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闻言面色微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在深深望着谢安许久后,皱眉说道,“本府不知道谢大人在说什么”
听闻此言,谢安面色一正,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文大人心中早已有了些头绪吧是当真不知真相,还是害怕得知真相”
“谢少卿”文钦双目一眯,眼中露出几分怒色。
见此,谢安知道再说下去,恐怕文钦就要当场翻脸,想了想,说道,“本官听说,在文家,文栋将军唯一没有断绝关系的,便是文大人这位兄长,文栋将军,真的很信任文大人呢”说着,谢安拍了拍文钦的肩膀,站起身来,端着碗筷回到自己的座位。
望着谢安离去的背影,又望了一眼身旁正低着头扒饭的侄儿文邱,文钦默默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深深瞥了一眼另外一桌的太子李炜。
长孙湘雨显然是注意到了谢安方才的举动,见他端着碗筷回来,压低声音问道,“如何”
谢安摇了摇头,说道,“看他模样,好似是不知情哦,对了,他好似也开始在怀疑是太子李炜所为”
长孙湘雨闻言皱了皱眉,说道,“总之,要先找到能够替爱哭鬼洗刷证据的时间安,你想想办法,下午的二审,再拖一拖”
谢安点了点头,继而叫费国等人准备好饭菜,又叫上文钦、孟让等人一同,前去替李贤送饭,毕竟,谢安可不想让文钦怀疑自己与李贤私通。
如此,一干人来到了大狱寺内重牢,见谢安亲自前来替八皇子李贤送饭,守在监牢外的一干狱卒愣住了,疑惑说道,“刚刚大人不是已叫人给李贤殿下送饭了么”
“什么时候”谢安一脸的莫名其妙。
“就在方才呀,大概就百来息吧”
“啊”谢安愣住了,回顾身后众家将,众家将相视摇头。
猛然间,谢安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一把推开那些狱卒,几步奔向深处那一间密不透风的石牢。
“大人”守在石牢外的一名狱卒跪地向谢安行礼。
可眼下谢安哪里还顾得上他,在文钦、孟让以及众家将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猛敲石牢那扇铁门,口中喊道,“李贤殿下李贤殿下”
连喊几声不见回应,谢安面色大变,连声斥道,“快,快打开石牢”
“是”一干狱卒一听,慌忙打开用铁索锁着的石牢铁门。
铁门刚打开,谢安等人急忙奔入,瞧见牢内景象,各个面色大变。
只见八皇子咽喉被利刃所割,倒在地上,咽喉伤口处噗嗤噗嗤冒着气泡,整个身抽畜不已。
在他右手中,握着一柄满是鲜血的匕首
该死
心中暗骂一句,谢安几步上前,双手死死按住李贤的脖子,回头吼道,“快快拿纱布、蜂蜜、米浆来另外再叫太医院的御医过来,马上”
“是”被谢安这一喝,众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奔出牢外。
望着因呼吸不畅而目光涣散、危在旦夕的李贤,谢安心中暗自责怪自己的疏忽。
自责之余,谢安也没忘记打量这密不透风的石牢,但很可惜的是,除他一干人与李贤外,牢内再无其他人
第五十九章石牢内的暗杀二
失策,真是失策
原本谢安以为太子李炜仅仅只是像上次一样,设奸计嫁祸李贤,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太子李炜竟然还有这么一招狠毒的手段。
先设计陷害八皇子李贤,制造许许多多难以推翻的证据,继而又派刺客暗杀,营造出自杀的假象
一旦李贤今日死于非命,太子李炜一方的人立马会向朝廷与天子启奏,启奏八皇子李贤畏罪自杀于大狱寺石牢之内,到那时,那可就是死无对证了,饶是谢安再有本事,也无法再替李贤洗刷罪名。
想到这里,谢安额头汗水止不住地淌了下来。
不得不说,撇开长孙湘雨这件事不提,谢安对于李贤、季竑主仆二人的印象还是相当好的,在谢安看来,李贤当真不愧其八贤王美誉,温文尔雅,举止翩翩,堪称世间少有的温厚君子,倘若这等君子死在这等阴谋诡计之下,就算是谢安亦会感到可惜。
因此,谢安这回打定主意要保这位皇子殿下,一来是李贤的为人着实叫人敬佩,二来,谢安还需要这位殿下替他证明,是他谢安赢了昨日在长孙靖府上的赌约。
而最让谢安感到懊恼的是,他刚刚向长孙湘雨保证,一定会替她幼年的玩伴洗刷被陷害的罪名,一回头,却出了这档子事。
李贤,这会儿你可不能死啊
双手死死捂着李贤被割喉的部位,谢安在心中大声吼道。
八皇子李贤在石牢内身死未卜的消息,当即传遍了整个大狱寺,苏信等人刚离开不久,梁丘舞、长孙湘雨等众人已慌忙赶来。
“安,怎么回事”一踏足石牢之内,梁丘舞一脸惊慌地问道。
谢安默然不语,谁会想到,金铃儿竟然有本事进入守卫森严的大狱寺重狱呢
“凶手呢”礼部尚书阮少舟急切问道。
谢安微微摇了摇头,身旁,家将费国替谢安解释道,“两位主母,诸位大人大人与末将等人走入石牢时,牢内并无其他人”说着,他便将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众人。
话音刚落,就听吏部尚书徐植阴声怪气地说道,“这么说,是嫌犯畏罪自杀么”说到这里,他忽然注意到了长孙湘雨阴冷的目色,面色一滞,强自说道,“难道不是么石牢锁着,牢内除李贤外再无其他人,况且凶器以在李贤手中这难道不是李贤担心事迹败漏,畏罪自杀么还是说,长孙小姐另有高见”
长孙湘雨面色愈冷,深深盯着徐植看了半响,冷冷说道,“徐植,你自己蠢就算了,还说出这般荒诞的猜测,你是侮辱自己,还是在侮辱我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