一笔数额极大的财物,解了当时朝廷燃眉之急,这才被天子李暨所器重。

或许有人会问,那么前一任的西国公呢

很简单,前一任的西国公,在李暨争夺帝位之时站错了位置,因而,当李暨成为大周天子之后,秋后算账,以冀京四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