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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金铃儿还对他颇有几分情意

“这样的话,安,你不是就有麻烦了么”梁丘舞皱了皱眉,忧心忡忡地说道。

“啊”谢安愣住了,不解地望着梁丘舞,疑惑问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吗”梁丘舞诧异地望着谢安,缓缓说道,“李贤殿下此番获罪,那不是就没有人替安证明,昨日在长孙侍郎府上安与李贤殿下的赌约,究竟谁输谁赢了么”

“诶”谢安傻眼了,心中咯噔一下,惊愕莫名地转头望向长孙湘雨。

而长孙湘雨似乎也想到了此事轻重,吃错般低了低脑袋,讪讪说道,“好似爱哭鬼是打算在今日向昨日赴宴的众宾客解释,替安哥哥证明,是安哥哥赢了那次赌约”

谢安闻言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没好气说道,“可可他眼下被关到大狱寺重牢内了,而且还真获重罪,他的话还有什么可信度啊”

“好像是这个道理安哥哥不要这么瞪着奴家嘛,奴家与爱哭鬼那日设计此事时,又哪里晓得会出这种事”长孙湘雨可怜兮兮地望着谢安,忽然心下一动,讪讪说道,“要怪就去怪爱哭鬼,是他那日多此一举,不管奴家的事”

怪李贤

这家伙这回自身难保,活不活得下来都是问题

谢安气恼地瞪了一眼长孙湘雨,细细一想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眼下的情况是要是李贤获罪,他就没办法替我证明那日的赌约胜负究竟如何了换句话说,我尽管赢了,能娶你为妻,还是得信守承诺,辞去官职而且,终生不得踏足仕途”

“好像是这样”长孙湘雨一脸心虚地撇开了目光,不敢与谢安对视。

尽管长孙湘雨此时的模样相当可爱,可谢安却顾不上欣赏这份景致,气呼呼地瞪着她,心中暗骂李贤。

你说你李贤好端端泄什么的愤

还出什么十道题

你不是君子人么输就要输地光明磊落啊那日我应下赌约后,你李贤光棍地向众宾客表示是你输不就完了么

非要多此一举,狠狠耍我一回泄愤

现在倒好,你李贤深陷牢狱,还把我给搭了进去,这算什么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气急,不过他也知道,倘若将他与李贤调个位置,多半他要比李贤做得过分的多,毕竟李贤在失去长孙湘雨之后,也仅仅只是打算落落谢安颜面发泄一下心中的不甘罢了,再说了,人家李贤又不是自己愿意被人诬陷,深陷牢狱之灾的。

可明白归明白,谢安心中这口气却是没地方撒,事到如今,为了日后他自己的仕途考虑,他不得不替李贤洗刷污名,毕竟只有李贤脱去了脑袋上所顶着的人命官司,他才有资格、有能力替谢安证明,反过来说,一旦李贤获罪,那他谢安下半辈子,恐怕也只能在自家府上逗逗妻儿了。

可恶,这算什么事

或许是猜到了谢安心中的郁闷,自知理亏的长孙湘雨这会儿显得相当乖巧,端茶倒水,小心伺候在旁,左一声安哥哥,右一声好夫君,倒是叫本来就对自己女人心软的谢安不忍心再责怪她什么。

罢了罢了,总归,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吧,好歹,这个疯女人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日后不怕这小妮子不听话算是聊以胜无吧

想到这里,谢安暗自叹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忽见堂外匆匆走入几个太监,领头的大太监,手捧一宗圣旨,尖声唤道,“圣旨到大狱寺少卿谢安,接旨”

终于来了

谢安不敢怠慢,连忙与梁丘舞、长孙湘雨以及费国等一干人跪在二堂内,包括为了监视谢安,看看谢安是否打算包庇李贤的光禄寺卿文钦,亦带着自己年仅八岁的侄儿,跪在谢安等人身后。

“天子诏曰:着大狱寺、光禄寺、卫尉寺、宗正寺、御史台、翰林院,六司会审八贤王李贤醉酒杀人一案,着大狱寺少卿谢安为主审官,升一堂,,礼部、吏部、刑部三部陪审,众皇子旁听,审案经过,书写成章,上呈天听钦此”

深吸一口气,谢安沉声说道,“臣谢安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大太监将手中圣旨递给谢安,拱手朝众人行了一礼,带着随从匆匆离去。

望着那些传圣旨的太监离去的背影,谢安掂了掂手中的圣旨,神色凝重。

尽管他早已猜到,天子李暨必定会针对李贤昨日之事大加审问,却也想不到竟是这般大动作。

升一堂,六司会审,三部陪审,众皇子旁听

好家伙,自己这小小的大狱寺一堂,挤得下多少多位冀京的大人物么

说实话,在与梁丘舞以及长孙湘雨二女窃窃私语了一番后,得知自己这回不得不替李贤出力,谢安有心想先到大狱寺内重狱向李贤询问一下经过,倒不是说谢安要包庇李贤,毕竟李贤是个君子,绝不会做出那等事,谢安只是想了解一下整件事的经过罢了,可摆着文钦伯侄二人在,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毕竟眼下的文钦已失去了以往一贯的冷静,要是被他误会谢安打算包庇李贤,那这件事可就愈加麻烦了。

因此,谢安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大狱寺的二堂,等待着三部六司以及众皇子的到来。

不多时,礼部尚书阮少舟、礼部侍郎颜賸、吏部尚书徐植、徐乐正吏部侍郎常恭四人率先来到,加上谢安这位代刑部尚书,三部算是齐了。

仅仅一番寒暄过后,翰林院名下钦天监太史令张治,玉堂署中书令章祥,龙图阁直学士郑秀三人联袂而至,还有御史台左都御使孟让。

紧接着,三皇子李慎、六皇子李孝、七皇子李彦,以及九皇子、安平王李寿亦来到。

谢安本打算与李寿打个招呼,结果人刚站起身来,却忽然望见,宗正寺卿李钊,太子少师、殿阁首辅大学士褚熹,以及太子李炜、五皇子李承兄弟二人,姗姗来迟。

最后,就连谢安未来的老丈人兵部侍郎长孙靖都来旁听,听这位老丈人话中意味,显然有叫自己未来的女婿暗中保李贤的意思,这叫谢安有些为难,毕竟,此番他虽说是主审官,但归根到底,这堂上也并非他说了算,又岂是他想保李贤就能保的

总之,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瞧见这满堂的冀京名流,饶是谢安,心情亦不禁有些紧张,更别说被谢安知名担任此案书记官的狱左丞周仪。

值得一提的是,当瞧见谢安依然身穿着大狱寺少卿官服,正与长孙湘雨亲昵地站了起身,低头听着长孙靖说话时,太子李炜眼中露出几分错愕般的异色。

就在太子李炜准备张口与谢安打招呼时,五皇子李承望着谢安冷笑一声,戏谑说道,“哟,这不是谢少卿么谢少卿昨日不是当着众宾客的面输了比试么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主持会审”

谢安一方的人闻言面色皆沉了下来,这回,连长孙靖的面色都不是那般好看,或许,谢安这位固执的未来老丈人,在心中多半也承认了谢安这个女婿吧。

见长孙靖似乎有意要替自己辩解,谢安抢先一步,伸手阻止了他,望着五皇子李承似笑非笑说道,“啊,这不是没有办法么本官正寻思着如何拟写辞表上呈陛下,却不想陛下颁下此次重任,委本官主审此案,承蒙陛下器重,本官说什么也要替谢安解决了此案后,再上表请辞总归,公大于私,本官与李贤殿下的私下赌约,又如何比得上公事为重,五皇子以为否”

见谢安有意阻拦自己,长孙靖微微一愣,心有不解之时,忽听身旁自己女儿长孙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