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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望想陈蓦的眼中,闪动着刻骨铭心般的仇恨。

“啊,我是很怕你,我想,被你挑选出的六神将,恐怕没有一个不对你忌惮万分改名换姓,因缘巧合来到皇宫,成为宫廷供奉,耿某本来想躲地远远的,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找到了皇宫既然躲不过,那耿某便只能与你决一死战是你逼我的”

“”陈蓦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古怪。

一直以来,耿南都误以为陈蓦是因为得知他身在皇宫的身份,才会在那日夜探皇宫,而事实上,陈蓦那日只是与谢安大醉一场后,阴差阳错才会去皇宫滋事。

想想也是,尽管陈蓦对自身武艺颇为自负,可他还没自大到单他一个人就能行刺大周皇帝,毕竟大周皇帝乃天子之主,谁知道这个早期暴戾后来逐渐变得仁慈的天子,在暗中究竟雪藏着何等的势力

不过针对这件事,陈蓦懒得解释,毕竟眼前的耿南,眼下已经不再是自己人。

想到这里,陈蓦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脚下,见脚下一具北军士卒的尸体旁有一柄铁枪,伸出右手踩在枪杆上,脚尖一拨一挑,叫那柄铁枪弹起,啪地一声被他握在手中。

“枪”耿南哂笑一声,挥舞着手中铁戟再次杀向陈蓦。

而就在这时,只见陈蓦眼神闪过一缕精光,手中铁枪连抖,顿时,漫天枪影将耿南罩住,骇得耿南连忙抽身后撤,难以置信地望着衣服胸口处几个细小的孔洞。

“怎么可能”耿南惊骇地望着持枪而立的陈蓦。

要知道,根据他对陈蓦的了解,陈蓦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武艺的高超,应该说,这个男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惊世骇俗的腕力,以及那不可思议的炎气招数,或者说,是梁丘一脉传承至今的雾炎。

简单地说,这个男人只是依靠着与生俱来的、仿佛鬼神般强壮身体,其实并不善于对兵器的运用,毫不客气地说,在陈蓦手中,棍、枪、戟这三种兵器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至于什么枪术、戟法,那更是扯淡,至少在耿南记忆里,这个男人根本不懂什么精妙的招式。

但是令他难以置信的是,方才陈蓦所施展的枪术,却是中规中矩、精妙异常,令人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而此时陈蓦显然顾不上理会耿南眼中的震惊,神色怪异地打量着手中的铁枪,仿佛在寻找着方才施展枪术的感觉。

这就是枪术么

一招逼退耿南

虽然自己以前也能做得到,不过却没有这般轻松

这就是梁丘家的枪法

“有意思老爷子的枪招”喃喃自语一句,陈蓦不禁回忆起前些日子与梁丘公切磋武艺时,在那位老太爷手中屡战屡败的事。

记得当时,陈蓦始终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连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都打不过,但是眼下,他隐约已有些明白了。

心中涌起几分亲情暖意,陈蓦微微吸了口气,冷冷望向耿南,沉声说道,“很意外么有长进的,并非只有你呢”

“”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耿南咬了咬牙。

这个莽夫不知从哪里学到了正统的枪法,该死

这样的话,单自己一个人,可打不过他啊,不知道许飞等人眼下情况如何

面对着已掌握精妙枪术的陈蓦,耿南如临大敌,心中暗自祈祷着另外三位供奉过来帮他,只可惜,其他三位北军供奉此刻亦是分身乏术

与此同时

就在朱雀宿将耿南与一人成军陈蓦交手的期间,金铃儿与青龙宿将何兴亦是大打出手。

平心而论,金铃儿对这个耍棍子的何兴没有丝毫兴趣,在北军四名供奉中,她唯一想再次与其交手的,便只有朱雀宿将耿南。

毕竟五日前,正是朱雀宿将耿南毫不费力地制住了她,未曾显露本事、也未曾叫对方付出沉重代价,便轻而易举地被对方制服,这对金铃儿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虽说当初金铃儿也曾败在陈蓦手中,但是反过来说,陈蓦何尝不是险些就死在她手里这一点,连陈蓦也不得不承认。

“老娘没工夫与你戏耍,给老娘让开”抖开手中的铁线,金铃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放肆叛逆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青龙宿将何兴冷笑一声,抡起手中的铁棍,将金铃儿手中的铁线搅成一团。

不得不说,作为北军四大供奉之一,何兴的武艺着实不差,兼之在兵器上又占据着绝对的有利地位,以至于一时之间,金铃儿竟被他死死压制。

也难怪,毕竟金铃儿虽说是天下顶尖的刺客之一,但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力气普通的女人,并没有像梁丘舞那样近乎怪物般的体魄,而事实上,与人面对面的交手,也绝非是她的长处,她的厉害之处,在于暗杀,而这一点,前些日子笼罩着冀京的腥风血雨,已足以证明。

忽然,只听唰地一声,金铃儿左手手背上撕开一道口子,原来,是青龙宿将何兴用手中的铁棍绞断了了她指环上的铁线。

瞥了一眼缠绕在棍子上的铁线,青龙宿将何兴轻蔑说道,“喂,女人,这等微末实力,亦敢与我等供奉交手就凭你,亦想与耿大哥交手”

瞥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鲜血,金铃儿抬起头望向耿南的方向,继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秀眉一皱,咬牙说道,“太迟了”

“什么”何兴一脸不解地问道。

只见金铃儿脸上露出几分恼怒之意,沉声说道,“老娘说,太迟了老娘的猎物,已被人提前一步截到了”说到这里,她望向何兴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意,咬牙切齿说道,“只因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何兴愣了愣,带着几分错愕说道,“本事低微,口气倒是不小”说到这里,他收起手中的铁棍,沉声说道,“碰到本供奉,算你不走运本供奉杀人无数,至今还无人能在本供奉手中活命呢”

“杀人无数”金铃儿嘴角扬起几分哂笑,语气平淡地问道,“那是多少”

“什么”

“老娘在问你,你口中的杀人无数,究竟是多少”

“”

“十人五十人百人五百人千人五千人还是万人”冷笑着摇了摇头,金铃儿淡淡说道,“老娘在十二岁杀第一个人,十三岁作为卫地刺客出道,十余年来,接单不下千计,何止有万人丧命”

“”何兴闻言一惊,难以置信地望着金铃儿。

“杀人多寡,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微微叹了口气,金铃儿望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背上的鲜血,喃喃说道,“似老娘手上所染鲜血,恐怕穷极此生以难洗刷干净,好在,余似乎能够就此收手了”

“哦”何兴闻言一愣,意外说道,“你的意思是,已有觉悟死在本供奉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