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几乎都是百姓人家,约束甚少,入水嬉戏,倒不是为了洗褪身上所依附的妖邪,毕竟根据她们的头发发型判断,这些女子几乎都尚未出嫁,想来,她们只是想趁着这个节日与众姐妹好好玩耍一番,毕竟大周平日里对于女子的道德礼法约束还是颇为严格的,也只有在这样的节日里,她们才能无拘无束地玩耍。
当然了,这仅仅只针对于百姓女子,至于像长孙湘雨这等世家千金,无论在什么日子,都被要求端庄大方,可想而知,在遇到谢安之前,天性喜热闹、玩耍的长孙湘雨心中究竟有多么苦闷。
“嘘”忽然,谢安身旁的苟贡双眉一挑,吹了一声口哨,眉宇之间,露出几分男人都明白的神色。
望着那在河中嬉戏、尚不知自己衣服早已湿透的众百姓女子,谢安轻笑一声,打趣说道,“真想扛回俩对吧”
谢安这一句话,噎地苟贡气息不畅,连连咳嗽,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苟贡讪讪说道,“咳咳公子说笑了,小的也就是也就是嘿嘿,心中想想而已”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当上了大狱寺少卿一职,苟贡一改当初东岭众中的恶行,再不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也是,人一旦有了地位,便会下意识地爱惜羽翼,这是人之常情,若是可以的话,纵观天下之大,有几个人愿意自甘堕落,遭受诟病、被人指责
不过话说回来,苟贡确实不如谢安为人洒脱,你看谢安,身为一品大员,朝中刑部尚书,眼下站在石桥旁堂而皇之地望着在河水中嬉戏的女子,脸不红心不跳,哪像苟贡似的,一句话就被谢安说得噎气咳嗽。
“那个不错”谢安指着河水中一名身材苗条的女子小声说道。
“哦,是么”苟贡瞪大眼睛顺着谢安所指的方向望去,继而皱眉摇了摇头,意见不同般说道,“小的倒是觉得,此女身旁那个更好”
“旁边那个”谢安吃惊地望着苟贡所指的那个女子,那个身材很是丰满的女子,古怪说道,“本公子看来,她体型可不比你轻啊你还好这口”
“这个大人就不懂了”苟贡摇了摇手指,摆出一副经验人士的模样,低声说道,“公子以苗条为美,可一般细瘦女子,体气不耐,弱气地很,在房事时,远不如丰满的女子更为”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望着谢安一副心照不宣之色。
谢安不觉眨了眨眼,诧异地望着苟贡,心中不免想到了长孙湘雨。
作为冀京第一美人,长孙湘雨无论是面容还是身段,都无可挑剔,从小娇生惯养的她,通体犹如白玉般柔滑无暇,但是正如苟贡所言,长孙湘雨在房事时弱气地很,没几下就喊累,体能还不如伊伊,更别说梁丘舞与金铃儿,似她这样的,多来几个恐怕谢安都能轻易摆平。
当然了,拿长孙湘雨跟梁丘舞与金铃儿比,长孙湘雨确实输地有些冤枉,但是撇开梁丘舞与金铃儿精通武艺这方面不谈,谢安还是觉得苟贡的话有其一定道理所在,毕竟伊伊也丝毫不通武艺,但是,她的体能要比长孙湘雨好得多。
唯一要说长孙湘雨有什么决定性的优势,那就是当谢安在抚摸她肌肤的时候,那种仿佛能够摸到她皮肉下骨骼的美妙触感,着实令谢安陶醉不已。
据谢安的了解,长孙湘雨因为厌恶肉类,用饭时基本是蔬菜佐以鲜鱼,因此,她的体重仅仅在七十斤上下,尽管大周是一斤十六两的算法,可论斤这个量词,大致还是与后世相似,如此倒也不难想象,为何这个多智近妖的疯女人会三天两头生病了,体能太弱。
相比之下,每餐饭量与食肉量比谢安要恐怖许多的梁丘舞,她的体能
一想到此事,谢安便不觉有些气馁,在他看来,梁丘舞看起来也不胖,只是比起长孙湘雨较为丰腴罢了,可梁丘舞那堪称恐怖的腕力与体能,谢安实在想不明白,何以体型与他相似的梁丘舞,体内竟蕴藏着远超他数倍的力量,莫非梁丘家的血脉当真是这般远超世人
就在谢安暗自纳闷之际,忽见苟贡双目一亮,指着桥下河流喜声说道,“公子,又来几个嘿,那个不错”
“哪呢哪呢”谢安瞪大眼睛,趴在石桥上望向瞅着。
忽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谢安与苟贡二人面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变,忙转过身,背靠着石桥栏杆,时而仰头望着天色,时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众女子。
“那两人,站在石桥上已有大半时辰了吧方才我等姐妹过来时就在这里”
“看衣着打扮倒是得体,却不想为人这般轻肆、放浪”
“咿真恶心”
眼瞅着桥上不远处几名世家小姐结伴匆匆走过,谢安挠挠头,颇有些尴尬,身旁的苟贡,亦不觉加速了摇动手中铁扇的频率。
想来也是,虽说石桥上亦有不少行人顿足观望桥下的美景,可似谢安、苟贡这样一站就站大半个时辰,而且眼神肆意、毫无遮掩意思的家伙,总归还是少数。
“呐,我说,”躲避着周遭行人、尤其是那些来往女子厌恶的眼神,苟贡一脸尴尬地小声说道,“公子,咱真的有必要一直在这里等么”
只见谢安依在石桥栏杆上,仰头望着夜空,咬牙切齿说道,“少废话丢人一块,眼下正是用你之际”
“这个”苟贡闻言哭笑不得,毕竟似这般用人之法,他可是闻所未闻。
想了想,苟贡小声说道,“要不,咱换个地吧”
“怎么”谢安双眉一挑,激将般说道,“东岭众堂堂影蛇苟贡,也就这么点出息”
苟贡闻言苦笑说道,“公子,激将对小的可不管用”
谢安翻了翻白眼,转身去,双手搭在石桥栏杆上,目视着桥下嬉戏的女子,淡然说道,“没办法,谁叫那时说好了在这座桥上碰面呢咦又来几个”
“是、是么”苟贡当即转过身来,转身过来观望桥下,瞧见了桥下那般美丽景致的他,仿佛忘却了方才的尴尬,咂咂嘴品味道,“唔,确实不过京师的上巳节,还是不如小的在山东时所见壮观”
“哦说来听听”
苟贡一听来了兴致,摇着铁扇颇为自得地说道,“想当初小的在山东时,虽说地处乡下不如京师,可乡女中亦有多美貌者,适逢乡女沐浴,那等场面,啧啧小的不敢夸口,倘若公子尝过滋味”说到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