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刺客心神一凛,尤其是狄布与苟贡二人,死死地盯着陈蓦,似乎想见识一下这个男人的本事。
而这时,陈蓦已摸到了距离那四名卫兵不到一丈的黑暗处,悄然朝着一名卫兵的背后摸去,继而狠狠一刀扎在其后背心口位置,可怜那卫兵,尚不知发生什么事,却已毙命。
而如此一来,陈蓦却已暴露了行踪,然而,就在那其余三名卫兵转过头来之际,只见陈蓦抽身上前,左手一拳打在其中一人胸前,但见那卫兵浑身一震,软软倒下。
紧接着,陈蓦双腿一蹬,一手捂住另外一名卫兵口鼻,在一转圈的过程中,将其咽喉割断,继而,反手挥出手中的匕首,正中那最后一名卫兵的嘴,贯穿头颅,硬是叫这最后一人难以呼喊出声。
当漠飞赶到时,陈蓦双手轻轻托着那两具尸首,缓缓放在地上,从始至终,未发出任何响动。
“好好厉害”在远处观瞧的一干东岭刺客,个个面色惊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一瞬间就解决掉四个卫兵,还叫对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这家伙,比金铃儿还要强啊
不知为何,苟贡只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凉意。
而相比苟贡而言,镰虫漠飞的眼神更是显得古怪,想想也是,他漠飞好歹也是东岭刺客中最精于暗杀的人物,可是在这个叫做陈蓦的男人面前,他却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眼睁睁看着陈蓦解决掉了那四名卫兵。
而就在这时,漠飞忽然见到陈蓦扎了一个马步,双掌合垫,抬头示意了一下二人头顶上的岗哨。
是要叫自己去解决掉上面的那两个么
漠飞心中会意,紧跑两步,右脚踏上陈蓦的双掌,只见陈蓦双掌一抬,漠飞凌空飞起两丈有余,一手攀住岗哨的栏杆,轻而易举地将翻入岗哨之内,将里面两名卫兵杀死。
见此,远处观瞧的萧离与一干东岭刺客,仿佛松气般长长吐了口气。
区别在于,萧离松气是因为陈蓦与漠飞在不惊动村子里其余守卫的情况下,就将那六名卫兵杀死,至于东岭刺客嘛,显然是为岗哨内那两名卫兵是被漠飞所杀而感到几分莫名的轻松,毕竟,陈蓦方才暗杀那四名卫兵的精湛手法,实在是给这些东岭刺客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要是上面那两个卫兵也是陈蓦所杀,使得漠飞从始至终无所事事,这要是传出去,山东鸿山东岭刺客,那可就成为大周刺客间的笑柄了。
开玩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比他们东岭刺客还要精于暗杀
望着那一干东岭刺客脸上的古怪表情,费国心中暗自感到好笑。
陈帅的本事,岂是你等所能想象的
若不是此番对方有人质在手,单陈帅一人,就能将村内千余精兵杀尽,何需你等
倍感好笑地摇了摇头,费国注意到岗哨上的漠飞已放下了一根绳索,遂压低声音对自己身后众人说道,“该我等了萧离,你知道你那些弟兄被关在何处么”
萧离点了点头。
见此,费国压低声音说道,“萧离,钱喜,你等带十个人,负责营救被关押的人,其余人杀尽村子里的卫兵,切记,莫要发出响动明白”
萧离以及苟贡等众东岭刺客点了点头。
“上”
一声沉喝,四十余名身穿黑衣的刺客窜出树林,顺着漠飞放下的绳索迅速地翻入村子那木质围墙之内。
或许有人会感到纳闷,为何漠飞不打开村落的大门,放这一干人入内呢
道理很简单,村子的木门颇为沉重,打开时,会发生巨大的吱嘎声响,这显然会惊动村子里的守卫。
不得不承认,东岭刺客确实是经验颇为丰富的道中高手,当初他们对阵危楼刺客时尚看不出来,而这回对上这村子里那些卫兵,简直就是虎入羊群。
包括陈蓦、费国、萧离三人在内,这仅仅四十余个人,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内,竟前后杀死村里卫兵两百余人,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其余的精兵,甚至还不知村里竟然来了这帮索命的阎罗,尚在村里的屋子里呼呼大睡,却不知屋门之外已鲜血遍地。
“这也太轻松了吧什么精兵,不过如此”望着那遍地的尸体,苟贡一脸诧然地说道。
“并非皆我等之功”狄布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苟贡默然不语,其实他也清楚,此次行动中棘手的问题,都被那个叫做陈蓦的男人提前一步干掉了,而东岭刺客中最擅长暗杀的漠飞,也只能跟在陈蓦身后打打下手,更何况是他们。
不多时,陈蓦与漠飞便回来了,只见漠飞身上黑衣满是那些卫兵的鲜血,行动也不似最初那般敏捷,反观陈蓦,却连些许血迹也无,而且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初来时一般,仅此一项,高下立判。
“都解决掉了”狄布询问漠飞道。
漠飞点了点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两百余人,我,四十二个”
狄布与苟贡闻言为之动容,毕竟漠飞这是在说,在他与陈蓦一同行动的期间,他只动手杀了四十二个,其余一百余人,皆被陈蓦所杀
东岭刺客中赫赫有名的杀人鬼镰虫漠飞,此番是彻彻底底地败了,败给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
尽管败地很不甘心,可既然陈蓦已收手回来,那漠飞也只好就此罢手,毕竟,他虽说是刺客,但也有他的自尊,哪会厚着脸皮去杀那些尚在呼呼大睡的卫兵充数
可能是注意到了漠飞失落的心情吧,陈蓦罕见地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淡笑说道,“你叫漠飞是吧还不错能跟得上陈某速度的,除了那个金铃儿外,陈某还不曾遇到过几个”
“金铃儿”漠飞闻言眼神一凛,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陈爷与那个女人交过手”
陈蓦闻言淡淡一笑,毫不掩饰地说道,“是啊,当初交过一次手,差点就死在她手里了”说着,他愣住了,皱眉望着远处蹲在地上摸索尸体的钱喜,神色古怪地问道,“你等那个兄弟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