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陈蓦淡淡说道。
耿南闻言表情微变,难以置信地望着陈蓦。
怎么回事
那个金铃儿只不过是金陵危楼一介刺客呀,何以能够惊动太平军中的这个男人
不妙
听这家伙的口气,似乎是非要那个放那个女人不可
那个女人无足轻重,可她已窃听到自己与李承的密谋,这要是放了
自己的谋划可就打水漂了
想到这里,耿南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陈蓦。
该死的,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想不到藏在皇宫,还是被这个家伙发现
什么狗屁天枢神将,不过是这家伙手底下随时可抛弃的一条狗罢了,哪比得上老子在皇宫内逍遥快活
呼,耿南啊耿南,你曾经虽被人称之为鬼,然而这个男人你可惹不起
那家伙是凌驾于你之上的厉鬼啊
稍安勿躁,找个借口打发了他就是
想到这里,耿南深深吸了口气,苦笑说道,“陈帅,并非末将不听从,只是”
“只是什么”陈蓦面色一沉,冷冷说道,“莫非你杀了她”
感受着陈蓦那股仿佛实质般的杀气,耿南心中一惊,连忙改口说道,“陈帅误会了,末将只是制服了那个女人,绝不曾加害”
“很好既然如此,放人吧”
“这个嘛”耿南想了想,忽然说道,“方才末将出来时,五皇子李承已派人将其转移他处关押,末将不知具体所在不若这样,陈帅给末将一些时间,由末将出面与五皇子交涉,替陈帅将那个女人救出来,如何”
深深望着耿南半响,陈蓦冷声说道,“耿鬼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耿南低了低头,连声说道,“末将不敢”
望着耿南思忖了一番,陈蓦长长吐了口气,冷冷说道,“明日正午,本帅要瞧见那金铃儿安然无恙,要不然,你就不再是天枢神将了好自为之”说着,陈蓦深深望了一眼耿南,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中。
望着陈蓦离去的方向良久,耿南又侧耳细细倾听了一番,见陈蓦当真已远离,这才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的这可真是,要来的,躲都躲不掉我就知道,那日这厮喝得酩酊大醉,我等未能趁机将其杀死,总有一日要坏事,果不其然”
身旁,许飞微微皱了皱眉,诧异说道,“此人武艺当真是天下少有当日我等三人围攻此人,亦被此人逃脱”
“难道我不知么”耿南长长吐了口气,抬头叹息道,“倘若那日何兴也在就好了,我等四人围攻,定能将那厮留下可惜,可惜”
“耿大哥,如今怎么办”
想了想,耿南沉声说道,“金铃儿那个女人,绝对放不得,更何况李承还要用此女引谢安上钩总之,我等先回皇宫,明日正午,见不到金铃儿那个女人,陈蓦那厮定会来找我与其如此,不若先下手为强将此人诛杀,一劳永逸”
“那个男人可不好对付啊”
“哼”耿南轻哼一声,冷冷说道,“我就不信,他再强,还能从数千弓弩下逃生”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几分刻骨铭心般的恨意,咬牙切齿说道,“陈蓦,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走”
“唔”
且不说这边太平军六神将之一的天枢神将耿南正计划着诛杀陈蓦的事宜,且说正在太医院等候消息的谢安。
谢安本以为,此番陈蓦、费国、漠飞、苟贡四人联手前往寻找金铃儿,必定能将金铃儿找回,却万万没有想到,非但金铃儿没有找回,就连漠飞与费国二人亦是身负不轻之伤。
大惊之色的谢安,当即向苟贡询问此事经过,当得知他们四人竟在五皇子李承府上撞见皇宫内廷北军供奉朱雀宿将耿南与白虎宿将许飞时,万分惊愕。
“这北军供奉为何会出现在五皇子李承府上”谢安一脸惊愕。
也难怪他这般纳闷,毕竟当初从太子李炜的语气得知,就连堂堂太子李炜,也不曾收服那四位守卫皇宫的顶尖高手,而如今,那四位高手的其中二人竟出现在五皇子李承府上,这不免让谢安感觉有些蹊跷。
而就在这时,陈蓦回来了,望着孤身一人的他,谢安心中更是诧异。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惊异的神色,陈蓦拍了拍他肩膀,轻声安慰道,“明日正午,为兄会让兄弟看到安然无恙的金铃儿至于其中具体之事,兄弟莫要过问”
尽管陈蓦与谢安非常亲近,可一旦涉及到太平军内部的事,他也不好实言相告。
而谢安显然也从陈蓦的举止中瞧出了些什么端倪,很是识趣地没有追问究竟,只是颇为担忧地说道,“大舅哥,此事当真”
陈蓦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既然是兄弟托付,为兄自当尽力”说到这里,他转身离开了。
谢安并没有注意到,陈蓦转身离开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与忧虑。
先是天权神将季竑
如今又是天枢神将耿南
六神将之中,竟已有二人显露反叛之意
虽说天玑神将费国还算听话,可另外那三个,不见得就没有什么自己的打算,晴儿那丫头说的对,从太平军以外的人中挑出来的六神将,其忠诚确实是个问题。
好在这一批六神将不过是权益之计,不会对我太平军大业造成什么影响。
不过,如此看来,组建真正的太平军一方神将,此事已势在必行
迈出太医院府邸,陈蓦一面思忖着,一面朝着谢安府邸而去。
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