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飞、苟贡、丁邱,你三人亦精于潜藏行踪,与奴家的铃儿姐姐一道去,奴家很热衷于见到你等在梁丘军营中的活跃,可莫要辜负奴家的期待哦”
“是”相比于其余二人当即抱拳领命,苟贡小心翼翼地偷望了一眼长孙湘雨。
果然,二主母在某种程度上,要远比大主母可怕地多
苟贡渐渐有些明白,为何自己的三弟,那个被称为东岭杀人鬼的镰虫漠飞,会对自家谢大人的二夫人长孙湘雨那般忠心,言听计从。
“听上去挺有趣的”金铃儿闻言秀眉一挑,轻笑说道,“包在姐姐身上了”
说着,她暗自望了一眼长孙湘雨,心中对长孙湘雨那一句铃儿姐姐倍感欢喜。
同样是出身冀京名门世家的千金,看看人家长孙妹妹多乖巧,小嘴多甜,而那个母老虎呢哼
一想到这里金铃儿便咬牙生闷气。
很显然,这位金陵的鬼姬,已彻底成为长孙湘雨那一系的人了,仅仅只是因为长孙湘雨一句铃儿姐姐
真不知该说金铃儿城府太浅,太容易被收买,还是说长孙湘雨揣摩人心的能力太过于杰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未来几日里,梁丘舞的竹林坡军营,是肯定不会那般平静了。
因为它被四位大周一流、甚至是顶尖的刺客盯上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进击的枯羊
大周景治元年四月二日,冀京
正值黄昏,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耿南骑着马缓缓行走在正阳街上。
自投靠当朝天子李寿已有两个多月,耿南感觉自己终于像个大周朝廷的官员,而并非只是先前那样,说得好听是北军四大供奉,说得难听,就是在皇宫的看门狗。
赌对了
不知多少回,耿南暗自窃喜着,不得不说,当初他借出卖太平军的情报投靠天子李寿一党,对他而言那就是一场生与死的赌博,只要当时李寿露出半点杀意,他知道自己决不能活着离开皇宫。
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耿南还会不清楚么
皇宫内第一高手,并非是他耿南,更非是他们北军的四大供奉,而是如今天子身边那位看似老迈而不起眼的老太监,内务府大总管,王英。
也正是因为清楚此事,耿南对于皇宫私下的传闻感到纳闷,因为他听说正月里的逼宫事件中,前天子李暨险些死在当时的太子李炜剑下
不可思议,有那位老太监在旁,前天子李暨会险些死在前太子李炜手中
不过转念一想,耿南倒也猜到了几分,很有可能,老皇帝是在以自己的性命在试探前太子李炜究竟能做到这等地步
冀京大周李氏皇室宗家全是疯子
一想到那件事,耿南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对于老皇帝李暨的死,耿南非但没有丝毫的遗憾,反而感觉有些庆幸,因为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纵观整个冀京、甚至是整个大周,恐怕也只有寥寥一两人知道。当日耿南为了攀上高枝,找一个最佳的主公效忠,不惜杀人灭口从中书省那两个侍郎手中夺下的空白遗诏,最后之所以会交给五皇子李承,其实是前天子李暨授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测试一下皇五子李承的气度容量。也就是在那一回,耿南这才知晓,原来老皇帝身边那个王姓老太监,竟然是那一等一的高手。
遗憾的是,老皇帝李暨太过于小看自己第五个儿子的野心了,恐怕他也没想到,向来受庇于前太子李炜的皇五子李承,竟然是连亲兄长李炜都能舍弃的绝世枭雄,甚至于。竟做出兵围皇宫、图谋造反这等举世的大恶之事。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些糟糕的事总算是过去了,新任的皇帝李寿看起来倒是一位能够善处的帝王,尽管此人以往在冀京的风评不佳,似乎是出身有些糟糕,不过耿南可不管那些,他只知道,如今坐在龙庭上的一国之君叫李寿。而支持此人坐上皇位的朝廷权臣叫谢安
八贤王李贤
嘿,别看那家伙如今位居丞相之位。手掌户部、工部与大半个吏部,还有御史台的御史言官支持,可在耿南看在,那位名叫谢安的朝廷权臣倘若要收拾此人,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
“嗖嗖”
两道黑影从道路右侧的民居屋顶上越过,倘不是耿南眼力绝佳。恐怕很难发现,只道是看花了眼。
“是东岭众么还是金陵众”小声嘀咕了一句,耿南摇摇头,拨转马头朝着自己在朝阳街的府邸而去。
对于东岭众与金陵众这大周五大行刺行馆之二入驻冀京一事,这在朝中已算不上什么新鲜事。谁不知道那是刑部尚书谢安手底下的人甚至于,有些消息灵通的城中富豪亦得悉此事,已谈不上是什么秘密。
因此,对于这两拨刺客很是肆无忌惮地行走于冀京城内,知情的人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东岭众与金陵众非但只是刑部尚书谢安的人,更是当今天子李寿委任监控京师的御用密探,其地位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能够得罪地起的。
一勒马缰,耿南转入了一条小巷,这是他回自家府邸的捷径。
回府途中,一想到方才在皇宫时的所见所闻,耿南心中有些激动,毕竟从天子李寿的态度表明,他耿南已被当今一国之君所看重,假以时日,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就在耿南