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双不安分的手,金铃儿瞥了一眼夫婿,没好气说道,“昨夜折腾了老娘一宿还不够么”
“哪够啊”嬉笑着回了一句,谢安俯下身,吮吸着金铃儿脖颈处的肌肤,当即,金铃儿的呼吸便变得有些急促,亦动情地抱住谢安,美眸微眯,露出一副痴迷之色。
就在二人在榻上缠绵之际,忽听砰地一声,屋门被推开了,继而,传来了梁丘舞的声音。
“安,方才我听到你回来了”正说着,梁丘舞似乎也注意到了床榻上光着身子的谢安与金铃儿,皱眉说道,“时辰不早了,安,起身随妾身到后花园习武吧,今日妾身教你如何出拳”
姑奶奶啊,您还真不懂看气氛啊
正准备与金铃儿厮杀三百回合的谢安顿时哭笑不得,而与此同时,金铃儿原先因为羞涩而微红的脸庞上,早已便泛起几分怒意,也不顾胸前光毕露,怒声斥道,“母老虎,老娘忍你好几回了推门就进,你梁丘家的家教呢”
“你说什么”梁丘舞闻言眼中泛起几分怒意。
“瞪什么瞪,你以为老娘怕你不成”
带着几分恼怒望着金铃儿,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中不快,望着谢安轻声说道,“安,妾身在后院花园等你”说话时,她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瞥向金铃儿。
是挑衅么是挑衅吧
在谢安暗自叹息的无奈目光下,金铃儿银牙一咬,翻身坐起,快速穿上衣服,奔出房门,口中咬牙切齿说道,“可恶,今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金铃儿都走了,谢安显然也没理由再呆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
一炷香工夫后,在谢家府邸北厢房的后院,谢安朝着梁丘舞所教授的,扎着马步,对着空气挥拳。
而在他身旁不远处的空地上,梁丘舞与金铃儿拳脚相向,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是是是,金姐姐是咱家唯一一位在武艺上能够与你勉强持平的高手,比起那不会动的木桩,用来当做你晨练的对手那是再好不过,不过嘛,你好歹也在意一下为夫的感受吧
每天清晨来这么一下,为夫可受不了
还有金姐姐,嘴里口口声声要给对方好看,不过为夫怎么瞧你反而乐在其中呢
是是是,为夫知道,叫你这位大周顶尖刺客舍弃以往的打打杀杀,乖乖做谢家儿媳,你很是不适应
两个笨女人
“噗”一颗被二女拳风所带起的小石头不轻不重地砸在谢安脑门,叫谢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看着吧,待会等湘雨那疯女人从一贯的噩梦中惊醒,这家里更热闹
就在谢安暗自担忧日后家中鸡飞狗跳、不得安身时,在距离冀京千里之外,有一支来自幽州渔阳的庞大北疆骑兵,正缓缓朝着冀京方向而来
s:差不多下一章,这卷的大oss,李茂率北疆五虎正式登场
话说,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沃尔蒙克莱斯特这个名字
第二十五章逼近的燕王二
事发后的第四日,李贤这才姗姗来迟感到大狱寺重牢,将当日犯事的丘阳王世子李博等四位皇族王室分家世子接了出去。
经过了几日的牢狱生涯,衡阳王世子李绍、历阳王世子李炅、汝阳王世子李弛等三人看起来比较之前收敛了许多,显然,他们在牢中没少被典狱长狄布教训。
但是究竟他们心中作何想法,却是不得而知,临走前恨恨地回望大狱寺的方向,足以证明他们心中的愤恨。
对此,无论是刑部尚书谢安,亦或是大狱寺少卿苟贡、重牢典狱长狄布都表示不屑一顾,毕竟在他们看来,一旦逼退即将来到冀京的北方霸主,皇四子燕王李茂,这四个王室世子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何安抚那四个在大狱寺内吃尽苦头的王室世子,那是八贤王李贤的事,比起这件事,谢安倒是更加在意吕家儿媳苏婉的态度。
正如当时谢安所猜测的,自那日以后,苏婉便刻意地与谢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让谢安不禁暗自叹息。
说起来,长孙湘雨曾提议过,让谢安请苏婉到家中赴宴做客,这个女人的想法不难猜测,无非就是想借此探一探苏婉的口风,但遗憾的是,苏婉借口身体不适,婉言回绝了谢安派去的人。
撇开这件多少让谢安感觉有些遗憾的事不提,冀京倒是显得颇为风平浪静,相比较而言,还不及谢安家中显得热闹。
事实证明,娶两位精通武艺的妻子准没好事,这不,搬入这座由皇五子李承赠送给谢安的豪宅没多少日子,北厢房后院,那原本该称之为花园的地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梁丘舞与金铃儿所留下的刀剑痕迹,让谢安颇感心痛。
大片的花草因为被践踏而枯萎,一座座的假山被打碎,要知道,那可都是银子啊。
这让谢安忍不住恶意猜测,如果皇五子李承得知此事,是否会后悔将这座豪宅送给他谢安。
但是细细一思忖后,谢安暗自摇了摇头。
也是,仿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皇五子李承,岂会在乎这种小事
“舞儿,金姐姐,切磋武艺也就算了,何必动刀动枪呢伤到谁都不好,你们说呢”
在午间用饭的时候,谢安再一次好言劝说道,毕竟在他看来,梁丘舞与金铃儿切磋时,那叫一个凶险,每每让在旁观瞧的谢安心惊胆战,生怕其中有任何一位因此受伤。
当然了,这也只是他这个门外汉的看法,而在梁丘舞与金铃儿看来,那仅仅只是切磋罢了。
至少,梁丘舞没有动用那柄足以摧金断石的狼斩宝刀,也没有使用梁丘家密不外传的雾炎,而金铃儿呢,也仅仅只是手持两柄普通的匕首而已。
“夫君放心,此事妾身自有分寸唔,那日后妾身只用七分力就好了”
说这话时,梁丘舞其实并没有恶意,虽说以往她很是气恼谢安招蜂引蝶,但是这几日,她倒也渐渐接受了金铃儿,毕竟在此之前,整个冀京几乎没人能充当她练习武艺时的对手,虽说有她祖父梁丘公在,可要知道,梁丘公已年过六旬,尽管身子骨还硬朗,但终究不比三十年前被称之为大周第一猛将时的全盛时期,而梁丘舞呢,与谢安同龄的她今年已十九岁,身体素质正值急速上涨时期,这万一伤到自己的祖父,恐怕梁丘舞这一辈子都不会饶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