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儿坐下在床沿,细声说道,“箭头已经取出来了。余亦替你敷好了伤药,估计过不了十日,便能结疤痊愈”
听闻金铃儿这么一说,谢安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他眼下可是位高权重,家中又有四位娇妻相伴。若是因为那伍衡一支暗箭一命呜呼,那岂不是冤枉
“幸亏有金姐姐有这位医道名家”谢安微笑着望着金铃儿,心中说不出的舒坦,毕竟有这么一位精通医术的美妻在,有个伤病什么的,确实要轻松不少。
这不,不到十日便能痊愈,纵观冀京医术名家,有几个能有这般把握
多半是用了秘制的伤药吧
想到这里。谢安不止地夸讲金铃儿,直说怎么怎么好,而叫他颇为不解的是,金铃儿听到这番话,表情却逐渐变得古怪起来,扭扭捏捏,一副吞吞吐吐之色。
“也不是什么秘制的伤药,只是普通的那种而已唔。其实伤很浅”
话音未落,屋内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那恍如招牌似的咯咯笑声,谢安一听就知道是谁。
“铃儿姐姐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奴家就代为说了吧真是的不过是点轻伤,却被自己的血给吓晕过去了,谢大人还真是叫我等妇道人家大开眼界呀”在屋内桌子旁,长孙湘雨双手端着茶盏。一脸戏谑地望着自家夫婿谢安。
“轻轻伤”谢安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金铃儿亦是满脸尴尬地点了点头,吞吞吐吐说道,“只只是没入不到半寸”
“不不是吧好多血呐”说这话时,谢安感觉有些心虚,毕竟当时他只感觉胸前一凉。待低下头一看,只瞧见胸口处殷红一片,也没来得及验证伤势是重是轻,当即就
唔,正如长孙湘雨所言,吓晕过去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夫婿的尴尬,伊伊连忙岔开话题替谢安解围。
“轻伤好呐,总归是虚惊一场,夫君可不知,夫君昏迷不醒时,湘雨姐姐那可是急地跟什么似的”
“伊伊多嘴”长孙湘雨娇斥一声,恼羞成怒般打断了伊伊的话。
望着长孙湘雨那微红的脸蛋,谢安心中暗自感觉好笑,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小妮子面冷心热,跟她的生父长孙靖一个性子,这也正是她们父女俩一见面就吵架的最大原因。
扭过头来戏谑般瞧了一眼长孙湘雨,凭白得了后者一个没好气的白眼,谢安颇为得意地嘿嘿一笑,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扭回头去皱眉询问梁丘舞道,“舞儿,那个叫伍衡的家伙呢”
“好像是逃走了”梁丘舞颦眉说道,语气有些不确定。
“逃走”谢安吃惊地望着梁丘舞以及她身后的金铃儿,心中着实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在他看来,摆着梁丘舞与金铃儿这两位在,恐怕是他的大舅子陈蓦都捞不着好,那个伍衡真有那么厉害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纳闷的神色,金铃儿细声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个卑鄙小人使暗箭伤了你,余与小舞妹妹忧心你的伤势,兼之后来又发生了点事,所以就没能及时追赶,叫那厮给跑了”一说到这里,金铃儿那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伍衡抽筋拔骨。
“发生了点事什么事”谢安显然是听出了金铃儿话中的蹊跷,疑惑地询问梁丘舞。
却不曾想,梁丘舞闻言亦是一脸的一知半解,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我也是刚刚才醒过来,好像我那时也是昏过去了唔,我只记得那时抱着安,至于后来记不得了”
偷偷瞥了一眼一脸纳闷的梁丘舞,金铃儿心中那叫一个气。
昨夜你个母老虎发狂将我等一干人打个半死,一句记不起来就完事了
“咦”这时谢安好似注意到了什么,一把抓过金铃儿的手来,疑惑地望着她手臂上好几处淤青,惊愕说道,“这金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从旁,梁丘舞亦一脸惊讶地望着金铃儿,诧异问道,“那伍衡当真那般厉害么咦不是说没交手么”
啊。是没跟那个叫伍衡的杂碎交手,不过,却有另外一个强地不像话的女人因为发狂不分敌我
金铃儿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梁丘舞,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上的淤青用袖子遮住,微笑说道,“不碍事的。只是只是昨日不慎撞到了门”
说这话时,金铃儿心中犹自对昨晚的事记忆犹新。
她着实是没有想到,施展出十成十实力的梁丘舞,竟然是那般的强悍,硬是将李茂、狄布、佑斗、费国、季竑等眼下冀京一等一的高手打地毫无还手之力,尽管当时众人只是为了阻止梁丘舞,下意识地留有情面,并未下死手,可终归当时有十几个人啊
十几个人。竟然被这个母老虎一人打地毫无还手余力
说什么梁丘家世代乃大周虎将名门,可这也太夸张了
金铃儿清楚地记得,似东军四将那等沙场上的猛将,竟然连阻挡一下都办不到,北疆五虎中实力最强的佑斗,更是被梁丘舞一招就打趴下
幸亏小贼当时无意识间一声舞儿的呻吟,叫那头发了狂的母老虎一愣神,手中动作一顿。被李茂与狄布、费国三人联手制住,紧接着自己与看准时机一记手刀将其打晕。要不然,恐怕
一想到此事,金铃儿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在此之前,她虽然对梁丘舞这位同室姐妹的实力已有了初步的估计,可昨夜发生的事叫她意识到。她所谓的能与梁丘舞打个平分秋色,那是在后者下意识保留了一半实力的前提下,而说到那头母老虎真正的实力
看那佑斗如何北疆五虎中最强的一个,放在冀京那也是拔尖的高手,就如今的冀京而言。足以挤进去前五,可结果呢像个沙包似的被这头母老虎打地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个女人,真的很强
不得不说,金铃儿有些佩服梁丘舞,年纪比她小几岁,武艺却要高出她大一筹,不过话说回来,对于梁丘舞那种尚且还无法自控的实力,金铃儿那是一点都不羡慕。
“撞到了门”谢安望向金铃儿的眼中露出几分狐疑。
不得不说,金铃儿暗杀的本事精湛,人却不是很聪明,想出的借口嘛,亦是相当的蹩脚,一眼就被谢安看穿。
不过,见金铃儿很明显不想细说此事,谢安也就没打算追问下去,毕竟他很信任这位年长他四五岁的妻子。
“既然是轻伤的话,扶我到院里转几圈吧,这躺久了,浑身难受地很”
听闻谢安这一番话,梁丘舞下意识地望向金铃儿,毕竟后者才是医道名家。
“只要行动不是太过于剧烈,不碍事的,不至于撕裂伤口”说着,金铃儿对梁丘舞示意了一下,二女合力将夫婿谢安从床上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