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寿抬手说道,“除此之外呢”
只见谢安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是抱着湘雨睡觉的时候吧你不知,这个女人这些日子乖巧地实在是令人不安,要说她没有在算计什么,打死我也不信,眼下我家里的处境就是,舞儿每日板着脸,湘雨呢,就反其道而行之,笑脸相迎,小鸟依人,结果就是舞儿脾气更加暴躁”
“”李寿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谢安叹息一声,似乎想博得李寿的同情。
而事实上,李寿此刻心中大骂不已。
“没有梁丘将军,也没有长孙小姐,好么”胡乱挥了挥手,李寿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还有什么让你更加紧张的事”
“更加紧张啊”谢安闻言皱了皱眉,一脸凝重地思忖了片刻,继而沉声说道,“那就是抱着铃儿姐睡觉的时候了”
“”李寿的面色彻底地僵住了,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有气无力说道,“她总不至于也介入到你两位夫人争夺长妇的争斗当中吧”
“对,铃儿姐是没有介入,可问题是,她是刺客出身,搂着她睡觉,我总感觉没缺乏安全感”说到这里,谢安抬起头,神秘兮兮地说道,“前几日,我与她做了一个游戏,我真后悔跟她做了这么一个游戏她让我先搜她身上藏着的刀具,我搜了,将她脱光光,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搜出六把刀具你猜怎么着她又给我拿出三把来吓死我了有一把还紧贴在右腿根部内侧,这要是我不慎割到那个那个要害部位”说到这里,谢安一脸的惊恐不安。
“这就是你最紧张不安的”李寿面无表情问道。
“对呀,”谢安点了点头,继而笑着说道,“听了是否好受一些了”
“咦还真是呢,听你这一番话,我还真是不紧张你觉得有可能么”李寿这位新任大周皇帝显然快气炸了。
见此,谢安摊了摊双手,没心没肺说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这家伙”李寿恶狠狠地瞪着谢安,咬牙切齿,忽然,他好似瞧见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顺着李寿的视线望去,此时殿外又走入一队宫女,其中为首一人瞧见谢安,欣喜说道,“原来谢大人在这啊,谢大人,请容奴婢等人替大人测量一下”
谢安闻言一愣,诧异问道,“给我测量为何”
“谢大人还不知么”疑惑地望了一眼李寿,那宫女轻声说道,“两日后陛下在京师南郊的封禅大典,谢大人可不能穿着这身前往呀”
谢安当然知道参与两日后封禅大典的官员,需穿着黑色的祭祀衣袍,可问题是,他只是在场外围观,这需要换什么衣服
或许是猜到了谢安心中所想,那名宫女轻笑着说道,“谢大人不是忘却了吧谢大人可是两日后南郊封禅大典的司仪呀”
“司仪司仪不是老爷子不,司仪不是梁丘公与胤公么”谢安当然知道司仪是什么,那是主持祭祀、盛典的首要官员,一般由礼部或者皇帝身边的重臣担任,比如说,前些日子国丧期间,担任司仪的便是梁丘公与胤公,因为这二老乃前天子李暨莫逆近臣。
见谢安露出不解之色,那宫女轻声解释道,“谢大人误会了,东国公与丞相大人,乃先前国丧期间司仪,而两日后南郊封禅大典,乃新皇陛下登基的盛典,按照大周礼仪,东国公与长孙丞相不便担任司仪,而是由谢大人担任这可是陛下钦点的呢”说到最后一句,那名宫女眼中不禁流露出几许憧憬之色。
“陛下”谢安下意识地将头转向李寿,却见李寿用右手遮着脸,摇头望着大殿顶部,一副我什么都不知的神色。
见他这般做作之态,谢安哪里还会不明白,分明是李寿这家伙对于两日后的封禅心中不安,有意拉他下水,叫人垫背罢了,说得难听点,要丢脸两人一起。
“你这家伙”咬牙切齿般,谢安嘴里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毕竟摆着众宫女在旁,他也不好说得太清楚,以免被御史台抓到小辫子,要知道,眼下八皇子李贤可还在气头上。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的神色,李寿咳嗽一声,第一次摆起了帝王的架子,压低声音,用仅有谢安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朕可是天子”
算你狠
咬了咬牙,谢安无可奈何地被一干宫女拉到殿内,用量绳软尺测量身体,时而愤愤地望向李寿。
见谢安像自己方才一样正遭着罪,李寿脸上亦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在此之余,他心中亦有些莫名的感慨。
就在一年零一个月前,他李寿还是被世人所看轻的安乐王,而谢安,则是他府上半仆半友的书童,谁能想到,一年之后,他已成为大周皇帝,而他的好友谢安,亦成为朝中重臣,高居刑部尚书。
这让李寿心中有种莫名的触动,忍不住想要抒发些什么。
“来人,再取一盘果脯来”
话音刚落,与宫女的应声一道而来的,还有谢安那咬牙切齿的目光。
第二章谢安的豪宅
差不多申时三刻前后,谢安这才从皇宫内那些宫女们手中脱身,回到自己的府邸。
倒不是说那些形形色色的宫女们不符合谢安的审美观,事实上,里面有许多女子都相当貌美,问题在于瞧见没有,那跟在谢安身后半个身位,做亲兵、护卫假扮的人,此人的身份可了不得,那可是谢安府上的三夫人,原金陵危楼刺客行馆的当家,鬼姬金铃儿。
自谢安将费国等家将推荐于李寿跟前,推荐他们到冀州军担任将领后,护卫他谢安周身安全的任务,便由金铃儿接手了,不得不说,这位武艺深不可测的美姬在担任护卫期间,简直可以说是十二个时辰全天候的护卫,一直护卫到榻上咳
想来,纵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