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解释道,“确切地说,外封的皇室族人总共有三十一支,但唯独这四支实力最强,先帝钦准这四支在各自封国内设私兵,排场、礼仪与国主无异你怎么连这种事都不清楚”最后一句,长孙靖带着几分责怪。
“国主”喃喃自语一句,谢安一脸的目瞪口呆,他当然清楚可谓国主。
简单地说,国主便是一国之王,当然了,这里所指的国,并非是大周,而是大周境内的诸侯国。
这些诸侯国,也可以称之为封邑国,非但不需要向大周朝廷纳税,甚至还能够在国中设朝廷,封丞相、拜百官,一切礼数仿造大周天子,唯一的区别的就是,那些王爷身上王袍上的蛟龙,规定只能有四爪,地位与东宫太子相仿,其余,几乎尽是完全照搬大周朝廷。
据说,担任国主的王爷基本上是身份尊贵的李氏族人,大多都是历代争夺皇位失败的众皇子后裔,他们不需要向大周朝廷纳税,朝廷也无权插手诸侯国内的事物,说诸侯国是国中小国,这毫不为过。
前天子李暨的堂兄堂弟啊
谢安深深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自那四位王爷登场之后,李贤一方的气势便彻底压盖了整个太和殿。
该死
没想到李贤这小子竟然用这种办法来打压自己一方
谢安恨恨地咬了咬牙,毕竟从那四位王爷登场之后,满朝的文臣武将便插不上嘴了,毕竟那四位是前天子李暨的堂兄、堂弟,与李寿、李贤同属三代内的近亲,说白了,人家在这商议家族之事,似谢安、阮少舟、长孙靖、梁丘舞、荀正等外姓之人,哪有什么资格插嘴
转眼之间,李贤便一改方才以少对多的局面,营造出五对一的有利局势。
这不,摆着四位自己应该称呼叔伯的皇室族人在前,纵然李寿有心想请谢安的老师阮少舟担任丞相之位,却也难以改变太和殿内的局势彻底倒向八皇兄李贤的局面。
“安安夫君安”
“唔”听闻梁丘舞的呼唤,谢安猛然睁开眼睛,他这才意识到,他竟做了一个极其糟糕的梦,之所以称为糟糕,那是因为那个梦照搬了谢安昨日早朝时的经历。
“怎么了满头大汗的做噩梦了”仅穿着一件小肚兜的梁丘舞颇为心疼地抬手逝去谢安额头的冷汗。
“啊,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啊”捏了捏鼻梁,将心中诸般烦恼抛之脑后,谢安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尚且朦朦胧胧的天色,诧异说道,“这个点,寅时不是么早朝在辰时呀”说着,他一脸疑惑地望着梁丘舞,似乎有些纳闷梁丘舞为何这么早就叫醒他。
梁丘舞闻言一愣,轻咬着嘴唇,犹豫说道,“夫君怎么忘了,夫君不是要为妻教导你习武强健身体么安,你不会是又反悔了吧”
出乎梁丘舞的意料,听闻此言,谢安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当即便下了床榻,一面穿衣,一面点头说道,“哦,对对对,习武强健身体反悔怎么可能”
见谢安竟然如此合作,这反而有些叫梁丘舞难以接受,她想不通向来懒散吃不得苦的谢安为何突然一反常态。
“安,你怎么那连连叫苦,妾身还以为你会百般反悔呢”
“怎么可能”谢安瞪大了眼睛,信誓旦旦说道,“为夫既然已答应舞儿,怎么可能会反悔再说,为夫最近对习武颇有热情呢”
听谢安昵称自己为舞儿,梁丘舞心中羞喜,再听谢安后面一番话,她更是喜不胜喜,好奇问道,“安,真是想不到呢为何夫君前后竟有那般大的改变为妻记得,夫君一向不喜欢早起锻炼的”
“这个嘛”谢安闻言摸了摸鼻子,满脸心虚,含糊说道,“古人云,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早起与爱妻一同习武强健身体,如此美妙的事,为夫如何会道苦”
听谢安这一番话,梁丘舞心中更是喜悦,脸上毫不吝啬地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那份笑容,叫谢安隐隐感觉有些羞愧。
事实上,谢安哪里是喜欢了习武强健,只不过是新婚当夜叫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拥有了强健的身体,在有资本实现他的美好夙愿。
眼下谢安所打着的算盘,无非就是在房事中彻底摆平爱妻梁丘舞,想来,一旦四女发现单凭自己一人已无法满足自己的夫婿后,那大面同眠的美好夙愿,离谢安还会那般遥远么
只不过这种事,纵然谢安脸皮厚如城墙,也不好与妻子解释罢了。
加油,谢安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一刻之后,穿戴整齐的谢安在梁丘舞的指导下,在北厢房后院的空地继续扎马步,由于对日后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使得谢安竟硬生生承受住了梁丘舞堪称苛刻的要求,这令梁丘舞颇感意外。
事实证明,人一旦被占据心神后,确实能够超越以往的自己,甘心吃苦耐劳,不过似谢安这样的,倒也天下少有。
而梁丘舞由于不知其夫婿谢安习武健身的真正意图,只是单纯地以为谢安喜欢上了武学,因此心中自然是颇多喜悦,尽管教授谢安时依然是那般严格,然而事后却颇为温柔,甚至于,还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夫婿谢安的要求,与他在一个大木桶中一同洗浴,算是给予其夫的嘉奖吧,毕竟在平日,梁丘舞是一个对自身、对房事约束极为严格的女人,只有在夜晚,才会与夫婿谢安缠绵,别的时候,谢安想都别想。
“呼”徐徐饮下爱妻梁丘舞所递来的半杯虎涎酒,谢安仰着头靠在木桶的一边,一面沉醉在药酒那极为明显的药效之中,一面享受着怀中美人替他捏着肩膀的香艳服务。
“这才叫生活啊”忍不住偷眼偷窥怀中美人那肚兜之下的香艳,谢安发自内心地抒发自己的感慨。
可能是注意到了谢安偷偷张望的目光,梁丘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吓地谢安赶紧闭上眼睛,继而,梁丘舞望着夫婿的脸庞,犹豫问道,“对了,安,李贤殿下那件事”
“舞儿,眼下提这个,不觉得扫兴么”随手接过梁丘舞递过来的热毛巾,谢安将它遮盖在脸上,一面感受着毛巾中所传来的阵阵热力与他体内的阵阵暖流遥相呼应般的美好感触,一面平淡地表达着自己对于梁丘舞提及这件事的看法。
“话虽如此,可为妻以为,夫君最好还是提前考虑一下要不,叫湘雨想个法子”
“”谢安闻言伸手摘下了脸上的热毛巾,望了一眼梁丘舞,继而摇头说道,“这件事,别让湘雨插手如果可以的话,为夫并不打算叫她插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